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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教者!反基督者!弒君者!”寂靜之中,一個蒼老的聲音驟然響了起來。朝階梯上匆匆走來的是一個穿著教士黑袍的光頭男人,他看上去有些眼熟,似乎是君士坦提烏斯身邊的一位主教。他的身后還跟著幾位教徒和白袍紅授的大臣,一副來者不善的架勢。我冷眼旁觀著,不知接下來會有怎樣的好戲。一種直覺告訴我,他們跟那個被我殺死在樹林里的家伙是一幫的,手上掌握著不利尤里揚斯登位的證據(jù)。尤里揚斯停下了腳步,一語不發(fā),仿佛在靜待著他們發(fā)作。“圣父在上,你怎敢用罪惡的頭顱戴著皇帝的王冠,怎敢用沾滿自己手足鮮血的手拿著王者的權(quán)杖,在眾目睽睽之下登上神圣的金交椅!”那主教大聲嚷嚷道,唯恐有人聽不見似的,揚起了手上的十字架權(quán)杖。一位人隨即附和:“請諸位聽清楚,是尤里揚斯,謀害了君士坦提烏斯皇帝陛下!我們中有一位忠臣,受人愛戴財政大臣度倫薩,在前日的議會上決意站出來,揭穿尤里揚斯的惡行,昨天,他的尸體就被發(fā)現(xiàn)在這座圣宮之中!”“主教大人?!?/br>一個聲音從上方傳來,人群中爆發(fā)出一陣驚呼。我驚詫的發(fā)現(xiàn),那上方被鏡子投射出的幻影中,竟出現(xiàn)了前幾日被我親手殺死的那個家伙。他的面貌十分鮮活,眼睛也炯炯有神,讓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的確死了,但不是如你所說的死去。我死于貪污的惡念,罪有應(yīng)得。就在不久前,我答應(yīng)了您的請求,減少貨幣的含金銀量,將金銀用于鋪設(shè)教堂的地基,所以受到古老諸神的懲罰而死?!?/br>說罷,他的喉頭鼓起,嘴突然大大咧開了。無數(shù)的小蛇一股腦從口中爭先恐后的涌出,仿佛涌出地縫的水藻,引得四周尖叫連連。我也不禁一陣反胃,捂住了肚子。更多的人發(fā)出了憤怒的斥責(zé),但不是對尤里揚斯,而是對那主教。假使違背尤里揚斯的意愿,有一天我也會是這個下場嗎?☆、第80章【LXXX】羅馬之主再看那主教已面色慘白,語無倫次:“上帝??!這是謊言!莫大的污蔑!這…這不是我的意思!”他嘴唇顫抖,欲言又止,我不由順竿而下的猜想,興許這是君士坦提烏斯的意思,一個神職人員哪敢背著皇帝去干涉貨幣的事呢?但他絕不能說出這個秘密,否則便是玷污了已經(jīng)逝去的皇帝的名聲;而他不說,便要默認了這個罪名———不得不說,尤里揚斯的招數(shù)真的很高明。他身后的幾人似被這景象震住,竟一時沒有幫腔。“死者是不會說謊的。來人,去那座新教堂查驗一下。”尤里揚斯冷靜的下令。他篤定的語氣與那群人心虛的神態(tài)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使我意識到,他并不單純是在鏟除異己,而是在借此清理掉朝野中那些真正的蛀蟲。雖然我不是政客,但也了解將貨幣人為貶值是一件多么嚴重的罪過。“還有,據(jù)我所知,我的堂兄在死前的前一晚,與你在關(guān)于阿里烏派的教義上存在分歧,曾經(jīng)勃然大怒要驅(qū)逐你出宮,他對你的怨言,都寫在你贈予他的那本圣經(jīng)里,有他的親筆字跡為證。而宮廷糾察官查出,那本圣經(jīng)里,沾滿了某種神秘的易燃物質(zhì)。你告訴我,為什么在后一天的宴會上,我的皇兄會突然自燃而死呢?主教大人?還有,你們……也是歐比烏斯與提利昂的合謀者嗎?”他慢悠悠的說道,顯然對這一切早有綢繆,所有指控在眨眼之間不攻自破。“我們什么也不知道!是主教大人唆使我們的!請您寬恕!奧古斯都!”見勢不對,幾位元老哆哆嗦嗦的撲上前來,跪倒在尤里揚斯的足下,生怕被一并冠上弒君者與貪污者的罪名。再看那主教已經(jīng)抖如篩糠,說不出話來,顫顫巍巍的朝階梯下退去,卻被幾個御前侍衛(wèi)架住了身體,拖了下去。人群再次安靜下來,似乎在等待著他們的判決。尤里揚斯居高臨下,權(quán)杖挨個點過幾位元老的頭顱。他們因恐懼而渾身僵硬,卻聽見對方一字一句輕聲道:“我赦免你們?!?/br>被赦免者連頭也不敢抬,爭先恐后的吻過他的戒指,連滾帶爬的躲到了一邊。尤里揚斯徑直走到那白衣長老的面前,堂而皇之的接過那個太陽項墜,將它掛在了手中的權(quán)杖上。十二名祭司向他跪拜叩首,人群卻仍一時間寂寂無聲。也許,是因為這一幕史無前例。那主教稱他為判教者,也許他的確是———我想起他在宴會上誦念的那一幕,那時他全然像個虔誠的基督徒。“我,弗拉維茲·克勞狄烏斯·尤里揚斯·奧古斯都,于今日繼承羅馬至尊皇帝、大祭司長、終身執(zhí)政官、統(tǒng)帥之位?!?/br>天際雷鳴滾滾,竟無法掩蓋他攝人心魄的宣告之聲。他朝階梯下緩慢的走去,拖曳著繡著羽翼的袍擺在足后展開,宛如天神降世。人群沉默了片刻,才掀起吶喊歡呼的浪潮。———國王陛下似乎失策了,而且錯得離譜。望著那手執(zhí)權(quán)杖的挺拔背影,我的心里冒出這樣一個念頭。他為什么會選擇輔助尤里揚斯登上帝位呢?難道他代替君士坦提烏斯掌控羅馬,會對波斯更有利嗎?他那樣的……運籌帷幄,野心勃勃,擅惑人心,敏銳而又心狠手辣。我該怎樣做到,在這樣一個帝王的棋盤上,游刃有余?這樣想著,我已隨送行的隊伍走下臺階,一輛高軒駟馬的馬車從側(cè)面迎上前來。尤里揚斯走上去,卻沒有立即坐進車廂,而是站在車前望向了我。脊背被霍茲米爾拍了一下,我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整了整衣衫,迎上前去。深吸了一口氣,我在他面前半跪下來,嘴里一字一句吐出那冠冕堂皇的敬稱,也許是浸yin在宮廷中多日,竟是意想不到的流利。但臉上未戴面罩,我不禁擔(dān)心周圍有人認出我的模樣。由于那天在奴隸販賣場上的“壯舉”,相信不少人對我留有深刻的印象。“諸神作證,我宣布阿爾沙克王子,正式成為亞美尼亞的侯任者,終身保民官,羅馬的合法公民,愿羅馬與亞美尼亞永保和平,百年交好?!?/br>權(quán)杖輕輕落到肩膀之上,一只手以極其優(yōu)雅的姿態(tài)伸到眼皮之下。蒼白如雪的指頭上,一枚紫曜石的戒指妖光流轉(zhuǎn),恰如它的主人注視我的眼神。我攥住他的手腕,艱難的低下頭,用嘴唇觸碰了戒指上的寶石,腦海里卻浮現(xiàn)當(dāng)初登上圣火祭壇覲見國王陛下的情景。親吻王者的戒指,意味著宣誓終身效忠,假若不是頂著一個虛假的身份,這已經(jīng)夠上叛國之舉了。象征和平的月桂葉冠被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