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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處前,他給那倆伙計(jì)各塞了兩枚西園錢,好讓他們幫著在他不在時多照看一下趙風(fēng)。待安排妥當(dāng)了,趙云才真正出了門。他原想著隨便在附近走走,再逮個人問情況,不想走了快有一盞茶功夫了,來時分明還見人群涌動的一座熱鬧城池,竟詭異地一路空巷,半個人影都無。趙云滿腦袋問號,越走越迷糊。等他途經(jīng)一條擺滿各色小攤的街上,只看到熱騰騰的鍋爐和用過的碗筷,踩了臟泥印的布匹,其他被亂七八糟地撇下的貨物,鬧哄哄的一團(tuán)猶如有蝗蟲過境。就是沒人。趙云不好浪費(fèi)時間在亂逛上,一直找不到人可問,他只有按原路返回,尋那倆店里的伙計(jì),這才明白了店家的激動,和街上行人、商家的去向。對這位燕司空的名氣之盛,名望之高,以及當(dāng)?shù)氐拿裥乃?,趙云終于有了個切身體會了。他頗感不可思議之余,也對那人人都極為推崇愛戴的仙君和司空,生出十足好感來。就在這時,伙計(jì)道:“你要尋那華大夫,已經(jīng)晚了,前些日子里,哪怕燕仙君許以各種條件,想挽留他都未能成功。但你兄長那病,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br>趙云連忙追問。伙計(jì)瞅他幾眼,笑著指了一條明路:“你要是武藝了得,這幾天呂將軍就在城里,不妨去兵營碰碰運(yùn)氣?!?/br>“從軍?”趙云聽著不對,便道:“家兄身體如此,云不好——”伙計(jì)卻是越想越覺有戲,哪里容得他否定了,徑自興致勃勃道:“非也。呂將軍武勇蓋世,神勇無雙,也一向欣賞武藝非凡之人,最重要的是,他與燕仙君關(guān)系極為親厚!你若有幸能得了他的青眼,那無論是錦繡前程還是那救命仙桃,都不愁了?!?/br>說到這,滿臉憧憬的伙計(jì)猛一擊掌:“哎!我都給忘了,呂將軍自個兒還占了一棵仙桃樹呢!”“仙桃?”趙云聽得云里霧里,忙虛心求解。倆伙計(jì)正郁悶著沒法去熱鬧,這下來了興致,干脆丟了抹布,湊到一起,給他七嘴八舌地出了一堆主意。趙云耐心聽完,問清楚兵營如何去后,就客氣向他倆道謝。他并沒有按照伙計(jì)們所期望的那樣,熱血沖頭就往外趕,而是先回了趟房。趙云對著不知何時又睡熟過去的兄長靜坐片刻,手里無意識地擦著一桿纖塵不染、閃閃發(fā)亮的銀槍。等心里漸漸想得透亮明白了,趙云抿了抿唇,解開放在桌上的包袱,換上出師下山時由師父饋贈、只一直舍不得穿的簇新武袍,戴上纓紅武冠,換上烏黑戰(zhàn)靴。那銀白武袍上紋了一只栩栩如生的惡虎,正是比著他身量做的,襯得少年身長玉立,豐神俊朗,瀟灑無比。屋中自然無鏡可照,趙云憑感覺仔細(xì)正了正衣冠,就長提口氣,喃喃自語道:“好!”別說只是光明正大地求戰(zhàn)呂將軍,求那傳說中有活死人骨生肌的仙桃,哪怕是去跨刀山火海,為了兄長,他也心甘情愿。話音一落,他毫不猶豫地握住心愛的兵器,氣勢凜凜,昂首闊步地往外去了。正在一起竊竊私語的倆伙計(jì)聽得腳步聲,不由抬頭看去,結(jié)果就被明明不過是簡單地?fù)Q了身衣袍,整個人卻跟沉淀了下來似地變得威嚴(yán)而有氣勢,儼然一副世家子弟派頭,簡直判若兩人的趙云,給一下震住了。趙云倒是禮貌地沖他們點(diǎn)了點(diǎn)頭,作為告別。倆伙計(jì)卻毫無反應(yīng),竟只顧著呆呆地看他背影,直到消失無蹤了,才緩過神來,面面相覷。方才只是兩分當(dāng)真,八分起哄的他們,心中不約而同地閃過一個念頭:怕還真有可能被這小子辦成。而另一側(cè),州牧府中,呂布還不知自己那株還沒結(jié)果的寶貝桃樹,已經(jīng)被個外地來的毛頭小子給惦記上了,正一本正經(jīng)地占了燕清書房一角,在紙上奮筆疾書。燕清在主案上翻看文書,郭嘉正對著他而坐,三人各忙各的,看似互不干擾,卻也偶有交談。燕清落筆時一不小心用力過頭,讓墨在劣質(zhì)卻昂貴的紙張上暈了開去,要不是他搶救及時,這封批閱了大半的文書就得毀了。他一邊心有余悸,一邊抱怨道:“等宗賊那邊徹底完事兒,兗州的人也安排好陸續(xù)撤回來后,我一定得抽個時間,招一批工匠,將這破紙改良一下?!?/br>哪怕被條件限制,蔡侯紙一類的注定跟后世價廉物美的紙沒法比,就這質(zhì)量和高昂的成本,燕清也沒理由再忍下去了。雖然不是他所長的領(lǐng)域,但也不是一無所知的,況且他大概只需要提供些摸索的方向即可——絕不要低估古人的智慧。郭嘉不以為然,隨口揶揄道:“那嘉便拭目以待,等著用燕公紙了?!?/br>燕清瞇了瞇眼,認(rèn)真道:“你是該好好等著?!?/br>倆人正有一句沒一句地拌著嘴,手里動作依然飛快時,呂布也將筆擱了:“好了。主公可要現(xiàn)在過目?”燕清訝道:“那么快?拿過來罷?!?/br>呂布寫這些不需華麗辭藻的公文的功夫,在丁原麾下時就飽經(jīng)磨練,已是駕輕就熟,難得重cao舊業(yè),也是一氣呵成的。見自己能讓主公驚訝,呂布嘴角不由一揚(yáng),大步走了過去,恭敬遞上。燕清接了過來,一封封地仔細(xì)看著,對他頻頻稱贊:“不錯,不錯!怪我太小瞧奉先了?!?/br>郭嘉斜了強(qiáng)忍著歡喜得意之色的呂布一眼,忽然笑道:“呂將軍好似最近兵營去得少了,這是何故?”呂布面色瞬間恢復(fù)了淡然無波,回道:“軍中諸事已決,又沒個能打的陪練對手,方不愿多做逗留。”平靜的語氣,道出的卻是霸道傲氣的事實(shí)。郭嘉不禁吹了一聲口哨:“好!”雖然郭嘉這一聲贊一聽就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燕清還是有些提心吊膽,擔(dān)心向來脾氣相沖的他倆下一刻說不定又得展開一場貓狗大戰(zhàn)。便清清嗓子,笑盈盈道:“奉先所書,我已全看過了,寫得極好,那就放在這,一會兒我安排信使罷?!?/br>呂布不疑有他:“如此便勞煩主公了。布需先行告退,往兵營一趟?!?/br>燕清笑道:“好。你去吧?!?/br>呂布雙手抱拳,揖了一禮,大步流星地離去了。郭嘉懶洋洋地打了個打哈欠,忽見自家主公將呂布所書的那幾封信件放在上頭,然后提筆開始謄抄,不由玩笑道:“是主公太過體諒呂將軍的心情,還是那內(nèi)容無礙,只是字跡太過難以入目?”燕清支支吾吾,含糊應(yīng)了幾句,好險將只燃起了一丁點(diǎn)好奇心的郭嘉給敷衍過去了。真實(shí)原因,他哪里好意思說出口?并不是呂布寫的信存在問題,而是作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