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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火打劫,棒打落水狗的張燕,無疑跟燕清有著血海深仇,自是袁紹的積極拉攏對象;被截胡了嘴邊的肥rou,野心勃勃,剛將劉虞砍頭示眾,獨占了幽州的公孫瓚,也對燕清勢充滿怨恨,袁紹也下了大力去說服;至于剩下幾個,就如受過燕清恩惠的陶謙,則是闡明厲害,中規(guī)中矩,對曹寅則對‘唇亡齒寒’之事大書特書,可謂手段百出。至于袁紹的初步計劃,是由北面的兩勢率先調動軍隊,同時從兩頭出擊,那單靠部署在那的八萬人馬,就很是吃力。接下來就只要等一向喜歡冒險親征的燕清,又抽調軍隊北上,要跟他們迎擊的契機了。只要燕清真這么做了,便是徹底中了調虎離山之計,袁紹和曹寅便可一同出兵,猛攻空虛的豫州后方,讓行至半途的他回身去救也不是,不救也不是,陷入徹底地兩難境地。燕清冷笑:“就看公孫瓚和張燕那倆蠢到什么程度,會不會同意這種條約了——就這袁某人的德行,即便真讓他得逞,奪下了豫州,又要如何分贓?臟活累活都叫北邊的做了,南邊的占便宜,而曹寅不可能是他對手,還不是便宜了他一個?”第158章袁家孫子即便只要有點腦子的人,都能看出最大得益者,多半是袁紹沒跑了,可向來愛憑意氣做事、而無甚么長遠戰(zhàn)略目光的公孫瓚也好,草莽出身,風光一陣就被呂布打得威風大滅的張燕也好,說不定還真會為了膈應燕清,賭上一把,甘當這誘敵的炮灰。就算南邊的鐵定會落在袁紹手里,他們也有著小算盤——豫州才是燕清立足的根本,發(fā)家的起點,也是經營得最繁榮富饒,叫天下諸侯眼紅的寶地,重要性顯然不是兗、冀兩州比得的。一旦后方遇襲,情況告急,燕清會毅然選擇舍去冀州回援,棄車保帥的可能性,非常之大。這么一來,偌大冀州,不就可被他們瓜分了?張燕清楚,現(xiàn)自己元氣大傷,又被丁原趁虛而入,窮追猛打,還想在并州同其抗衡,自己定是會兩敗俱傷的,可要向朝廷遞表稱臣,命是能保住了,卻有著被丁原屯兵手下部曲的危險。要割走他那么大一塊心頭rou,倒不如殊死一搏,看能否克下冀州,另覓出路。以丁原的迂腐,是不可能無君令便調動軍隊,越州去追擊他的。而公孫瓚雖沒想得那么久遠,可剛鏟除處處同自己作對,名聲官職都壓自己一頭的劉虞后,他信心大肆膨脹,要想朝中原發(fā)展,就不得不打通冀州這條路。他又自認被燕清從背后陰了一記,怎能不報復回來?燕清一瞬間想通這些機竅,自然不可能將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而要想方法打破困局。郭嘉搖了搖手中羽扇,露出一點點雪白的牙,笑道:“主公是要以逸待勞,還是先發(fā)制人?”燕清不假思索:“自是先下手為強了?!?/br>賈詡詢道:“主公欲以甚么名義出兵?”燕清正氣凜然道:“證據(jù)既已搜集得如此齊全,而袁紹又尚未得到朝廷的正式任命,便如此囂張,竟欲聯(lián)系潛藏各地的亂臣賊子,向錚錚忠臣下手……豈能忍氣吞聲,墮了陛下威風?依我看,須得立即上表一封,向陛下闡明此事,懇請京師派兵,輔助我等肅清此等jian賊?!?/br>朝廷那邊會舍得出兵出力,不遠萬里地為燕清主持公道,那才叫有鬼了。可證據(jù)確鑿的情況下,朝廷為了保存顏面,就不可能再給袁紹任命,就算給出去了,也必須收回。對勢力日盛,實力壯大的燕清,他們是一邊忌憚,一邊拉攏,才需得利用給他們留下頗壞印象的袁紹。但追根究底,燕清待天子一向溫和恭順,為人臣子,除不舍交出手頭已有的權力外,其實無半分值得詬病的地方,相比之下,袁紹卻是要為一己之私,暗中拉攏各方諸侯,通過征伐燕清,以達到擴大自己地盤的目的(還不讓朝廷分一杯羹)。較目前還十分順從的前者而言,孰對孰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袁紹的嘴臉,無疑要可惡許多。況且,為了不將燕清得罪死了,朝廷方面即使吝于出兵,也斷無理由阻止燕清自力更生,親手收拾那幫找死的蠢貨的。燕清巴不得不服從指揮的京兵別來添亂,上奏裝裝可憐,就是為了給出兵冠上個光明正大的名目罷了。要打出平叛的正義旗幟,就必須在皇帝那走個過場,過個明路。郭嘉卻道:“袁紹謀多無斷,此干系頗大,沒個一年半載,是出了不半個卒的?!?/br>燕清聞弦音而知雅意,淡淡道:“公孫瓚?”賈詡頷首:“瓚麾下有兩萬精銳,號白馬義從,既曾于塞外馳騁,又曾大破青州黃巾,可謂攻無不克,所向披靡。其性情剛猛,魯莽欠慮,若此盟真成,其定為先鋒,威脅不小,不若攻其不備,出其不意?!?/br>郭嘉補充道:“北面壓力極大,主公宜暗中調度人馬,增加冀州的守備力量。至于豫州,有呂大將軍,主公二人坐鎮(zhèn),再有數(shù)萬惡虎營精銳,足夠使袁紹無功而返了?!?/br>燕清淡淡一笑:“光是無功而返,這怎么夠?”郭嘉眸光一閃:“主公是想……”燕清肯定一點頭,冷冷道:“若人人似他這般釁我,都能全身而退,只倒霉了公孫瓚這種沒腦子的,日后豈非誰都敢再算計一二?只要圣上的旨意一下,我不趁他根基未穩(wěn),羽翼未豐,不說將我這欠教訓的孫子滅了,起碼也得收拾服帖,起個殺雞儆猴,敲山震虎的作用,否則往后才是后患無窮?!?/br>犯我者,雖遠必誅。袁紹還是離得最近,最方便報復的對象之一——怎么說都得一路殺到壽春去,叫袁紹嚇破膽子,才算對得起這份念念不忘、鍥而不舍。郭嘉眨了眨眼,賈詡倒是微微一笑,這下真正來了興致,將手中重扇啪地一合:“紹膽略不足,自知兵力不如主公,不等到他眼中的最好機會,是不會輕舉妄動的。”燕清哪里不知道袁紹賣隊友的本領十分高超?恐怕不等北邊公孫瓚跟他打得死去活來,戰(zhàn)況如荼似火,袁紹都會一直按兵不動。他掃了郭嘉一眼,后者還有點發(fā)怔,并未立刻做出回應。他困惑道:“奉孝?”別看郭嘉平日吊兒郎當,不正不經的做派,只要是在討論正事,他便萬分投入,判若兩人。這會兒居然神游天外,可不像他的一貫作風。郭嘉回神,蹙了蹙眉,慎重其事道:“主公竟是出身汝南袁氏?”燕清一愣:“什么?”賈詡亦是愕然。郭嘉緊盯著燕清,捕捉到那抹做不得偽的莫名其妙后,心里疑云更深,追問道:“主公方才不說,紹為您孫輩么?”燕清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