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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坦提烏斯派人加害了他?“陛下英明,是我太魯莽了,還要多向你學(xué)習才是?!碧崂盒ζ饋?。靜靜的室內(nèi)發(fā)出一聲嘲諷而陰森的喟嘆:“即便卑賤如螻蟻,死前也要讓他展展雄風,到底,他是我的親堂弟………納爾米德,我有些熱了,替我把窗戶打開透透氣?!?/br>一串朝窗戶接近的腳步驚醒了我。我貓下腰貼緊墻壁,便感到頭頂上的窗子被呼啦一下打開了。滾滾水霧彌漫出來,伴隨著沁人心脾的香氣,我不由自主的抬起了頭,不料就撞上正注視著我的眼睛。剎那間我猛地一驚,隨即發(fā)現(xiàn)那是霍茲米爾王子。他略帶驚詫的瞧著我,眼底甚至聚起了一絲怒意,仿佛是在譴責我不該來到這里。我朝他比了個“噓”的手勢,眨了一下眼皮。霍茲米爾橫了我一眼,好像在示意我快些離開。心仍在噗噗狂跳,一種恨意與怒火盤亙在胸口,我堅決的搖了搖頭。他似乎有些無奈,于是背靠著我站在了窗前,這對我起了很好的掩護作用,我打心眼里感謝霍茲米爾。雖然我與他才剛剛相識,卻感到了一種他對我這個后輩的關(guān)心,那不像是裝出來的。盡管,我還并不十分信任他。“說來,還有一件事情,納爾米德,過來。這件事得由你去辦?!?/br>霍茲米爾離開了窗戶,按捺不住好奇,我稍稍探頭,便看見他走到溫泉邊,步履很輕,像一只輕盈的貓。他緩緩?fù)氏铝俗约旱囊挛?,露出一身半透明的?nèi)衫。雖然有些尷尬,但我不得不承認他的背影十分優(yōu)美,肩寬腰窄,腿長而筆直,既有男子的硬朗,還有一種中性的、近乎女人的柔媚,即使到了這種年紀,仍然保持的很好,可想而知他會是一名出色的舞者。只是這舞這美都是為博取敵人的歡心,未免也太痛苦了些。“陛下,請您盡管吩咐?!彼┥磉M入溫泉里,依偎到君士坦提烏斯的身邊,靠在他的胸膛上。我不禁替他感到屈辱,不忍目睹的挪開了視線。水聲頓起,我聽見一陣rou體廝磨之聲自泉中傳來,夾雜著其余幾個人的竊笑,納爾米德壓抑的喘息無法阻擋的溢入耳中,使我如坐針氈。人類與生俱來的窺探欲驅(qū)使我無法自控的朝溫泉處望去,一幕不堪入目的景象闖入眼簾。君士坦提烏斯將霍茲米爾壓在池壁上,竟不管池中數(shù)人在場,從后侵犯著他。那一刻我隱約看見霍茲米爾黑眼睛破碎的尊嚴,被他柔韌隱忍的外表下藏匿著的經(jīng)年的恨意,如同滿地的玻璃碎渣,每一片都能成為致人死地的兇器。他的呻吟沖擊著我的腦門,使我產(chǎn)生了一種即刻逃走的沖動。霍茲米爾是波斯王子,看他被羅馬君王侵犯,與我在戰(zhàn)場上看見波斯領(lǐng)土被羅馬軍團蹂躪時一樣難受。而除此以外,窺視男人們交合讓我更感到害臊。就在挪動腳步時,君士坦提烏斯卻在這時終于停下了進攻。“你最熟悉內(nèi)宮事務(wù),幫我調(diào)查一下那位亞美尼亞的小王子,我有點兒懷疑他是個假冒的?!?/br>心口瞬間拎緊,我屏息凝神,豎起雙耳。“怎么了,陛下,您怎么會突然懷疑亞美尼亞他們的人呢?”納爾米得喘了口氣,平復(fù)下呼吸,語氣又恢復(fù)得波瀾不驚。君士坦提烏斯笑了一下:“我接到一封告密信,里面說亞美尼亞與尤里揚斯暗中勾結(jié),意圖聯(lián)合他們篡奪皇位。提利昂懷疑那個阿爾沙克王子早被偷梁換柱,是尤里揚斯派來的人?!?/br>“恕我直言,亞美尼亞關(guān)系事大,一發(fā)動全身,牽涉到整個東方戰(zhàn)場的態(tài)勢,說不定是有人居心叵測,想要挑撥羅馬和亞美尼亞間的關(guān)系,陛下可不能隨便聽人攛掇……”霍茲米爾偏頭,漫不經(jīng)心的瞥了一眼提利昂,對方臉色微微一變。我心想提利昂心懷鬼胎已久,那告密信八成是他自己捏造的,唯恐天下不亂,也不知道他打的到底什么算盤,也許是為了制造內(nèi)亂,以求立功高升,更快繼承皇位。“怎么了,我說的不在理嗎,陛下?”“當然,亞美尼亞的問題我會謹慎對待,”君士坦提烏斯吻了吻霍茲米爾的脖子,“那兒的局勢你比我更了解,當年要不是多虧了你,亞美尼亞國王那個老頑固怎么會這么快臣服于羅馬呢?”他瞇起眼笑起來,“我只是要你私下安排他為我侍寢,越快越好,我要看看那小王子的身上有沒有亞美尼亞王族的特殊紋身。”紋身?侍、侍寢?我呼吸一緊,冷汗當即冒了出來,知道再不宜久留??梢苍S是保持一個姿勢太久,挪腳時,我忽然才發(fā)覺自己的腿麻了。緊接著,那遭到蛇咬的地方好似抽筋一般的痙攣起來,腳下一下滑空,猝不及防的,我失去重心向下墜去!阿泰爾的利爪摳進我的衣服里,發(fā)出了一聲尖銳的嘶鳴。剎那間我以為自己就要以這可笑的方式丟了小命,而下一刻我就墜落在一片茂密而柔軟的草叢里,接觸到地面的脊背襲來一陣不算劇烈的鈍痛感。“什么人!有刺客!保護皇帝陛下!”“就在下面的花園里,派人下去抓!”媽的,糟糕了!我惱恨地狠狠捶了一拳草地,翻身爬起來,這才察覺到腿部的異樣———那條被遭到蛇吻的小腿肚,已然僵硬了半邊,有一片呈現(xiàn)出了石質(zhì)的灰白色,并且有蔓延開來的趨勢。不…不,不!心頓時如墜谷底,我捏住小腿重重揉了兩把,卻感覺不到一絲痛感,仿佛它已不屬于我自己,而真遭到美杜莎詛咒成了一塊的頑石。眼前驀地浮現(xiàn)出面具下陰險的微笑,我一蹬地從地上竄起來,藏進樹叢里,朝相反的方向逃去。這是一片面積龐大的的花園,有錯綜復(fù)雜的人工水渠,我想起伊什卡德手中那份地圖,依稀想起穹頂周圍的構(gòu)造,此時最值得慶幸的是我的記憶力十分之好,基本可以做到過目不忘,記得這些水渠是與所有宮殿都相連的,它們連接著每個宮殿花園里的大型的噴泉與人工湖。一頭扎進水里,我迅速順著一條水渠向里游去,顧不上它通往哪。這個時候,不被抓住才是最至關(guān)緊要的事。經(jīng)過一道小拱橋,不多時我便游進了花園的地下,四周變得一片漆黑。借著日曜之芒散發(fā)的微光,我勉強能看清渠道里的景象。它的壁上開鑿了一副一副內(nèi)容奇特的浮雕,里面人物的形態(tài)詭異,面目猙獰,簡直形同地獄之景,我想不通到底是什么人會在這種地方刻上這些壁雕,又有誰會去觀賞它。可以推測的是,多年以前這里也許并不是水渠,而是什么密道。不知道,這里能不能通道霍茲米爾說的……尤里揚斯的宮殿里,那個藏有戰(zhàn)狼軍符的暗室呢?這個念頭從我腦中竄跳出來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