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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者的力量從我的身體里迸發(fā)出來,也許是一剎那弄痛了弗拉維茲,他禁不住悶哼了一聲,一手撐住了樹干,喘了口氣。“怎么,哪里不舒服?”我忙站直身體,仿佛多年前遇見他發(fā)病時那樣心驚rou跳,伸手摸索著他的臉頰,卻被猛地壓著肩膀按倒在地。他的身軀將我壓在下方,寬松的衣袍下露出一小片大理石般的蒼白胸膛。“這一招還真是屢試不爽……”他低下頭,趁我怔愣之時,鼻尖摩過我的鼻尖,似笑非笑的勾起唇,覆上我的嘴。細(xì)密的草叢穿透衣袍,在背后皮膚上引起陣陣微小的刺癢。他吻得深而肆意,舌尖如游蛇在我口中細(xì)酌慢品,一只手撩起我的衣擺,順大腿撫到臀部。不知怎么忽然想起霍茲米爾的告誡,我腰線一緊,下意識地抓住他的手腕。他便放松了力氣,轉(zhuǎn)而摟著我的腰,只是加深了吻勢。他的口中帶著迷迭花酒的清香,我?guī)缀趺允г谶@個吻里,陷入夢境般的醉意里,心卻莫名的惴惴不安。這溫柔就似一劑毒藥,將人麻痹入骨,卻渾然不知中毒幾分。“跟我去個地方?!?/br>身上重量一輕,我醒過神來,卻無法拒絕弗拉維茲的請求。我就像個初嘗糖果的孩子一樣不由自主的跟著他,穿過花園來到一扇宮門外。門口拴著一匹高大的白馬,在月光下宛如雕塑般潔白。他取了黑色斗篷裹在我身上,將我拉上馬去,像當(dāng)初將我?guī)砹_馬時那樣摟緊在懷。這姿勢多少讓我覺得有些不適,我微微掙了掙:“去哪?”“我不希望我們之間只有回憶?!?/br>心跳驟然停駐,我扭頭看了一眼背后的皇宮,下意識的點了點頭。蘇薩,對不起,請再給我一個晚上……踏進(jìn)他的世界吧。腰被摟緊,他揚(yáng)鞭策馬,帶著我像離弦之箭一樣飛馳出去。淡咸的海風(fēng)迎面拂來,夾雜著連綿的雨,轉(zhuǎn)瞬就織成一片雨霧。也許是因為重大的變故,街道上人煙稀少,潮濕的灰白石地在燈火照耀下泛著一層金色的光,映出我們踏馬飛馳的影子,恍若置身于茫茫大漠里的海市蜃樓之中,虛幻得過分。但美好永遠(yuǎn)轉(zhuǎn)瞬易逝,正如海市蜃樓不過一剎幻景。我抬起眼皮,目光迷失于濛濛雨霧中,不自禁的伸手去接。他的嘴唇貼著我后頸,手臂摟得愈發(fā)緊密,像要把我揉進(jìn)他的骨里。胸腔仿佛浸透了雨水,潮濕鼓漲,連呼吸都困難。我動了動手指,握住了他環(huán)在腰間的手,被反手握進(jìn)掌心,十指相嵌。不知不覺間馬速慢了下來,跑進(jìn)一片廢墟之中,在一座孤零零佇立著的白色建筑前停了下來。它就像是我們曾經(jīng)待的那座神殿,只是沒有那樣長的階梯,而且門被一塊石壁封死了,上面刻著些密密麻麻的拉丁文與圖騰。“這是哪?”我跳下馬,疑惑的打量這里。弗拉維茲走到那扇缺了一半柱子的拱形石門前,伸手點過幾個地方,所觸之處立刻凹陷下去。是機(jī)關(guān)。果然,門后傳來“咔嗒”一聲,石門轟然開啟,露出一道向下的階梯,里面?zhèn)鱽砹魉翁实穆曧?,似是一個空曠的地下水宮。“我重生之地?!?/br>弗拉維茲回頭做了個邀請的姿勢,盯著我似笑非笑。我猛然一愕,如被引渡的魂魄隨他拾級而下,涼風(fēng)襲面而來,隱約似夾雜著女人的輕吟淺唱,仔細(xì)聽去又僅僅是風(fēng)聲水聲。幾簇火光在兩旁自動亮起,成串落下的水珠如星辰璀璨,自一根根石柱之間結(jié)成半透明的水簾,四周霧氣氤氳,神秘莫測卻又誘人深入。如同我身邊的這個男人。因為四下無人,弗拉維茲取下了面具,側(cè)顏被光線勾勒得清晰。他的正面與過去算不上太相似,從側(cè)面望去,倒是并無二致。只顧著偷看,腳涉入沒及足踝的淺水,我不留心滑了一下,正跌入弗拉維茲的懷抱。“這么不小心?”他垂著頭,臉上綻出一絲戲謔的笑容。我窘迫的扯了扯嘴角,不知怎么也笑了起來。他斂去笑,目光駐留在我臉上,伸出一根指頭描摹我的唇畔。“做,做什么?”我不自在的問,臉龐發(fā)熱。“你很少笑,阿硫因。但笑起來真跟冰河溶化一樣美。”弗拉維茲低聲喟嘆,密林似的睫毛低垂,“我愿為融化冰河追逐日月?!?/br>我不敢直視他的面容,怕迷失在他的脈脈深情里,轉(zhuǎn)身加快了腳步,卻連方向也走錯了,差點迎面撞上一根石柱。薩珊王朝文學(xué)鼎盛,我本相信遠(yuǎn)勝羅馬,但假如弗拉維茲生在波斯,他的情話一定會令那些文壇巨匠自愧不如。從石廊盡頭出去是一個空曠的石殿,神龕的位置空蕩蕩的沒有神像,鑿空的凹槽里只孤零零的放置著一個石盒。一左一右蔓藤糾纏的兩個粗壯石樁底下壓著的的兩個圓形石雕,一個朝前,一個朝右,便是美杜莎的頭顱,仿佛已在這黑暗古老的秘境沉睡了千年,眼窩里燃著焰火,灼灼逼視著誤踏此地的來人,向他們施以傳說中那可怖的詛咒。我的目光被那神龕的石盒吸引。一道已經(jīng)生銹的鐵鎖扣住了盒蓋,它的外表很樸素,什么雕紋也沒有,只有一串字母“apokalypsis”,似乎是個古老的拉丁詞匯。這古怪的盒子似藏著奇妙的魔力,誘使我伸出手觸摸。“別動它,它很危險?!?/br>想起希臘傳說有關(guān)美杜莎的故事,我心疑這盒子里藏著什么詛咒,本能的退了一步,被弗拉維茲摟入懷里。他頭顱擱在我肩上,似是笑了:“放心,美杜莎不會把你變成石頭。她只懲罰欺騙愛人的人,報復(fù)背叛愛人的人?!?/br>我的頭皮一麻,被他呼吸接觸的地方都好像凝成了石頭。“怎么,害怕了?難道你還懷有從我身邊逃走的心思?”他的胸膛緊貼我的背脊,潮濕的手腕蛇身般地蜿蜒上我的胸膛,一瞬間我陷入了臆想,仿佛身后并不是他,而是人首蛇身的美杜莎,正低聲誘我回頭。☆、第68章【XLVIII】刻骨銘心(高能預(yù)警)“怎么,害怕了?難道你還懷有從我身邊逃走的心思?”他的胸膛緊貼我的背脊,潮濕的手腕蛇身般地蜿蜒上我的胸膛,一瞬間我陷入了臆想,仿佛身后并不是他,而是人首蛇身的美杜莎,正低聲誘我回頭。為了驅(qū)散這種讓人毛骨悚然的幻覺,我真的回過頭去,嘴唇過近在咫尺的紅唇,便像突然點燃了火種似的,被他一把推在石柱上,低頭就勢吻上。兩片嘴唇一接觸就似焊在一處,水滴入交匯的舌齒間也無法減退這種熱度,一瞬間就擴(kuò)散到胸膛,周身都沁出汗液來,下腹又有走火的趨勢。肚子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