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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典韋。呂布的動作不自覺地一頓,看向燕清。荀兗州的信物?燕清不動聲色,與呂布對視一眼,微微挑眉。距兗州反叛,以陳群司馬朗為首的一干臣子迎奉袁術,再將原先主事的荀彧囚禁,已有九個月之久了。他派去的耳目,也有定期親眼確定荀彧的安危,知曉對方受著禮遇,只恨桎梏之所戒備森嚴,不好打草驚蛇而已。怎么早不來晚不來,就在左慈重新出山,開始興風作浪的微妙時刻,來了所謂‘使者’?燕清一起了這份懷疑,便將書放下來了。既然他跟左慈終有個了解,干脆擇日不如撞日,與再次親自上門挑釁的對方決個干凈。他做了這決定,卻不明說,省得叫呂布瞎cao心了。見他動作,呂布知他準備起身,趕緊扶了一把,又極自然地為燕清披上外裳,整理發(fā)冠。燕清著好鞋履后,瞥了銅鑒一眼,再檢查了下袖中的卡牌,確定準備就緒后,方慢條斯理地問道:“來者可有報上名姓?信物也一道取來,讓我看看。”“其不曾報上名姓,”得到允許,典韋才將開門進來,恭恭敬敬地呈上那信物:“那人道,主公只消看了此物一眼,便知……”典韋還絮絮叨叨地說了什么,可將目光死死定格在那塊之前雖然只見過兩次、卻每次都給他帶來了極大幫助的熟悉小木牌上的燕清,是半個字也聽不到了。“……他現人在何處?”被巨大的期待和驚喜擊中,燕清只覺頭都有些飄。之前的懷疑,這會兒也蕩然無存了。即便左慈神通廣大,看出了這人對他的重要性,也斷無可能清楚這一在多年磨損下,很不起眼的小木牌所象征的意義。典韋道:“就在府門處,主公可要某傳他進——”話未說完,典韋便目瞪口呆地看到,往常走起來總是不疾不徐,姿儀優(yōu)雅又不失風流的燕司空,已似風一樣刮出去了。呂布記性差一點,見著那木牌只覺眼熟,卻未立刻想起來與何人有關,于是起步比燕清晚了一點,但也在下一刻就條件反射地跟了上去,將剛準備跟上的典韋撞了個人仰馬翻。燕清越走越快,到最后幾乎要跑起來了,呂布本在后邊小快步地跟著,見狀腦海中靈光一閃,低聲道句‘冒犯’。燕清以為自己聽岔了,匆匆回頭一眼,就見呂布將猿臂從容一伸,一臂二話不說環(huán)住他膝彎,一臂繞到背后,不費吹灰之力地把他打橫抱起,下一刻就飛奔了起來!他腿比燕清的還長上許多,隨意一跨,就已經比之前的幅度大上不少,這下還是認真沖刺起來,速度堪稱恐怖。燕清始料未及,愣是由他得逞了,還等他沖出十幾步了,才哭笑不得地反應過來,在他肩上就是一拍:“你這棒槌!還不放我下來!”“棒槌是甚?”呂布隨口一接,難掩得意道:“如此更快一些!”橫豎這府里也沒外人,能有幸擔起把守在內的重責,讓他們沿途撞見的都是嘴嚴的親兵,根本不必擔心會叫旁人知曉。燕清想到這點,心就放下一半了。又著實抵擋不住叫曾經最心愛的偶像充當自己坐騎的誘惑,干脆順水推舟,由呂布抱著他接著跑起來了。大軍出征,自然沒帶什么正經下人,在這臨時征用的縣令府里,出于安保方面的考慮當然也不讓當地官員奉上的下人伺候。一些簡單尋常的事務,跟隨他們的親兵就能輕松完成,而一些精細活,燕清也不是非要一些不知混入細作沒有的侍婢幫忙,自己研究一下,就能解決了。而善妒的呂夫人,為避免會插些妨礙他親近主公的外人進來,愣是在這方面表現出了空前賢惠好學的一面。為爭取到能給燕清梳頭整衣的活計,他還真費了一番公務,琢磨出了那些個頗為繁瑣的袍服該怎么穿,配飾又該怎么搭才合適的方法來。燕清自從無意中發(fā)覺他做得像模像樣,竟比自己折騰得還來得合乎心意后,也就放心交由他辦了。呂布一路健步如飛,還保證了懷抱里的人不受太多顛簸,最后充分享受了一把抱著自家主公跑的美好滋味后,倒還記得見好就收,在快到府門時,不消燕清吩咐,就已自覺地將他小心放下來了。燕清對他這知情識趣的表現是不能更滿意了,忍不住在呂布彎腰時,摟著那修長又不失結實的有力脖頸,往前湊了一湊,飛快地同他接了個吻。呂布:“!!”“不愧是人中呂布,馬中赤兔?!毖嗲逍Σ[瞇地表揚道:“哪怕調過頭來,也是出類拔群?!?/br>呂布目不轉睛地盯著一臉占了便宜的愉快的燕清,而后者還調戲意味十足在他頰上拍拍,就毫不猶豫地小跑開了。無意中叫反應慢了點的他撈了個空。而安安靜靜候在府門處的一行人,在聽到腳步聲后,不由自主地看了過去,認出燕清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怔住了。他們出逃時千難萬難,險些功虧一簣,行事便越發(fā)小心。剛剛為謹慎起見,哪怕基本上不懷疑情報的準確性,還是未直接表明身份,送去一物做了試探。卻不想燕清會親自出迎不說,還是這么一副……為首那人身形頎長,哪怕靜靜立著,那一絲不茍的筆挺間也透著讓人不敢輕視的不俗氣勢。這會兒的反應,無疑是這些人中最快的。他毫不猶豫地疾步上前,同時將斗笠一摘,現出一張雖滿是憊色,仍是端雅俊美的臉龐。——正是荀彧。這人不是應該在兗州,被陳群那伙人以重兵關押著么?竟然自己逃出來了!呂布暗暗吃驚,不著痕跡地打量著風塵仆仆的荀彧,精準地落后燕清半步,在這個既合乎禮數,又能及時做出應對的距離上,站著不動了。分明是似曾相識的一幕,但上回匆匆來投奔燕清時,荀彧尚坐著車駕,這次卻只騎著劣馬,一路遮掩行跡而來,途中險象迭出,面色自然差上許多。燕清緊緊握住荀彧被冷風吹得冰涼、骨節(jié)分明的雙手,看他穿得單薄,更顯得身形比上回見時要清瘦許多,臉色蒼白如紙,頓時心疼無比。他原本有數不清的話要與荀彧說,可真正見上面了,那些腹稿就全都不翼而飛了,只剩沉沉一句:“文若受苦了!外頭冷,快快進來?!?/br>呂布:“……”手咋就又牽上了。典韋充當管事的,領著從人們往安置的館舍里去,燕清則親自牽著荀彧的手,往暖和的里廳去了。荀彧卻不肯落座,在抖落披氅上的霜雪后,他就要埋頭跪下,低沉的嗓音中難掩痛苦:“彧識人不清,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