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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覷。燕清好笑地催促道:“好了,公達要是有什么高見,快趁現(xiàn)在說了罷。今日風大,在這外頭呆久了,可還真有些冷?!?/br>荀攸笑道:“區(qū)區(qū)拙識,萬當不起‘高見’二字。在攸看來,主公不妨先不忙去拜訪張?zhí)?,而尚有樁別的要事,宜在這之前完成了去。”燕清一愣:“還請公達教我,究竟是何處有所疏漏?”荀攸并不忙于作答,而是說了一通看似空泛的話來:“現(xiàn)漢室勢微,jian佞橫行,幼主羸弱,現(xiàn)遭亂臣伐害,權(quán)威一概無存。而古往今來,京中勢局,不外乎是三足鼎立——外戚、清流、宦官,亦是靠三者支撐?,F(xiàn)jian宦大多已除,外戚急劇衰敗,公卿獨大,卻因掌權(quán)時日過段,而不得兵權(quán)支撐。他若肯耐心梳理,扶持幼主,也無不可。偏偏他們具都急功近利,方引狼入室,最終遭虎反噬,也不過是自作自受罷了?!?/br>呂布聽到這,明白的確是正事,而瞧荀攸那弱不禁風的模樣,也無法對主公行不利之舉,便安下心來,躡手躡腳地原路返回了。燕清頷首。在大漢朝曾經(jīng)輝煌的那幾百年里,的確是這三股勢力互相制衡、勢均力敵的多,極少有一家獨大的局面。但燕清極其清楚、荀攸則只是隱有察覺,并且始終抵觸的是,董卓的橫空出世和狼子野心,已給同樣蠢蠢欲動的群雄諸侯,開啟了一項新的認知。——那就是哪怕不是這三派的出身,而是個不折不扣的卑微武夫,只要軍力夠強,通些政治,臉皮夠厚,積極做戲,就也有入主京師,cao縱皇位繼承的可能性。文人的口誅筆伐再厲害,在面對鋒利刀刃的切實威脅時,還能保持風骨傲氣的,也不過寥寥數(shù)人而已。可也是經(jīng)過董卓這事后,大眾普遍丟失了對王權(quán)的天然敬畏。荀攸直視燕清,不疾不徐道:“主公就不曾疑過,招募士兵,遠比”燕清試道:“可是宗賊伏誅、諸將得力之故?”荀攸點點頭,又搖搖頭:“主公還漏說了一點?!?/br>燕清道:“請講?!?/br>荀攸道:“主公數(shù)次以少勝多,戰(zhàn)績顯赫,又不畏強權(quán),方遭貶謫,已然名滿天下,還有仙人雅名四處流傳……”燕清一聽到這些便心虛頭疼,忙出手打斷:“公達!”荀攸從善如流地跳過那些馬屁話,繼續(xù)道:“主公廣開府庫,多開義診,解了燃眉之急;又輕徭薄賦,施以仁政;還安置流民,體恤百姓,愛護將兵;再鼓勵農(nóng)耕,廣建校舍,無一樁不是眾心所望,民心所向。那得百姓歸順,青壯不復逃避兵役,愿為護家而出戰(zhàn),有甚么出奇的?”燕清聽得老臉發(fā)紅,嘴角抽抽道:“若真如公達所說,怎么除了你們辛苦寫信哄騙——咳,舉薦來的良才美玉,都沒見幾個像樣的士子肯來投效?”荀攸道:“這正是攸之憂慮所在?!?/br>燕清正了正色:“究竟何故?”攤子越開越大,人才短缺的弊端也越厲害,燕清沒有辦法,只得一直緊巴巴地湊合著用,一個人恨不能掰成兩人使。長久下去,不說燕清舍不得叫這些心肝寶貝的謀士們這般受罪,本就偏弱的他們的體質(zhì),也早晚得吃不消。燕清在幾個月前才剛感到寬松,兗州一打下來,就一邊展望著富饒的冀州,一邊悲哀地回到緊巴巴的窘迫了。他最初從洛陽的小皇帝身邊——現(xiàn)在是先帝了——耗了那微薄的愧疚心獲得了幾個人救急,又處心積慮地拐了郭嘉做別駕。再由郭嘉拔出了一串兒潁川良才,后在中牟發(fā)現(xiàn)了陳宮,半年后來了荀攸荀彧這對叔侄。之后,燕清忙得腳不沾地,根本沒什么空需拜訪當?shù)孛?,只得將登庸人才的任?wù)分派給了陳宮和荀彧了。可荀彧的眼界和眼光,都不是普通的高,是以薦的必重質(zhì)量,數(shù)量卻著實太少了。說來慚愧,燕清恍然間意識到,自己這會兒手底下的幕僚們,其實一大多半都是史上曹cao早期的班底。曹cao可遠不止這些人。不但有得力的家族弟兄做后盾,又有欣賞他的名士和師輩給予的人脈,相比之下,連‘祖宗’都還是靠郭嘉挑人吹出來的、連個正經(jīng)家鄉(xiāng)都尋不出來的‘村夫’燕清,才是徹頭徹尾的白手起家。要不是在這風口浪尖,又是敏感時刻,怕太惹眼下招麻煩,燕清早學曹cao那樣,為表達自己的求才若渴,發(fā)一道唯才是舉的求賢令出去了。荀攸笑吟吟道:“那不過是因天下士人,已有十有六七,歸汝南袁氏所用!”燕清對這答案并不意外,也不覺得荀攸費這么大勁兒將他叫出來,是為講個誰都明白的道理,便施施然道:“公達的意思,莫不是勸我同其中一派修好,好獲得支持?”燕清目前拉起的這股勢力,用后人的眼神來看,自是無比豪華,群星璀璨。可落在當代人眼中,構(gòu)成的元素太復雜,則有種不倫不類的大雜燴的味道。其中有的是寒族出身的京官,以賈詡、孫堅為代表;有的是名門望族出身,以荀家叔侄和其所薦者為首;有的是并州一派、曾在丁原手下效力的軍官將領(lǐng),就如呂布張遼;還有的是豫兗兩州當?shù)貧w順燕清的官員,如陳宮、鮑信一流;再有的就是目前不甚起眼的流亡北士,趙家兄弟……也得慶幸這派系分得太零碎,在他們之間三兩結(jié)盟前,燕清還有一些清凈日子能過,不用煩惱要如何平衡底下人。荀攸道:“正是如此?!?/br>燕清道:“公達可有何妙策?我先說好了,要我與袁家或是董卓握手言和,那是絕無可能的,你要是想說這話,還是早早放棄吧?!?/br>他當初在朝堂上跟袁家撕破臉,雖也是逼不得已,但在外寬內(nèi)忌的袁家看來,他之后能青云直上,就全然是踩著袁家的名聲上去的,可不得把他恨到骨子里去?荀攸好整以暇道:“攸尚未癡傻,豈會說這蠢話?只是依附袁家者,多是為門生故吏時的提攜之恩;或是愛其世布恩德,寬仁容眾的顯赫門第,為前程而受其驅(qū)使;現(xiàn)京中風起云涌,而袁家事敗幾成定局,自身難以顧及,董卓縱一時半會傷不得其根本,也會剪除其羽翼來出口惡氣。”燕清一下明白過來了:“劫獄,盜人?”荀攸頷首:“主公睿智?!?/br>董卓拿袁系官員出氣,定會導致用莫須有罪名來施加的牢獄之災(zāi),而董卓越看清局勢,就會越囂張無忌,袁家的處境只會越來越艱難,又哪有余力去救遭殃受累之人?燕清卻可以,并且,還不適合借聯(lián)盟之力去做。而據(jù)燕清的推論,結(jié)合歷史所說,荀攸的猜測確實不錯——照這樣發(fā)展下去,董卓勢必會拿極多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