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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顫抖,掙扎間熱出一身大汗。這時門口忽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陛下,奧古斯都的葬禮即將開始了,勞您移駕?!?/br>那是霍茲米爾的聲音。我驀地松了口氣,從那面奇異的鏡子前逃開,跌跌撞撞的闖出了門。君士坦提烏斯在這天傍晚出殯。在似血的夕陽之中,他華麗的棺槨從沿奧古斯都廣場游行了一圈,賺夠了民眾們或虛或真的眼淚后,進入了圣索菲亞大教堂。羅馬人的葬禮繁瑣而隆重,龐大的儀仗隊伴隨著音樂,皇親國戚穿著漆黑的禮袍,戴上慘白的蠟制面具,宛如演繹戲劇一般哀悼,連弗拉維茲也不例外,而且他是最好的演員。他聲情并茂的的悼詞讓聞者落淚,沒人能想到這是一個主謀會說出的話。我是外賓,坐在教堂的后排。所有人低著頭,在昏暗的火光里默默祈禱。我觀察了一下周圍,趁這個機會悄然離席。弗拉維茲不會輕易將軍符交給我,也不會輕易放人,那么就只能靠自己了。今夜是最好的,也是唯一的機會。一旦弗拉維茲坐上帝位,我就徹底失去了主動權,會被他困在這宮里,插翅難逃。挾持了一個侍從,我逼問他皇宮里關押要犯的監(jiān)獄所在之處。盡管我不能肯定弗拉維茲是否將他們關在那兒,但是值得一試。逼問出路線后,我換上侍從的服飾,趁夜色潛入那座監(jiān)獄。它位于皇宮內部,靠山修建,在皇帝寢宮的達芙妮宮的背后,是一座隱秘的小城堡,專為囚禁敵國人質與身份尊貴的要犯。在樹林里我脫掉了繁冗的外袍,將腳踝擾人行動的銀鈴拿布條系緊,穿著深色的內衣夜行。拾了根尖銳堅硬的樹枝做武器,沿無人看守的一側,我爬上了這城堡的頂端。身手卻不知為何沒有從前敏捷,只是這樣尋常的攀爬,就已經氣喘吁吁,腹部尤其不適。我靠著墻壁小憩,平復過分紊亂的呼吸。一種久違的獸性在血管里攢動,仿佛死而復生。我的導師說我是個天生的軍人,他曾夸贊我的格斗天賦超過了我的兩個哥哥,而他們出生在世襲的古老武士家族。我從來不為囚籠而生。擦掉臉上的汗,我一縱身從通風的煙囪鉆了進去。落入一片漆黑之中,一股濃烈的血腥味頓時撲面而來。眨了眨眼睛,我勉強適應了這里的光線,握緊手中的樹枝,循著有火光的方向小心翼翼的走去。我走入一條走道,兩側是并排的監(jiān)牢,黑暗中鬼影幢幢。接近左側的第一間,里面一個倒吊的人影引起了我的注意。他的雙目被剜去了,手臂的部分只剩下兩截殘缺不堪的rou樁,滴滴答答的往下滴著血。盡管已被折磨成這種非人非鬼的模樣,我仍辨出那竟然是提利昂。被我暗算后他竟沒有死,而是被關到了這里。不消說,這一定是弗拉維茲的意思。心中一陣緊張,我不免擔心起我的同伴,立即仔細巡視起其他的監(jiān)牢。右面的角落蜷縮著一團瑟瑟發(fā)抖的影子。那是一個肥胖的老男人,他像是被閹割了,襠間血rou模糊,拿著一根荊棘抽打自己,嘴里念念有辭,像是在懺悔罪孽。我記得他的面容,他是君士坦提烏斯的親信,那天晚上我窗外聽見他們密謀鏟除弗拉維茲,但顯然他們的計劃再也沒有機會實施了。這里儼然是一個刑場,一座地獄。我加快了察看的速度。盡管在匈奴的地盤見過比這更殘忍的刑罰,這些場景仍讓我有些不寒而栗。不僅因為它們本身的可怖,更因為我意識到這是弗拉維茲隱藏的另一面,屬于尤里揚斯的那一部分。對待敵人,他的心狠手辣也許絲毫不遜于他的堂兄,甚至更勝一籌。假使站在他的對立面,我無法想象會是多么危險的一件事。走到最里一間,血腥味才稍微減淡。窺見里面似用鐵鎖吊著好幾個人影,我的腳步一凝,從旁邊的油燈上取了火去照。幾張熟悉的面孔猝然躍入我的眼中。呼吸霎時失卻,我瞪大了眼睛打量他們周身,確認他們全須全尾的才松了口氣。布米耶、巴扎爾、伊索斯、卡塔爾、羅曼,一共五人,除了蘇薩,軍團的成員都在此。他們閉著眼,似乎陷在昏迷之中。我暗忖弗拉維茲一定對他們下了藥,否則他們不可能被輕易困住。尤其是伊索斯,他會古老的縮骨奇術。這家伙敏捷得簡直像個地鼠,只要他醒來,這監(jiān)牢形同無物。能在匈奴的眼皮底下偷走他們的馬,絕不是一般人能辦到的。“伊索斯!醒醒!”我輕敲鐵柵欄,低聲喚道,撇下一根木屑,飛指向他彈去。疼痛激得他抖了一抖,慢慢地睜開了眼。他的雙目渾濁,眼睛里充滿了血絲,看了我好一會,才像是看清了我是誰,露出一絲驚色:“軍長?”“你試試能動嗎?能掙脫這鎖鏈嗎?”我將火挪近了些,警惕的提防著外面。伊索斯搖了搖頭:“我們都遭了暗算,中了毒,除非有解藥。你有辦法弄來?”我的心底一沉,抿了抿唇:“一時半會恐怕不行。你能不能確定這是什么樣的毒,有沒有其他法子解?比如……放血?”他無奈:“沒有更好的辦法。只求軍長下手準點,別把我弄死了?!?/br>“你的廢話還是那么多?!蔽依湫σ幌拢闇室了魉沟母觳?,兩片木屑出手,刀刃一般劃破了他的血管,近黑色的粘稠血液緩緩流下。未免他失血過多,我半蹲下來靜靜等待,觀察著他出血處的顏色變化。☆、第73章【LXXIII】天方夜譚伊索斯是個非常驍勇機智的家伙,還是頭一次,我看見他這么狼狽的模樣。上一次我們并肩作戰(zhàn)是在匈奴的地盤。我與他還有塔圖三個,假裝俘虜深入敵人腹地做內應。那是一次極其驚險的經歷,頭部窄小的匈奴們兇惡殘忍,如果不是伊索斯的縮骨功發(fā)揮了作用,我們三個可能都要被丟上匈奴祭神的天壇喂老鷹。那是我在執(zhí)行任務中受傷最重的一次。三天三夜的鞭刑,到現在我的身上還留著疤。但我永遠都記得,當我們驅趕著匈奴近乎一半的戰(zhàn)馬逃之夭夭時,他們聲嘶力竭的吼叫。隨后的那次交戰(zhàn),由于匈奴的戰(zhàn)力大損,成為了匈奴與波斯長達七年的拉鋸的最后一役,最終在貴霜停戰(zhàn),達成和平。“你一定很奇怪我們是怎么中的毒?!币了魉雇蝗婚_口,打斷了我的回憶。我抬起眼皮盯著他:“說?!?/br>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我依然為伊索斯的回答大吃一驚。偽造伊什卡德的密迅,利用阿泰爾傳遞,設下埋伏誘捕他們,這實在是我萬萬想不到的事。而用這樣的陷阱捕到的獵物,獵人怎會輕易放生?弗拉維茲……尤里揚斯,你到底在謀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