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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領軍的只是劉辟的那幾個副將,就算是劉辟本人親至,在一交鋒就被徹底打懵,傷亡慘重的情況下,也根本不可能抑制得住隊伍的潰散敗亡。“賊首何在——!”呂布中氣十足地大喝著,朝四周張望著,正是在尋找。手里功夫也半點不耽誤,就跟砍瓜切菜一般,斬飛身邊幾顆面露惶恐的腦袋,濺起猩紅血花。他生得高大魁梧,又是渾身浴血,這時表情猙獰地咆哮出聲,被他針對的那幾個副將只覺汗毛倒豎,猶豫該不該丟下大軍,自己撤走。可他們這一走,事后面臨的就是主帥劉辟的發(fā)難問責……讓幾萬人馬全軍覆沒,可想而知都是死路一條啊!就在他們進退兩難的當頭,呂布虎目一亮,赫然發(fā)現(xiàn)了有幸全副披掛的這幾人,哈哈大笑:“賊將休走,可敢與我一戰(zhàn)!”赤兔受了呂布催促,殺氣騰騰地嘶鳴一聲,將大腦袋狠狠一甩,就迸發(fā)出極兇悍的沖撞力,一下沖出重圍,不知踏死了多少倒霉攔了路的黃巾軍士。——敢什么啊!那幾人心中涌現(xiàn)出前所未有的默契,反應也清一色地迅速:調(diào)轉(zhuǎn)方向,快馬加鞭!在心慌意亂下,他們也來不及想——就憑尋常軍馬,又哪里敵得過赤兔的風馳電掣?“想跑?”呂布冷哼一聲,甚至都懶得費勁兒去追那不戰(zhàn)而逃的幾個慫包,估摸了下距離,就松了單握著韁繩的左手,飛快取了六根雕羽箭,迅若雷霆地搭在弦上,行云流水地一拉,就將這偌大一張金弓拉得飽滿。呂布微一瞇眼,在顛簸起伏的馬背上,很快瞄準好了,驟然一放,胸有成竹地喝道:“著!”相似的舉動,相似的輕松,但燕清的是虛中有實,以震懾為主,哪怕必中無疑,卻也存在著一下射不死對方的弊端。呂布所送出的六箭連發(fā),則是實打?qū)嵉匾庠趭Z敵性命。不知為何,呂布只覺得按往常情況去算,應該只有八分把握的這幾箭,他只覺尤其舒暢,得心應手,是如臂使指般的酣暢淋漓,痛快自若。主公所賜的,果然是一把絕世無雙的好弓。能中!一個高明的弓箭手,在放出這箭時,就能感覺到中不中。而論起射術,呂布無疑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他的預感,自然也沒有出錯。六星連珠,無一虛發(fā)!悉數(shù)沒入敵將后心,聽得幾聲慘叫,就已氣絕倒地。“哼。”呂布唇角微揚,凜凜一笑,將弓重新負上。有幸親眼目睹這精妙絕倫的一射的大有人在,哪怕正在激戰(zhàn)之中,也忍不住齊齊大聲喝彩。其中自然也包括一直在關注心愛偶像動靜的燕清。——如此令人心馳神往的凌云氣魄,如此誅敵首于百步之外的淡定從容!再沒有比能用自己的眼睛,來見證從前只印在薄薄紙張上的神將英姿,要更來得讓燕清感動萬千的了。雖然因變動歷史進程,不可能出現(xiàn)三英戰(zhàn)呂布、轅門射戟等讓呂布揚名天下、威名震世的那些事跡,難免留下些許遺憾。如今看來,可不正是失之東隅收之桑榆,沒了為虎作倀的污名,才能有驚才絕艷的六箭連發(fā)么!燕清恨不得在心中不?;胤?,真真是熱血沸騰,心情激蕩,甚至都將寵辱不驚的謫仙模樣給拋之腦后了,情不自禁地拍掌,大聲稱贊道:“呂將軍可謂后羿再生,世之神射也!正是英雄露穎在今朝,奉先神射世間稀!”呂布仿佛聽到了燕清的聲音,不由心跳加速地回了回頭。燕清在興奮之余,禁不住怔了一怔。他自忖與呂布相距頗遠,哪怕在這招手,對方也不見得能看到。但終究還是按捺不住心中激動,想也不想地高舉雙手,沖呂布比了一顆個大大的心。殊不知呂布作為百步之外,亦可穿楊射柳的神箭手,視力可謂是出類拔萃。呂布:“???”那手勢是甚么意思?難不成是新的軍號?剛還在為主公對自己的密切關注而心花怒放的呂布,就被這謎一樣的手勢給惹得一頭霧水。將后腦勺一通抓撓,還想不出個所以然后,呂布毅然決定不懂裝懂,有樣學樣地向底下軍士們比了剛那怪怪的手勢。擔心他們理解不來,呂布還面無表情地補充了句:“乘勝追擊!”燕清尚且不知,為了抒發(fā)滿溢于心的情感,而情難自已地做出的舉動,會引發(fā)這么個小烏龍。見呂布重新投入了戰(zhàn)場,他也意猶未盡地撫了撫心正在狂蹦不已的胸口,忽想起什么,問道:“奉孝……郭別駕何在?”雖然讓郭嘉同高順共領一軍,但主要還是作為臨場應變的主參謀(外加吉祥物)的存在,又帶了八卦陣護身,不可能出什么岔子。可自己都回陣這么久了,一直不見郭嘉派人來問,也沒見到人,燕清心里隱約有種不太妙的預感。知道八卦陣的奇異效果后,郭嘉真會那么安分老實,不輕舉妄動么?燕清越想越覺不妙,也意識到先前信了郭嘉口口聲聲的保證的自己,到底有多天真傻甜。親兵去問過回來后,就滿臉豫色地領著燕清繞了幾繞,又指了指某處。燕清只順著他所指地方向看了一眼,眉心就倏然一跳,眼前發(fā)黑,一口氣堵著差點沒接上來。那個穿著臨時趕制的戰(zhàn)袍,戴著銹跡斑斑的青銅戰(zhàn)盔,靠一身修君子六藝時習來的花拳繡腿,正拿著一把長劍奮勇殺敵,身形瘦弱單薄的兵子……可不就是堂堂豫州別駕,郭嘉郭奉孝?燕清哪里舍得這連暈車都不得了的藥罐子傷了半根汗毛,當下黑了臉,派人將掙扎不已的郭別駕強行拎回來了。燕清恨不得將沾了不少血污的郭嘉就地扒光了檢查,卻為了不損對方面子,強行忍住,旋即怒斥道:“好你個郭奉孝!這究竟是搞什么鬼!何時輪到你去上陣殺敵了!這是嫌命長了還是——”郭嘉挨了氣勢洶洶一頓痛批,饒是他臉皮頗厚,也忍不住縮了縮脖子,笑瞇瞇道:“戰(zhàn)局已定,計謀既無用武之地,嘉怎不能乘勢沾點光了?”燕清漠然:“呵呵?!?/br>若說將領貪生怕死,臨陣脫逃是個重大打擊,那他們連逃都沒逃掉,一下斃命在戴雉雞尾冠的敵將輕描淡寫的一射下,就無疑成為了壓死還在負隅頑抗的一些黃巾兵的最后一根稻草。況且,因一時利益集結(jié)起來的隊伍,在意志上往往脆弱得可憐,一旦遭遇了重大打擊,就離土崩瓦解、分崩離析不遠了。見到這些面黃肌瘦的黃巾兵就像落入陷阱里的獵物一般,心神崩潰地想倒戈而走卻不成,局勢徹底淪為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