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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無故,何必帶新帝來此?他分明清楚,在戰(zhàn)事平息之前,關東盟軍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承認他所立的這一位的,那用來為質(zhì),并無意義?!?/br>“怕是留在帝都的那些人馬不足以讓他安心,非放到眼皮底下。既是為了監(jiān)視利用,也是為了方便轉(zhuǎn)移。”燕清說到這,微微一笑地承認道:“我也沒切實證據(jù),但防一手,總比被他來個壯士斷腕,給甩得目瞪口呆要好?!?/br>燕清未把話說滿,但他畢竟是唯一一個清楚董卓是能干出那類事的惡徒,推算出這么一個可能后,其實是頗有把握的。擁有的越多,就越恐懼失去。董卓從個不惜性命、孤注一擲的賭徒,到好不容易‘位列丞相’,甚至隨時可推翻傀儡,奪取皇帝寶座的輝煌今天,怎么可能還像從前那般豁得出去?變得猶猶豫豫,‘能戰(zhàn)則戰(zhàn),不能戰(zhàn)則跑’的慫,燕清是不難理解的。燕清一旦得出這結論后,再逆向推回,就顯得更清晰明了了。董卓這回帶來的都是機動性極強的輕騎弓騎,留在洛陽的則多是步兵,怕是后者跑得慢,就由他們干掘墓抄家、轉(zhuǎn)移財富、焚毀都城的損事,然后早些前往長安;騎兵靈活,跑得快上許多,就能阻擋片刻,再與步兵匯合。現(xiàn)是五月,天氣漸轉(zhuǎn)干燥炎熱,路邊多山林枯草,屆時只消一路放火,且戰(zhàn)且退,可謂游刃有余,燕軍就變得萬分被動了。皇甫嵩八成還不知道董卓的用意,也不知董卓是鐵了心要在遷都長安、固步自守前,把最能威脅到他的一支精兵弄得元氣大傷,再放肆吞并,消除最大的后顧之憂。燕清容他們想了一會兒,才慢悠悠道:“他們越要拖延時間,就越不能讓他們有這機會。不妨就由我同奉先帶惡狼騎,退后數(shù)里扎營……”董卓去年在洛陽城外沒擺好的瞞天過海陣,現(xiàn)就由他來完成罷。第章親做疑兵只不過是反著來了。董卓當日那么干,是為了拖延時間,秘密把精銳部隊調(diào)來;而燕清預備這么干,也是為了拖延時間,卻是要暗中將主力軍給調(diào)走。以小股疑兵屯駐附近,做出要跟董卓軍長久對峙的架勢,做牽制之用,再由張遼和高順率領主力軍,繞擊至后方,強攻洛陽。要是運氣好,就能把城池占下,叫董卓軍腹背受敵,無處可逃;如果董卓軍當機立斷,選擇回援,那要想趕得上,就注定走得慌亂,燕清便可反守為攻,一路追殺,挫其士氣,再來個兩頭夾擊;若是運氣太差,被董卓軍識破了,因留下的都是機動性強、最為精悍的輕騎,要脫身也不難。而能幫燕清達成此事的關鍵,便是張揚的真心協(xié)助,他對此,也是頗有把握的。盡管呂布不那么認為,張楊卻始終將他視作好友,也愿意通過他來向燕清示好,攢些好印象,為未來留一條從容的退路。張楊雖然在上黨河內(nèi)一帶待得舒服自在,暫時無意投奔到燕清麾下,但他很清楚,天下大亂,群雄并起的局勢,是不會太長久的。他自身能力有限,兵力也不多,雄踞一郡著坐觀成敗還夠看,再圖發(fā)展,妄想攻城奪地,就惹人發(fā)笑了。他的算盤,便是在國家擾亂時細心經(jīng)營,偷一時之安;等大勢將定,他就將立足之地換到最英雄的人物底下,不愁不被厚待。燕清把他的心思看得明白,于是一直客客氣氣待他,張揚也投桃報李,為燕清辦事時盡心盡力。前些時日,他一綁著袁術了,想都不想地就給送譙郡去了。有張揚協(xié)助,要北上渡河,繞過董卓大軍的后方,秘入守備空虛、忙于打家劫舍、為遷都做準備的洛陽,可行性還真不小。然而燕清這計劃一說出口,反對的人卻是遠超他想象的多。在郭嘉等人看來,計是好計,但太過兇險,不應叫身為主公的燕清親自留下,做這誘餌。燕清的想法卻很堅定:“世上何來萬全之策?董卓多疑,又對我恨之入骨,只要我一日固守在此,他就容易失了理智判斷。而倘若我離開了,他立馬就會懷疑其間有詐,萬一被來個將計就計,那才是滅頂之災。”他話一說完,便向一直沉默的呂布投去一瞥。呂布氣息還亂著,不知怎么辦是好,卻立即心領神會,站起身來,沉聲道:“布定將誓死捍衛(wèi)主公安危!有布在此,便請諸位安心,放手一搏罷!”他生得極長大,面部線條也極凌厲,又還帶著一身剛從戰(zhàn)場上帶下來,未來得及淡去的殺伐鋒銳之氣,因此這話雖說得簡略,氣勢卻極磅礴。一時半會的,竟沒人想起要質(zhì)疑這說得太滿的保障。燕清見他們緩過勁兒來,還要再勸,擺手道:“我意已決,奉孝你也清楚,我非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尋常書生,藝雖不通,武好歹得了皮毛,自保是綽綽有余的?!?/br>“若我連一星半點的風險都不舍得擔起,又怎配談甚么公忠體國的理想呢?難道要等錯過良機,再做無謂悔恨嗎?”燕清微微一笑:“兵貴神速,機不可失,諸位還是速點了兵,待入夜了便陸續(xù)開拔罷?!?/br>眾將無法,只得將話咽了回去,商量起誰先誰后走了。高順猶豫道:“要急行軍,就得輕裝簡從,能不帶的都不帶,可這么一來,缺乏軍資輜重,要如何在卓兵接到急報回援之前,拿下金堂城池?”燕清微微一笑:“王允忍辱負重,蟄伏多時,豈會心甘情愿,由董卓毀了這百年都城?怕是已然心急如焚,待你到了地方,盡管將聲勢鬧大,叫他心里有底,就會設法開門了?!?/br>郭嘉一副悶悶不樂的模樣,低聲道:“我留下?!?/br>燕清看了荀攸一眼,后者闔了闔眸,微微頷首,他便含笑應了:“善?!?/br>去洛陽的,有荀攸劉曄,應也夠了。燕清怕劉曄鎮(zhèn)不住場,在散會前將他官升了一級,叫他由從事變成自己帳下正經(jīng)軍師,再授予騎都尉這一軍職。劉曄是宗室出身,因想讓大局安定,一接到郭嘉的信,便自揚州投燕清帳下來了,為他出謀劃策,也是盡心盡力。因他才略出眾,很快被委以重任,隨軍后是主督攻城器械的建造,然他最擅長的,還是軍略謀劃。這官升得猝不及防,他受寵若驚地推辭幾句后,才謙然受了。燕清也不忘安撫未得破例提拔的其他人的心,不疾不徐道:“你們立的其他功績,我都已一一記錄下來,等此役畢了,再一概表薦給陛下。”就算具體怎么定,屆時應是他說了算,可流程還是必須走的。其實燕清是多慮了。他一向言出必行,胸懷寬廣,賞罰分明,又無私得很,從不貪手下人的功勞,最后一點雖未被刻意宣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