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69
書迷正在閱讀:物以稀為貴、暖心、神經(jīng)病不會好轉(zhuǎn)、我生娃,你來養(yǎng)、論征服世界的正確方式、系統(tǒng)逼我當(dāng)男主、領(lǐng)只咩咩回山莊、不小心,射中了!、暖暖拯救世界[綜英美]、[陰陽師]花卷好吃嗎?
對方繼續(xù)彈出那莫名其妙的一兩個錯音了。可恨那琴聲足足持續(xù)了大半個時辰,才慢慢停止,陪著熬了這么久的周瑜方長舒一口氣,身心俱疲地闔眼睡了。而在另外一頭,半夜起來,酒徹底醒后就變得生龍活虎,愣是堅持起身,在燕清的怨念下刻意沖著周瑜宿下的那間屋的窗口的方向,悠然彈了近一個時辰琴的郭嘉,也心滿意足地抱著琴回房了。第169章如此如此當(dāng)?shù)谝豢|溫暖的冬日輝光透過紙糊的窗投入室內(nèi),徐徐落在榻上二人身上時,便襯得如玉面龐上那極突兀的一絲青,更加顯眼。就連大戰(zhàn)前夕都能睡得安穩(wěn)的燕清,破天荒地頂了個黑眼圈,正陰森森地看著抱著自己腰身,睡得快要口水橫流的郭少府。這酒鬼壓根兒不是刻意裝醉,而是酒勁上來得較平時要晚上一些而已——大半夜地發(fā)起酒瘋,明明聽他說過‘曲有誤周郎顧’之事,就非鬧著去外頭彈琴了一整個時辰的曲,被揪進(jìn)屋后,還嗚哩哇啦瞎嚷嚷一陣。把他的困意驅(qū)散干凈后,這罪魁禍?zhǔn)?,便眼皮發(fā)沉,倒頭就睡,徒留燕清對著一屋子的狼藉,無可奈何。他哈欠連天地喚來下人,將地上亂糟糟的東西收拾干凈,琴也給收好,再安心躺回榻上,卻悲哀地發(fā)現(xiàn)自己已徹底清醒了,根本無法入睡。“你可真是?!?/br>燕清微瞇著眼,頭一回對這平日里被他捧在手心怕摔了的心肝寶貝,生出了要磨刀霍霍的殺心。郭嘉渾然不知,還沉浸在美夢之中,摟著燕清腰的臂彎一緊,又往散發(fā)著宜人木香的懷抱里蹭了一蹭,口齒不清地說著:“再來一杯……”燕清:“……”饒是燕清記得眼前這人不怎么耐揍,也得過了好半晌,才強(qiáng)行按捺下來報復(fù)的沖動。卻也著實擺不出什么好臉色,徑直將這黏糊糊的人給推開,動作根本稱不上溫柔。但郭嘉被撥得滾了一圈后,只迷迷糊糊地哼了一聲,眉頭皺起,似是不滿,卻依然呼呼大睡,沒半點(diǎn)要醒的征兆。燕清冷哼一聲,微揚(yáng)聲道:“送水來?!?/br>待他慢條斯理地洗漱更衣,衣冠整潔地出了房去,到了廳中,才發(fā)現(xiàn)周瑜已到了。周瑜原來安安靜靜地坐著,等下人送早膳來,聽得腳步聲靠近,不慌不忙地起身行禮:“見過燕司空?!?/br>燕清睡眠不足,頭疼得很,看到周瑜眼底也有熟悉的青黑,他莫名地就感覺親切好受一些,隨意道:“不必多禮,坐罷。你傳了什么?”周瑜一路上本就沒怎么歇息,昨夜睡到一半,又被那古怪的琴聲擾得睡不安穩(wěn),反應(yīng)不免有點(diǎn)遲鈍。而燕清的問題,也極出乎他意料,導(dǎo)致他難得地愣了一愣,方下意識地答道:“一碗米粥,一碟小菜,兩張餅?!?/br>燕清習(xí)慣了照顧人,聞言蹙眉:“這怎么夠?”不都說半大小子吃窮老子么?周瑜剛要解釋,燕清便一擺手,往上添了好幾道,又從頭到腳地審視了他好幾眼,搖搖頭:“旁人姑且不說,單是伯符的飯量,便是你的三倍有余?!?/br>周瑜哭笑不得:“……瑜便多謝燕司空美意了?!?/br>燕清心不在焉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們關(guān)系稱不上多熟稔,待早膳呈上后,便是陣一絲不茍的食不言。燕清一碗熱粥下肚,感覺好上一些,看向周瑜時,就又閃出幾道叫周瑜極不自在的慈愛柔光了:“若我記得不差,待過了這年,你虛歲亦有十八了罷?!?/br>周瑜微微一怔:“正是。承蒙記掛,不勝惶恐?!?/br>燕清嗯了一聲,緊接著關(guān)心道:“娶親了么?”這主公做了這么久了,燕清最發(fā)愁的,就是部下普遍被郭嘉和呂布這倆大光棍影響,自發(fā)地晚婚晚育起來。張遼高順還好,隨他安排;孫堅賈詡,荀家叔侄則早有家室,也不用他cao心;可剩下的趙云、典韋、劉曄等人,就整天沉迷公務(wù),休沐也只跟友人聚聚,毫無娶妻納妾的意向了。周瑜猝不及防,隔了好一會兒才道:“家中長輩尚未為瑜商議親事?!?/br>燕清大約估摸了一下大小喬的歲數(shù),然后無奈地意識到,那絕色雙姝估計還跟河北甄姬一樣,仍是垂髫……“也罷,你年紀(jì)還小,也不用太急。”燕清渾然不覺自己只比周瑜大了四歲,笑吟吟道:“不過再過個一年半載的,伯符也不可能一直賴在南地不回去,只要他回一趟譙地,文臺就已替他看好一門親事。剛巧那女子明歲便要及笄,依文臺的火烈性子,定要扣著他拜堂不可?!?/br>周瑜嘴角微抽,干巴巴道:“孫將軍慈父之心,瑜定將代為傳達(dá)。”燕清一本正經(jīng)道:“還是別傳達(dá)了。不說的話,伯符屆時注定插翅難逃,有好戲可看;要是說了,那他會不會從,就無從得知了?!?/br>周瑜:“…………”不等一時間分不清這是玩笑還是認(rèn)真話的周瑜消化一下對燕清的新認(rèn)知,燕清便一揮手,屏退下人,由典韋親自在廳門外守著,笑瞇瞇地?fù)Q了話題:“言歸正傳。關(guān)于我的打算,你已猜到多少了?”他開門見山,周瑜略一沉吟,也不委婉:“漢室難興,不過茍延殘喘罷了。以司空實力之雄厚,應(yīng)是鼎足中原,尋機(jī)虎步關(guān)外。要使外邦俯首稱臣,對內(nèi)則將以靜制動而觀天下,候多事之秋?!?/br>剩下‘建號帝王,意圖天下’八字,他明智地掩下不提,心里卻非常清楚,燕清定也明白。燕清微微一笑:“那你不妨再想想,我對你的打算,又猜到幾分?”周瑜面不改色,只悠然俯身,拜了一下:“燕司空慧眼如炬,瑜這雕蟲小技,定是早被看透了。”燕清不置可否:“周郎過謙了?!?/br>對于擺明來談條件的世家子弟,燕清便拿出了公事公辦的爽快態(tài)度——江東的情況不比戰(zhàn)亂連綿的中原地區(qū),因開化少,垂涎的人少,避禍去的人多,戰(zhàn)事就不比北方多。然而權(quán)力構(gòu)成混亂,小勢力無數(shù),強(qiáng)攻不難,可拿下后安撫,才是樁千頭萬緒的大工程。再強(qiáng)大的軍隊,再充實的后援,也扛不住小股兵力孜孜不倦的sao擾。單是一個善于利用地形作戰(zhàn)的山越,就夠叫燕清頭疼的了。除非燕清為了專注于南下發(fā)展,不惜把重心從北地轉(zhuǎn)移過來,撇開本末倒置不說,那才有不依靠士族就能成功的可能。要想兩頭兼顧,是絕無可能的。但要大幅放權(quán),只名義上據(jù)有揚(yáng)州大半,剩下則由各大世家占盡主位,近乎自治,那又是決意統(tǒng)一國土的燕清,不可能接受的。他有信心徐徐圖下北邊處于最虛弱時刻的世家大族,可南邊的江東世家,實力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