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90
書迷正在閱讀:物以稀為貴、暖心、神經(jīng)病不會好轉(zhuǎn)、我生娃,你來養(yǎng)、論征服世界的正確方式、系統(tǒng)逼我當(dāng)男主、領(lǐng)只咩咩回山莊、不小心,射中了!、暖暖拯救世界[綜英美]、[陰陽師]花卷好吃嗎?
”郭嘉坐下后,因無外人,大喇喇地將兩條腿伸直了,換了個不雅卻極舒適的姿勢,才舒舒服服道:“難道不是主公有話要說么?”呂布一聲不吭,眸光往下一掃,忽就彎了彎唇角。郭嘉敏銳地察覺到這份不懷好意,目光雷厲地投了過去,再飛速順著呂布的眼神落點延伸,一下就找到源頭了。……原來是他的雙腿與燕清的挨得極近,一下被襯得短小不少。郭嘉默默地將腿一點點地縮了回去,改了個方向擺。心事重重的燕清對此一無所察,嘆了口氣道:“雖早有定計,好引蛇出洞,可對文若的安危,我還是有些難以放心。”哪怕后方還沒傳來只言片語,但無需多想也知道,士族是斷無可能放過他引兵出征、后方守備空虛,回防困難這一大好時機(jī)的。只不過,就算士族是打著復(fù)興漢室、迫他還權(quán)的名號行的迎叛之事,燕清卻始終對荀彧有著十足的信心。莫說他截至目前,都沒表現(xiàn)出要圖謀帝位的野心,就算真有,甚至木已成舟,以荀彧的高潔品德和強(qiáng)大自律,也只會是對理想破滅、擇人不清表示失望透頂,心灰意冷下選擇自裁,而不會像史上陳宮那般倒戈一擊,密謀反叛。因為平定天下是貫徹一生的理想,兗州的繁榮是長期以來的心血,溫柔的人是絕不可能選擇玉石俱焚的。陳群雖看穿了荀彧的愿望,卻因太心急而用錯了方法,注定得不到支持。郭嘉習(xí)慣性地?fù)u了搖扇子,被冷風(fēng)涼得一哆嗦:“主公大可放心。且不說陳群從來對文若敬愛有加,荀陳皆為潁川名門,多年來素有來往,即便軟禁,也將以禮相待,而斷無可能加害于他的?!?/br>燕清對這毫不懷疑,點了點頭后,又忍不住苦笑道:“以文若的過人才智,即使這會兒是身在劇中,不識大略,等事畢后,怕也不難明白過來吧。”“依嘉看,倒不見得。”郭嘉莞爾:“也要看文若究竟想不想弄明白了?!?/br>燕清故作輕松地玩笑一句:“旁的且不說,陳群是斷無可能做成文若的女婿的了?!?/br>郭嘉不知史上還真會有這么一場聯(lián)姻,只以為燕清是調(diào)侃,便順著這話道:“可不是?但他倒還能試做袁公路的女婿?!?/br>陳群要能真瞧得上袁術(shù),那才叫有鬼了。燕清笑罵:“你這促狹鬼?!?/br>郭嘉沖燕清眨了眨眼,宛若無意道:“難不成是主公還想留著他做自家女婿么?”呂布霎時繃緊了背脊,強(qiáng)忍著不瞪向郭嘉。燕清道:“閨女沒有,兒子倒已有了一個。這么說來,讓他做文若的女婿,也無不可……”郭嘉嘴角一抽,明智地立馬放棄了這個話題。經(jīng)這一提醒,燕清面上不顯,心里倒有了新的隱憂:他已好些時間沒關(guān)注曹cao那邊的動靜了……燕軍主帳中說說笑笑,策早定好,就等雪天行事。而羌軍中卻是一片烏云密布,憂心忡忡。漢人狡詐,以前對上皇甫嵩時,都得小心莫上了對方的當(dāng),更何況這回是燕清?因雅丹丞相領(lǐng)的右軍不走這路,此時的越吉將軍便連個能商量的對象都沒,只有煩躁地抓著腦袋,帳內(nèi)踱步不斷,唉聲嘆氣不停。他又不傻,哪兒還能不知道這會兒對面按兵不動,說不準(zhǔn)就在醞釀著什么要命jian計?可若是強(qiáng)攻對面營寨,他又感到危機(jī)四伏,毫無把握。這么一想,兩害之間取其輕,還是見招拆招的好。越吉這一宿輾轉(zhuǎn)反側(cè),總覺得燕軍會來夜襲,很不安穩(wěn)。不想一夜靜悄悄,兩頭相安無事,他提防過頭,卻落得精神萎靡。懨懨地起了身,他正要準(zhǔn)備命令兵士們生火造飯,自己好安心去洗漱時,就聽得對面擂鼓轟轟,喊聲大作。“敵襲!”越吉心道果然如此,想也不想地就大喝一聲:“速速整軍待戰(zhàn)!”等兵士們手忙腳亂地抄起兵器,聚到鐵車邊集合,就看到對面燕軍一些人高馬大的兵士氣勢洶洶地策馬沖來,卻在半途就齊刷刷地收住腳步,有條不紊地往回跑了。留下一群嚴(yán)陣以待的羌人目瞪口呆,越吉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是在做什么?越吉總覺得蹊蹺,不只是故弄玄虛這般簡單,心里不安,命令兵士們原地休息,不許散開,又派了一小股人馬,在他們回轉(zhuǎn)的附近看看情況。然而沒查探出什么,半柱香過后,對面換了批兵士,又吶喊喧天地來了。在羌兵們的緊張注視中,他們毫不猶豫地采取了和上一批士卒一模一樣的舉動——半途就又整齊劃一地催馬跑了回去。“……”越吉這下也終于回過味來了:對面的燕軍,根本沒有襲營的打算,而是拿這當(dāng)拉練士兵的方法,刻意在嚇唬他們罷了?。?!他自作聰明,非但沒猜到對面的圖謀,還反被猜中心思,導(dǎo)致遭狠狠戲弄了一通。追?對面全是精銳的弓騎兵,最耍流氓的兵種,也追不上啊!越吉登時氣得面紅耳赤,想也不想地就讓倆副將引兵埋伏在那兩股軍隊必經(jīng)的一處,自己則領(lǐng)了一軍,在前頭吸引注意力。不是他不想動用鐵車,而是鐵車厲害雖厲害,卻笨重得很,對靈活的小軍作戰(zhàn)、短兵相接,尤其是這類sao擾,幾乎是毫無幫助的。只等對面再來一趟,就把他們團(tuán)團(tuán)圍住,狠吃下來。天漸漸下起了雪。不料越吉剛布置好,之前還來得十分勤快的燕軍就跟預(yù)知到他們行動一樣,再沒半點動靜了。等他們在這漫天飛雪里,饑腸轆轆地等了好一陣子,人影還沒看著半個,倒是空中傳來飯香陣陣,天上有炊煙裊裊……竟是開飯了!越吉氣得七竅生煙——漢人果真老jian巨猾,端得可惡!偏偏他又沒有辦法,只有把這股火氣轉(zhuǎn)向還餓著肚子的兵士,大喝道:“愣著作甚?蠢物們還不快些散了?!”羌兵們敢怒不敢言,一哄而散。等越吉罵罵咧咧,憋了滿肚子火地回帳洗了把臉,剛要用餅食時,外頭就又開始鬧哄了——燕軍又來了!有了前兩次的經(jīng)驗,越吉學(xué)聰明了,這回不忙出去,冷哼一聲,對親兵下令道:“你,去看看跟前兩回可有什么不同?”他可是看穿那燕清的計策了,不就是派小股人馬在他扎營附近訓(xùn)練,sao擾得他這邊不得安生,疲兵難戰(zhàn)么!前兩回整軍以對,倒累得將士們飯一直都沒吃上。親兵領(lǐng)命而去,回來后,果然回答沒甚么不同。果然!越吉心情瞬間好轉(zhuǎn)不少,直接命令屬下們不必搭理,繼續(xù)生火做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