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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到燕清是在嘲笑他連個武夫都不如,氣結:“豎子竟——”燕清將唇一抿,猛然近前一步,仗著身高上的優(yōu)勢,漆黑的眼眸沁了薄冰一般銳利,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氣怒的王叡。火力全開,磅礴氣勢在那一瞬毫無保留地噴薄而出,壓人心悸。哪怕一句話都沒說,光憑周身縈繞的強大氣場和號令群雄的十足魄力,就足夠叫當眾受到羞辱、氣急敗壞的王叡被徹底震住,一時間說不出話來。燕清自盟軍到來后,除最初做部署后,鮮少干涉各軍動勢,偶爾參與會飲,也是溫柔和煦,鋒芒內(nèi)斂的形象示人。他乍然強硬,以氣勢和官職壓人,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史上聯(lián)盟‘食盡而散’,無功而返,袁紹病急亂投醫(yī),要立劉虞為帝……這些事之所以會發(fā)生,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為這個名義上的盟主,雖看著風光,卻到底號令不住眾軍。可身為盟主,卻屯駐在河內(nèi),而留在酸棗前線的大軍,則都畏縮不前,最先出擊的曹cao還被徐榮打得大敗而歸,差點丟了性命。對抗關西的戰(zhàn)果凄慘,關東內(nèi)部卻斗成一團,火拼得花樣百出:先是兗州刺史劉岱找借口殺了一向跟他不和的東郡太守喬瑁,然后是盟主袁紹本人鬧了出反客為主,逼死韓馥屯兵冀州,接著又是袁家兄弟遠交近攻的反目大戲。此消彼長下,袁紹又哪里建立得起威信呢?就連最初盟軍的建立,都是靠東郡太守喬瑁偽造三公文書、撒下彌天大謊所起的。可燕清卻不同。他固然沒有四世三公的顯赫門閥在背后支撐,可在亂世之中,最有能力的無疑是手掌重兵的軍閥。燕軍雄踞豫、兗兩州,兵有近十萬之多,可謂傲視群雄。在名義上,他也完全不需要喬瑁去偽造什么文書,他自己就是三公之一。眾人皆知他備受先帝器重,由他發(fā)詔聲討董賊,自是名正言順。他還有跟董卓正面對決,在懸殊兵力下漂亮地擊敗了對方,讓曾為大漢六軍之一、以驍勇善戰(zhàn)、縱橫四野而赫赫有名的西涼精銳潰敗而逃,讓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世魔王董卓都躊躇不敢親自迎戰(zhàn)。就個人層面上,他無疑比靠家族之光、士族集團之助才坐上盟主寶座的袁紹,有著更強盛的底氣。最重要的,還是無欲則剛——除了需要他們分擔去一些關注,省得他功高震主,被歪曲污蔑,惡意揣車下成為下一個眾所矢之外,燕清就沒指望過從盟友身上得到半點助益。他想要的能自己掙到,而這些響應檄文的人,除他心中有數(shù)的那幾個,其他的不過是以為董卓是個好欺負的面瓜了,才來充充場面,沾沾光的多。王叡這樣自命不凡、身無大用的貨色,多一個和少一個,又有什么區(qū)別?無論是為個人樹立權威,還是為大局著想,燕清都絕無可能容忍這種內(nèi)部分裂的苗頭繼續(xù)存在。采用手段時,也必須雷霆果斷才能奏效。王叡在這節(jié)骨眼上主動送上門來,自然就成了燕清殺雞儆猴里的那只雞了。“孤問你?!毖嗲迕锶灰粫瘢淙坏溃骸岸\脅國,迫害尊上,致天下倒懸,天怒人怨,生靈涂炭,朝野動蕩,除之何豫?”王叡張嘴欲答,燕清卻根本不給他機會,直接繼續(xù)了狂風驟雨一般的打擊:“你只見他們出身微寒,卻不見他們散盡家財以舉兵,以身作則,身先士卒,親自率領部曲同卓兵作戰(zhàn),屢建奇功!就算他們出身不堪,只要肯真心救國,就是胸懷天下,那與這等大義之士共事,可謂志同道合,有甚么可羞恥的?挺身而出,維護這樣無私忘我的袍澤,有什么可笑的?”“何況我等興兵為國,你卻講什么個人顏面,只掛懷自身利益得失——哈!”燕清一針見血道:“孤看你王叡,是來錯地方了!”“還說恐為天下人恥笑?”他輕嗤一聲,凜道:“孤現(xiàn)已替足下感到羞恥!”王叡打出生以來,就沒被人這般當眾羞辱過,攻擊他的人,竟然還是一向溫文爾雅的司空燕清。他被說得面紅耳赤,滿心要反駁回斥,可氣怒填胸下,“你你你”了半天,愣是沒措起正經(jīng)話來。“冥頑不化,不可為謀!”他沐浴在詫異的眼光中,只覺在場所有人都在暗暗嘲笑他,大怒之下,索性撇下這么一句,拂袖而去了。燕清看都不看他怒氣沖沖的背影,而是臉色稍稍和緩,向詫異又無措的眾人長揖一禮,肅然道:“諸位不隨大流醉生夢死,得過且過,而肯隨孤共赴國難,拯救天下,孤甚感激,在此先行謝過。而方才所說,亦只因不恥其言談,而非是對世家大族有所不滿?!?/br>燕清嘆息道:“若非有荀文若在兗州,為孤居中持重,出謀劃策,費心費力,孤亦不敢舉二州之力,率兵遠征至此?!?/br>眾人還沉浸在他突然發(fā)飆的震驚中,訥訥忙說不敢當。燕清話鋒一轉:“然心不齊難以成事,如有見不慣燕某人做法的,今日便可離去,孤定不強留?!?/br>此言一出,人都一動不動。燕清悠然道:“多謝諸位??扇艚袢帐橇粝铝耍髤s在背后說三道四,當個妄圖分裂聯(lián)盟的害群之馬,寒了在前線拼殺的將士之心……”燕清目光森然,環(huán)視一周,擺出了前所未有的強硬態(tài)度,鏗然有力道:“不管那人究竟是誰,都要按軍法從事!”第91章惡虎逞威燕清甫一離帳,面上就恢復了往常的和顏悅色,不經(jīng)意地瞥見了戲志才的身影,莞爾道:“志才是來尋孟德的么?他方才來自請被使喚,就被我派去增援右軍了?!?/br>戲志才不置可否地微微一笑,向燕清揖了一禮:“多謝司空?!?/br>燕清不欲在此地多加逗留,沖他微一頷首,示作回應,便匆匆與他擦肩而過,回中軍坐鎮(zhèn)去了。戲志才則佇于原地不動,只默然轉過身來,望著燕清漸漸遠去的背影,靜靜地陷入了沉思。燕清耽誤了這一小會兒,前方戰(zhàn)況正酣,眾將各自混戰(zhàn),而在郭嘉那像模像樣的指揮下,中軍狀況一切良好。郭嘉看到燕清到來,明顯松了口氣:“傷兵都按主公吩咐的那般,抬入扶傷營了,還有些未來得及,也沒辦法?!?/br>燕清緊緊地盯著前方,視線不自覺地就長久地停留在了左突又沖、威風凜凜的呂布身上,笑著說道:“辛苦了,接下來換我罷。”郭嘉勒馬退后兩步,詢道:“主公方才忙什么去了?”燕清輕描淡寫道:“王叡被我氣了頓飽,這會兒該已跑了。”郭嘉訝道:“這是何故?”燕清簡略復述了一遍當時情形,郭嘉蹙眉細忖片刻,委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