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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XLIV】無殼之蚌一陣突如其來的心悸使我從睡夢里驚醒了過來。我竟又夢見了弗拉維茲。這幾天幾夜,他出現(xiàn)在我夢中的次數(shù)甚至比七年來都要頻繁,以至那些他給予的快樂與痛苦,都隨著夢里他愈來愈鮮活的模樣而一并復蘇,讓我不得安眠。屋內(nèi)靜悄悄的,沒有人在,伊什卡德與塔圖已經(jīng)離開了。獨處使我全然放松,我睜著惺忪的睡眼,盯著低垂的紅帷簾上被風吹動的金色流蘇,它們瞧上去像陽光下的蒲公英,使我心靜,半夢半醒地發(fā)起呆來。床帷遮蓋著我的床榻,卻仍能聽見窗外淅淅瀝瀝地下著雨,好似夢里人的眼淚,一滴一滴往骨子里滲透。一種不可名狀的愁緒從毛孔里細細密密的滋生出來,仿佛繾綣的輕吻落在周身,纏綿悱惻,也令人窒息。“阿硫因……我的小愛神……”熟悉的輕喚似乎還縈繞在耳畔,夾雜著暗啞潮濕的笑音,恍如隔世。心中粘稠稠的,雨水過境,霧氣彌漫。我自以為早已冰封的心室又被這聲音輕而易舉地剖裂,從罅隙里淌出的東西是毒,將我花了七年時間鑄起的保護殼溶蝕消解,露出柔軟脆弱的蚌rou,任人魚rou,任人采擷。當年弗拉維茲的愛是我的殼,可我不愿被他蔭蔽一世———蠕蟲尚能化蝶,蚌rou卻只能含珠自賞,殼也終究不是自由的雙翼,承載不了我與亡母的夙愿。然而今時我永遠離開了他,卻像蚌rou沒了蚌殼,舔舐著懷里那顆被他給予的珠,哪怕它已成了一顆毒藥,也如同飲鳩止渴。我閉上眼睛,縮成一團,嘴里詠念著的經(jīng)文,一只手卻無法自控地順著腹部撫下去,握住半昂起來的東西?;秀北挥洃浝锏母ダS茲以輕柔又不容拒絕的手勢觸碰,我顫抖地在他愛撫下掙扎啜泣,承受他一次次因無法完全占有我而愈發(fā)過分的變相侵犯,就像被與玫瑰共生的荊棘牢牢捆縛。一團火熱在掌心升起,我揪住身下毛毯,夾緊了腿。爛熟于心的經(jīng)文還在舌尖盤亙,卻已混雜莫辨,聽在耳里只覺得羞恥難忍。我抿緊嘴唇,加快了手勢。我極少做這事,生怕失了靈光一向守戒自律,欲-望來時卻如洪水猛獸。在瀕臨釋放之際,我竟失控地呻吟了一聲,一股熱流頃刻泄?jié)M了腿間。眼前短暫的陷入一片空茫,大腦逐漸清明起來,濃烈的罪惡感也隨之爬上脊背。經(jīng)文不能抵御我的心魔,光明神的恩澤也無法洗褪我所中之毒。那毒比附骨之蛆刻得更深,與軀體記憶共生滅。只要我活在這世上一日,就無法解除。我這樣想著,眼前好似起了濛濛大霧,夢里的幻象在昏惑的光線中凝聚成形,他的樣子在我的想象中成形,清晰得細微可辨。如被蠱惑地,我半闔了眼:“來要我吧,弗拉維茲……我欠你的。”忽然一陣細碎的響動在床帷外響了起來,幻夢乍然破滅。我急忙擦干下身的污穢,做賊似的心慌:“伊什卡德???”無人應答。我緊張地探出一顆頭去,發(fā)現(xiàn)屋里空無一人,只有阿泰爾在床尾休憩,見我醒來,立即抖了抖翅膀。他們還未歸來。我深吸了一口氣,走到露臺上。夜正深,遠遠望去,羅馬城區(qū)宛如一片星海,近處的皇宮卻燈火闌珊,只有那寶藍色的穹頂上仍燈火通明。那里是屬于君士坦提烏斯的殿堂。望著那兒,我忽然萌生了一種前去探尋的沖動。刺殺君士坦提烏斯也許有些棘手,但偷盜王令可能卻并不是那么困難。在暗殺君士坦提烏斯之前,搞定亞美尼亞方的事情也未嘗不可———想取君士坦提烏斯性命者,大有人在,說不定輪不到我們動手。這樣思慮著,我渾身的肌rou都活絡起來,無聲驅(qū)使著我立刻行動。甩了甩胳膊,關節(jié)發(fā)出細微的響動,我抬頭望向頭頂?shù)囊箍?。深藍的夜色正在消褪,光明不多時便會到來。疾步退回室內(nèi),我翻出伊什卡德藏好的暗器,又換了套輕便的夜行服,順著露臺上的圓柱一躍而起,仿佛一只蟄伏已久的獵豹那樣攀上了上方的殿頂。羅馬式宮殿的頂部建造的相當平整,除了屋脊微微傾斜,我簡直不懷疑可以在上面賽馬。在這屋脊上還有一層樓,但我不敢攀到最高處,靠著宮殿外墻朝那寶藍色的穹頂處潛行。盡管危機四伏,但我不得不說這感覺實在好極了。我好像又變回了幽靈軍團的軍長,像以往一樣執(zhí)行著危險的任務,仿佛經(jīng)歷一場又一場驚心動魄的冒險。我熱愛這樣的冒險。在生死邊緣行走,讓我真實的觸摸到活著的意義,讓我覺得熱血沸騰,甚至有些驕傲———有誰能在阿拉伯王殿里如入無人之境,有誰能在貴霜與兇悍勇猛的匈奴們正面交鋒,有誰又能在深夜將羅馬皇宮踩在足下?即使我的功績作為不足以成為亡母希望的“英雄”,便也不枉此生了。離那月光之下的穹頂愈來愈近了。我放緩步伐,隱蔽在黑暗里,躡手躡腳的靠近,卻忽然聽見身邊“呼啦”一聲,一道黑影竄上我的肩頭!我心里一驚,隨即反應過來,是阿泰爾。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我指了指穹頂之處,它隨即張開翅膀徐徐翱翔一圈,又降落在我足邊,撲扇了一下翅膀。這使我稍稍安下心來,阿泰爾在示意我,那上面沒有人在。迅速沿一根石柱爬上去,我小心翼翼地接近一面最近的圓形窗戶。里面正對的墻壁上掛著一個純金的十字架,底下是一架精致華美的木頭神龕,上面擺放著一本厚厚的、翻開了的圣經(jīng),讓人可以輕易想象出這書本的主人跪在這兒,低頭誦讀的樣子。沒想到君士坦提烏斯還真是個虔誠的基督徒?但我對這老皇帝的信仰不感興趣,我只關心他會不會半夜醒來,跑來這兒祈禱。朝阿泰爾比了個手勢,它便飛到窗邊,為我望風。有了它的監(jiān)視,我就安全了不少,以往如有危險,阿泰爾總是第一個察覺到的。輕輕一躍,我推開面前的彩色玻璃,翻身鉆了這扇窄小的天窗。我該慶幸我的身材十分苗條,剛好從這通過。若是換了伊什卡德,恐怕就要卡在這兒了。輕蹬墻壁,我悄無聲息的落在地上。推了推這誦經(jīng)閣的鑲金木門,我發(fā)現(xiàn)它竟然被鎖住了。外面靜悄悄的。這扇門一定是可以雙面打開的,老皇帝誦經(jīng)時大概不喜歡被任何人打擾。為了找到鑰匙,我走近神龕上的圣經(jīng)。翻開的那一頁密密麻麻的拉丁文講述的是耶穌誕生的過程,其中幾行被劃掉,頁面的空白處有混了金粉的墨水筆跡———[位格?本體同一,本體類同?上帝、圣子、圣父,三位一體是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