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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去處就在他的掌心里。是不是太不男人了?不,簡直像個孩子。“我一直想去探索更遠(yuǎn)的東方,譬如絲國,或者印度,去亞歷山大也沒有到達過的地方?!蔽亦艘豢诰?,指了指地圖的邊界,違心而假作雄心壯志的說。他沒有立即答話,窺透了我的心思似的。把我的手?jǐn)n在掌心,貼著我的臉頰喝盡那杯酒,濕潤嘴唇在我耳側(cè)翕動,柔聲要我猜他想去哪。手一面把酒倒在我胸口,一路順著腹部向下探去,停留被他舔吻過的溝壑,點了一點。我渾身一抖,他總有辦法叫我繳械投降。即使不說,答案不言而喻。我捏住他的下巴,扭頭擭取他嘴里殘留的酒,仿佛酩酊大醉。笠日,使我醒來的是一陣不遠(yuǎn)不近的sao動。弗拉維茲竟不在房間里,我的心里離開冒出一絲不詳?shù)念A(yù)感,走到窗邊將窗簾掀開一條縫。遠(yuǎn)處,從栗特的城門涌進一長隊烏壓壓的人馬,另一扇城門則已有了封鎖的勢頭。亞噠人是不愿招惹波斯軍的,能這樣大張旗鼓的進來,只有可能搜查我們的追兵。是我們太大意了,以為逃出了波斯的疆域就不再有事。“弗拉維茲!”我穿好衣物,在旅店上下尋找他不到,便慌了神,誰知剛一出門,就與一個裹著紗麗的印度女人撞了個滿懷。抱歉,我急促地將她推開,腰被不緊不松的一把勾住,才察覺這女人的身形過分高挑,遮面的紗巾下露出一雙狹長半瞇的眼。在我一愣的同時,腰上的手挪到屁股上,十分放肆的捏了一把。坐在門口的店老板吹了聲戲謔的口哨,我窘迫地拽著他沖到馬圈,一路沖到偏僻的城區(qū)里,擠進崎嶇窄小的古道里。穿巷的風(fēng)迎面灌來,弗拉維茲身上濃郁的脂粉香氣直擾鼻腔,我渾身雞皮疙瘩不禁都起來了,他雙臂卻似蛇一樣將我纏得死緊,頭擱在我肩窩,一幅小鳥依人的模樣,時不時隔著紗巾咬一口我的臉頰。我從沒發(fā)現(xiàn)弗拉維茲有這樣……有趣的一面。可等到進入人潮洶涌的城道,我便覺出他這樣做的明智。我們似一對再尋常不過的年輕夫妻混在出城的商隊中,也許從某些路人異樣的眼神來看,我說不定被當(dāng)成了販賣異族女子的人販子。———盡管弗拉維茲的手在紗巾下?lián)崦业拇笸?,將我弄得面紅耳赤,也不會有一個人同情我的處境。☆、第128章【終章·上】隨熙熙攘攘的人流混出城門外時,我一眼在門口緝查的軍隊里看見了伊什卡德的臉,而仿佛是一種默契似的,他也不經(jīng)意地看見了我。繃緊的神經(jīng)一下子舒緩下來。只是一瞬間的對視,他便挪開了目光,喝令著軍隊朝另一扇城門行去,最后不忘回頭看了我一眼。我珍而重之的點了點頭,向他道謝,以及道別。我知道這會是我們最后一次相聚了。不等遠(yuǎn)離栗特的城門,弗拉維茲便拽住韁繩,一夾馬腹,驅(qū)馬扎進暮色之中,好似要將我的過往、他的傷痛,悉數(shù)拋下。沒了追兵在后的迫力,我們披星戴月,行得時快時慢,在夜幕降臨的時分抵達一處游民的部落。這座不大的綠洲圍繞著一泊月牙形狀的湖,我們挨著一個偏僻的沙丘扎了營,受到游民們的邀請,一起圍坐在篝火邊共食。交談中我得知這里的游民們來自遙遠(yuǎn)的各地,有附近的亞噠人、波斯人、羅馬人、印度人、絲國人、哥特人,還有些我叫不出名字的異族。晚餐很豐盛,尤其不缺醇美的烈酒,更不缺各具特色的歌舞助興,令人眼花繚亂。由于弗拉維茲還是一幅女人打扮,不時有人朝我投來艷羨的目光,甚至有人吹口哨調(diào)戲他。這時候,不知假如有人知道他曾是羅馬帝國的王會作何感想。想著我不禁有些難受,弗拉維茲卻似毫不在乎,仿佛興趣盎然的觀看著表演。不知不覺我喝得有點多,還和一個膽敢來掀弗拉維茲面紗的家伙打了一架。當(dāng)然,在我把他揍得不省人事前,弗拉維茲就及時阻止了我———在眾目睽睽之下,以一個印度舞女的模樣把我抱回了帳篷。有那么一瞬間我簡直羞恥得想死,神志又即刻被返潮的酒勁吞沒。我醉醺醺的勾著弗拉維茲的脖子,眼前全是他紗麗邊緣晃動的流蘇,在燈火里閃爍著迷離的光暈,引得我愈發(fā)頭暈?zāi)垦!?/br>“明明不能喝,還喝這么多?”他瞇眼審度我,替我抹去嘴邊酒液,又取了水壺以口喂我。我喝得太急,嗆了他滿襟,水沁濕他緊繃的勾花的露臍胸衣,顯露出男子胸腹的溝壑來,卻有一派說不出的倒錯而旖旎的風(fēng)情。脫……脫掉吧。我就脫口說了出來。話音剛落,便覺帳內(nèi)火光驀地暗了幾分。“好啊……”耳畔促狹地一笑,流蘇在他臉頰上曖昧的跳躍,“你來脫?!?/br>一字一音乃至呼吸都近乎引誘。配合著擾人心魂的脂粉香氣,讓我真有種被女子勾引的錯覺。也許是平時被他欺負(fù)慣了,酒勁作用下我不禁蠻橫起來,反守為攻地把他壓到身下,胡亂扯拽他輕薄的裙裾,一手順著小腿摸進去,如同一個yuhuo焚身的醉漢。弗拉維茲卻很意外地順從,任我坐在身上胡來。想起過去種種,我便愈發(fā)放肆,刻意像對待女子一樣低頭咬開他胸衣上的扣子,抱了些討債的心思。他的臉半掩在紗麗里,像隔了一層霧障,天生蠱惑人心的一雙眼睛更柔情溟濛,足以將千年冰河溶成雪水。我這樣看著,便只想在這人眼里流淌一世,可嘴里卻不肯討?zhàn)?,一手裝模作樣的掀去他的紗麗:“我娶了你,尤里揚斯·弗拉維茲。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合法妻子。你愿意向愛神阿弗洛迪德發(fā)誓,一輩子忠于你的丈夫嗎?”“我愿意?!?/br>弗拉維茲配合地攥住我的那只手,染了胭脂的薄唇印上一抹烙似的紅痕。這角度俯視時,我才赫然發(fā)現(xiàn),他的胸膛上繡了一串名字,心尖驀地一顫。我的名字,帶著獨具風(fēng)情的勾花,一看就是印度式的刺法。想是今天去換這身衣服時順便刺上的。我細(xì)細(xì)撫過刺紋,忽地有些不甘這非我手筆,卻見他不知從哪拿出一枚細(xì)針和一個銅瓶,不由愣住。“才學(xué)會的手法,可能會有點疼?!彼α艘幌?,一手摟著我的腰,一手懸在我肩頭,等我點頭應(yīng)允,才一筆一劃的刺上胸口上與他相同的位置。許是酒勁麻痹了疼痛,獨剩下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