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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構(gòu)的?如今他身陷敵困,這么久來我不便營救,愧疚尚且不及,莫說以他一貫的恪守奉己,絕無可能主動背棄于我,即便他因不得已而為之,亦不算對我不住——難道不是我護(hù)不住心腹安危,又在當(dāng)日識陳群司馬朗等豺狼不清,而有負(fù)于他在先!”燕清眼底現(xiàn)出幾分薄怒,又強(qiáng)行按捺下來,冷冷道:“他不止是侮辱了文若的品德,也不單是貶低了我識人的眼光,且是既想害了文若性命,又想累我落個殘害忠良的惡名,在我面前耍這一石四鳥的花樣,他難道不是死有余辜?只這劉焉,遠(yuǎn)在益州,心里想得倒是美極!”燕清鮮少會將這么長且嚴(yán)厲的一通話砸下來,帳內(nèi)瞬間靜得落針可聞。等燕清平息了胸口因此被帶起的怒火,看向沉默的二人時,反而被驚到了。郭嘉搖扇的動作不知不覺地停了下來,正歪著腦袋,不著痕跡地皺眉看荀攸,大氣都不敢出,面上流露出些愕然和無措。然而別說是他,連燕清猛然看到荀攸面色紋絲不改,晶瑩的淚珠子卻跟斷了線的鏈子一般,啪嗒啪嗒地往下掉的情形時……也感到有些眼前發(fā)黑了。“公達(dá),”好在燕清憶起,這不是已經(jīng)是第二次發(fā)生在荀攸身上了,才抑制住嘴角的抽搐,下意識地取了袖中的帕子來,心驚rou跳地給荀攸拭去面上的濕潤,同時以再溫柔不過的嗓音詢道:“這是何故?”燕清分明看到荀攸耳根微微泛紅,面上仍是毫無表情,言簡意賅道:“忽有所感,方失了態(tài),叫主公見笑了?!?/br>“唔?!?/br>燕清干巴巴地應(yīng)著,自然不會細(xì)問,而是極緩慢地、近乎小心翼翼地挪了挪步,往后退了一退。荀攸調(diào)解情緒也很快,不一會兒就止住了方才還落個不停的眼淚,除眼眶和鼻頭微紅,巾帕濕潤外,根本看不出方才淚如雨下的人是他。燕清一直緊盯著他,見狀不禁暗松口氣,迅速切換話題道:“真要說來,他們肯費(fèi)心思挑撥離間,恰能證明文若無虞。若哪日他們真開了竅,以文若性命相挾,逼我退兵,我還真不知如何是好了。”現(xiàn)袁術(shù)麾下那些人顯然知道荀彧是世間難覓的大才,于是對他表現(xiàn)出了前所未有的容忍,未曾放棄過收歸他心。荀彧也非是剛烈得近乎迂腐的人,不到迫不得已的時刻,不會做出玉碎之舉,便只不理不睬,不聞不問,任他們白費(fèi)功夫。而對燕清而言,雖然換俘或是贖俘的做法并不少見,卻絕不能用在荀彧身上——就連私下營救的念頭,都被按下去了。他也會恐懼——一旦讓對面知道他對荀彧有多么在乎,那說不得就會害荀彧成為第二個被拿來交換苛刻條件的劉康這類人質(zhì),甚至可能顧不得惜才,直接對他痛下殺手,只為斷他一條臂膀。只是燕清頭回將這份擱在心中已久的憂慮道出后,滿以為能得到幾句建議,不想二位謀主不約而同地在眼底掠過滿滿的錯愕,旋即忍不住笑了出聲。燕清狐疑:“……這有甚么好笑的?”看他莫名其妙,郭嘉便勉強(qiáng)憋了會兒笑,搖搖頭為他解惑:“史上只多見外敵挾主上威脅臣下的先例,何來的以臣脅主?”因?yàn)槿握l都知道,即使是捉了最看重臣子的君主,對方也不可能會因愛臣為質(zhì),就舍了到手的江山。——哪怕只是一寸土地。倒是臣子不幸被俘后,為顯忠誠不渝,就當(dāng)寧死不降,之后能換主公幾句發(fā)自肺腑的悲傷悼詞,于青史留名,也就不枉此生了。燕清瞇著眼,看他動作夸張,居然快笑出淚來,半晌慢慢道:“如此真是萬幸。若他們真以你們二人中的任意一位為質(zhì),迫我讓出一州,我定是會認(rèn)真慎重地考慮的?!?/br>這話一出,因聽出他口吻認(rèn)真,剛還笑得厲害的二人,就再笑不出來了。荀攸蹙眉,郭嘉坦白道:“若真有那日,嘉唯有自裁,方可不妨主——”燕清毫不客氣地出手,將他左側(cè)臉頰大力捏住,等他吃痛止了話,便冷冷道:“虧你還自稱是教中護(hù)法,卻連教主有什么神通都一無所知,才說那些蠢話。退一萬步來說,即便真讓了,我難道就取不回來了?”郭嘉:“……”第211章始料未及呂布進(jìn)來時,剛巧迎面撞上了正往外出的郭嘉和荀攸。憑他那足以百步穿楊的眼力,哪怕并未特別留意,也沒錯過荀攸發(fā)紅的眼眶,頓時狠狠地吃了一驚。方才發(fā)生什么了?他知道不好追著荀彧本人問,便加快了入帳的步子,等到了燕清面前,便將滿心的好奇給放了出來:“主公,公達(dá)是?”燕清嘆了口氣,眼都不眨地扯起了謊:“思及文若如今處境,他為人侄子,不免傷懷。”呂布噢了一聲,果然就接受了這個說法,將思路繞回正題上去了:“布有一事,需向主公匯報(bào)。”燕清:“說?!?/br>呂布道:“兵書上曾云,‘百樓不攻’,有這數(shù)百箭樓在,即便主公每日燒他個十來座,也難以奈何他。也況且別看幽民受苦受難,公孫瓚卻給自個兒囤積了頗多糧草,就儲于某座樓邊的庫房中……”燕清含笑看他侃侃而談,挑眉道:“你定是剛探明白他們糧倉所在了吧?”呂布嘿嘿一笑,撓了撓腦袋,略帶忐忑道:“便知瞞不過主公。公孫瓚堅(jiān)守不出的底氣,無外乎是糧草富裕,自信能比我們的要多供上一日。若能一把火燒了,敵軍沒了這底氣,士氣必定大跌,到時便可速戰(zhàn)速決?!闭f到這他忍不住頓了頓,悄聲道:“就不知主公舍不舍得了?!?/br>燕清固然心疼糧草,也不會分不清輕重緩急,目前的重中之重,就是早日結(jié)束這邊的戰(zhàn)事。至于夠不夠事后分給饑民果腹……他此時還不甚在意。畢竟不打滅公孫瓚勢,他們本就半顆都沾不著,從結(jié)果上看,倒沒區(qū)別。于是在聽了呂布這一來得巧的重要情報(bào)后,燕清認(rèn)真地思忖片刻,鼓勵道:“要按你的做的話,倒未嘗不可。但糧草為一軍重中之重,公孫瓚再剛愎,亦定會派心腹愛將布下重防死守,屆時還將牽一發(fā)而動全身,輕易動不得。觀你胸有成竹,可是已有具體計(jì)劃了?”呂布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布愚魯,只得‘聲東擊西’這一著罷了。”遂將在腦海里徘徊一上午的打算,對燕清和盤托出。等公孫瓚知道這給他帶來數(shù)之不盡的安全感的一百萬斛糧草,竟已被對面難得動腦子的惡虎摸清了底細(xì),已為時過晚。不過有了這漫長數(shù)月的鋪墊,他因運(yùn)氣不好而被搭上的,其實(shí)也只是最后一根稻草罷了。燕清先是按照呂布的請求,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