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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七分把握,李傕是會抵擋不住這誘惑,乖乖上當(dāng)?shù)牧恕?/br>呂布一口應(yīng)下后,卻未起身告辭,而是支支吾吾地找著別的話題,私事有涉及,公事偶爾也繞。總之是要賴多一會兒。燕清也習(xí)慣了這人高馬大、五大三粗的軍漢,時不時就要來一回的撒嬌伎倆,卻不準(zhǔn)備一昧慣著他。陪著胡扯幾句后,燕清自認(rèn)甜頭給夠了,便淡了面上笑意:“奉先也累著了,快歇息吧,明日一早又得忙了。”呂布再戀戀不舍,也只有老老實實地夾著尾巴走了。燕清沒想到的是,呂布前腳剛?cè)ィ魏竽_就來。“奉孝何故去而復(fù)返?”燕清隨意一抬眸,見是郭嘉,不免意外:“不是睡懶覺去了么?”郭嘉不悅道:“什么懶覺?分明是小憩!”燕清敷衍道:“好好好。小憩便小憩罷??捎幸??”郭嘉毫不客氣地坐下,開門見山道:“嘉思來想去,始終覺得那呂奉先的反應(yīng),不太對頭?!?/br>燕清心里畢竟有鬼,被郭嘉猛然一提,腦子里都懵了一下。好在他反應(yīng)快,立馬就壓下了情緒上的震動,且在面上露出了恰到好處的不解,好似漫不經(jīng)心地詢道:“奉孝何出此言?”郭嘉反問:“主公如何看待他們的反應(yīng)?”“文遠(yuǎn)他們不也氣憤得很,瞧那架勢,恨不能將那使者趕出去么?”燕清一邊暗驚于郭嘉的敏銳和眼觀四處,一邊玩笑了句,輕描淡寫道:“奉先的態(tài)度,并不稀奇,同他們的一般無二罷?!?/br>郭嘉搖頭:“呂奉先眼底分明有恨意流淌,像跟董賊有過深仇大恨一般,不是文遠(yuǎn)他們的反應(yīng)比得的??伤麄冎g又有過甚么淵源?主公知道么?”燕清自明白了呂布對他所持的感情后,許多曾困惑不解的問題,也就自然而然地找到了解釋。可對不解這份內(nèi)情的郭嘉而言,呂布那份切齒深刻的敵意的來源,就顯得匪夷所思,透著不同尋常的詭異了。燕清暗松口氣,半真半假地解釋道:“奉孝誤會了。深仇大恨遠(yuǎn)稱不上,只是奉先義父與董卓多有不和,而在他初入我?guī)ぶ袝r,董卓又派了他同鄉(xiāng)李肅來暗行拉攏之事,也不知談了甚么,總歸是不歡而散,現(xiàn)董卓倒行逆施,禍害綱常,人人得而誅之,奉先悔未早日除了這jian患,著惱得很,反應(yīng)才會這般古怪罷。”郭嘉若有所思地聽完,總算釋然了:“這就說得過去了。”燕清剛要徹底安心,郭嘉就啪一下展開折扇——他最近大概是實在愛極了這動作,好似能顯得他更風(fēng)流瀟灑幾分——旋即揚起唇角,嗪著一抹不懷好意的jian笑,瞇著眼瞧燕清:“主公媒做了不少,怎自個兒卻始終過得呆板無趣?偌大后院仍舊空虛,不說正經(jīng)妻妾,還清心寡欲得連筆像樣的風(fēng)流帳也無?”燕清心念一動,故作好奇道:“怎么,你有哪些好去處?”郭嘉訝道:“主公也問這個?”燕清笑著睨他一眼:“還不快說?好意思藏著?”郭嘉當(dāng)燕清是真開了那竅,雖頗感驚奇,也未作他想,洋洋得意地列了最得他喜愛的幾個。道那處妓子溫柔可人,這處妓子妖嬈冷艷,某處妓子能歌善舞……當(dāng)?shù)氖侨鐢?shù)家珍。燕清認(rèn)真點頭,一一記下,回頭等將郭嘉送走,就冷冷地沉了臉。好你個郭奉孝!他俯于案前,洋洋灑灑地修書一封,將那幾處寫得清清楚楚,叫留守譙郡、又從來都對這一類事物深惡痛絕的賈詡迅速予以整頓清除。等這一仗打完,干脆給郭嘉安排一兩個美妾,省得他天天忙里偷閑,在外頭風(fēng)流去了,倘若不幸惹了什么病來,那才讓人追悔莫及。第二天一早,關(guān)墻上守兵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不同之處。不單是此前總挑這點搦戰(zhàn),耀武揚威好一通才走的呂布,竟是不見蹤影。還有那人頭攢動、仿佛無邊無涯的關(guān)東聯(lián)軍的宿營地里,雖總不乏馬嘶人喊,現(xiàn)卻有一股,背上馭著什么,往山邊靠。難道又來了一股盟勢進駐,選那地方結(jié)營了?守兵緊張不已。他自己雖著實看不出門道來,卻隱約覺得大事不妙,不敢有半分疏忽,趕緊將這些異狀,仔仔細(xì)細(xì)地通報給了主將李傕。第89章意外頻發(fā)李傕聽完匯報,心念一動:“真有此事?”依草結(jié)營,那可是兵家大忌,一把火放下去就能燒個精光。守兵信誓旦旦道:“此為某親眼所見?!?/br>李傕略作沉吟,剛聽聞此事的郭汜就大大咧咧地來了,催促道:“此為天賜良機,不妨出兵一試!”在關(guān)內(nèi)憋了這么多天,日日都得吃頓天大羞辱,從早到晚的被人輪番罵得狗血淋頭,回罵吧,還難免因不敢出戰(zhàn)而有幾分心虛氣短。這么下來,任誰都一肚子火,士氣也幾乎要低落到谷底去了。也就急需一場勝利——大勝最好,小勝也是雪中送炭——來振奮一下這低迷的士氣。尤其是在理應(yīng)在昨夜抵達(dá)的那匹糧草,不知為何還沒見影的現(xiàn)在,軍中氛圍,已愈發(fā)不安動蕩了。李傕何嘗不知?“不論真?zhèn)?,都是時候出兵了,”李傕說道:“只是具體出多少人,又由誰領(lǐng)著去,還需再作思量?!?/br>他之所以猶豫,是因剛送來的另一份軍報上所寫的內(nèi)容。眾所周知的是,洛陽外圍有八道重要關(guān)隘,分別為西側(cè)的函谷、東南的太谷、南邊的廣成,西南的伊闕和鐶轅,再是臨近東側(cè)郡縣的玄門、孟津和小平津。在燕清兵勢初動的那一刻,董卓就派出八路重兵,分別屯駐這幾處,牢牢固守住。董卓被這浩大聲勢給嚇到了,并不知道盟軍外強中干的底細(xì)。燕清卻再清楚不過,因此他從未想過揚短避長地去分散兵力、分多路進攻,而是集中主力,??艘怀?。就如千里堤壩,只要開始破了一道小口,之后就會一發(fā)不可收拾。當(dāng)然,明面上不能單屯一地,省得叫董卓有了防備的。于是另七路看似浩浩湯湯,不過是故布迷陣、吊住董卓兵馬的障眼法罷了,只有從看似最艱難的汜水關(guān)這一線進攻的,是當(dāng)之無愧的絕對主力。然而東漢末年什么都厲害,偏偏信息保密這本事最糟糕,大至黃巾起義、小至李郭爭權(quán)、獻(xiàn)帝衣帶詔,無一不是壞在走漏風(fēng)聲上、導(dǎo)致功虧一簣、飲恨九泉。為確保這計劃實施順利,燕清索性連自己人都瞞著,除屈指可數(shù)的幾個心腹外,誰都不知道,他布置那些看著衣甲光鮮、氣勢飽滿的盟軍,去各地屯駐對峙時,任誰看都覺得煞有其事,卻沒料到,燕清就沒指望過他們能出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