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壘。就連呂布都快到不惑之年了,仍未娶妻的奇怪表現(xiàn),也愣是被他們一通掰扯,貼了一層讓人贊不絕口的金:“儉薄寡欲,不治第宅,服用簡素,寬于待物……如此方為千古良將!”畢竟對于朝著文官奮斗的學(xué)子而言,他們與呂大將軍之間,基本不可能存在利益沖突,也就理所當(dāng)然地避開了‘文人相輕’的負(fù)評。于是呂布這會兒得到的,居然是連郭嘉賈詡都難享受的清一色好評價。燕清聽得心情愉悅,時不時還點點頭,自己打心底地附和附和。他正入神時,身畔忽有一片陰影打下,緊接著一個瓷壺輕輕落下,以為是添茶的婢女來了,他想也不想地做了個推拒的手勢:“不必?!?/br>那人卻不走,而是欠了欠身。親衛(wèi)都在做什么,還不攔著?燕清正欲蹙眉,耳畔就響起了一道被刻意壓低的熟悉聲音:“主公?!?/br>往日帶著些微沙啞的嗓音此時更具磁性,也更增幾分無形的性感,還因離得近,極具穿透力,叫燕清的耳根當(dāng)場就抑制不住地跟著一麻,倏然抬起頭來!呂布得了解釋后,立即找個院里卸下了符合大將軍制式的戰(zhàn)袍,換了一身不起眼的長袍,屏退所有部下,一聲不吭地就混到三樓來了。然而他身材太過高大健壯,氣勢又十分?jǐn)z人,就如猛虎草草地披著層羊皮,哪兒能不引人注目?燕清趕緊在邊上空著的座位上拍拍:“快坐?!?/br>呂布當(dāng)然毫不猶豫,結(jié)結(jié)實實地一屁股蹲,就給坐下了。即便是坐了下來,也比周圍人要高上一大截,連身長八尺,完全稱得上高挑修長的燕清也未能幸免,立刻被襯成了‘小巧玲瓏’。燕清趁著還沒人注意到他這桌上多了個人,趕緊往呂布那挺得跟板尺一樣筆直的虎背上拍了一下,輕聲道:“稍微彎一下。”呂布二話不說,立馬面朝下地趴到在桌子上了。雖然縮著還是讓人光看著就心驚rou跳的老大一坨……好歹能讓身量魁梧也在正常人范疇內(nèi)的親衛(wèi)擋一擋。等忙活完了,燕清不禁問他:“我不是讓人告訴過你,我這再要半個時辰就回府了么?你何必這么著急呢?!?/br>呂布并不答話,只腦袋在硬梆梆的木桌上滾了小半圈,面朝燕清后,就見一雙虎眸晶亮,一眨不眨地看著他,答案不言而喻。——等不及,就是等不及。燕清猝不及防地撞上他這純良無辜的表情,眼皮猛然一跳。一身高九尺有余,戰(zhàn)場上殺敵不眨眼的大將軍,竟然無師自通地學(xué)會了賣萌蒙混的本事!這與威風(fēng)八面的百獸之王,學(xué)小貓兒在地上呼嚕呼嚕打滾,還露肚皮來討好人有何異?實在可恥,太可恥了!燕清哭笑不得地揉了揉眉心,痛心疾首道:“那你一會兒未經(jīng)我允許,一個字都不許說?!?/br>呂布咧嘴一笑,赫然心滿意足:“喏?!?/br>燕清這折騰了一小會兒,那邊的話題也從呂布身上跳躍回到荊州。只是剛還停留在取荊州到底符不符合道義,在意外看到一臉不怒而威的大將軍策馬過市的風(fēng)采后,剛還固執(zhí)己見的主和派就詭異地偃旗息鼓,放任主題變成了更危險的‘要如何取荊州,損耗才能降到最小’。接下來的發(fā)言,就讓燕清感到幾分興趣缺缺了——不為別的,趙括馬謖縱紙上談兵,也好歹一個是將門之后,一個從過參軍之職,對軍事背景多有了解,唯獨缺乏經(jīng)驗。這些年輕人的政治論點立足新穎,不乏讓人眼前一亮的可取之處,可落到軍事上,所謂的出謀劃策,就變成天馬行空的信口開河,多的是白日做夢一般的想當(dāng)然了。譬如叫呂大將軍領(lǐng)三萬惡虎騎先去切斷荊益的聯(lián)系……哪兒來的三萬惡虎騎?哪怕真選得出那么多精銳,又練得動,長期以來,也養(yǎng)不起。倒也怪不得他們,畢竟這里沒有幾個會對軍中具體情況真正了解幾分,錯估的原因,終歸是他們只靠家世背景和信息的敏銳度,才得以知曉一些皮毛——里頭的全是機(jī)密,要真能被拿出來在公開場合下隨便說,問題才叫嚴(yán)重了。就在燕清準(zhǔn)備離開的當(dāng)頭,一直一言不發(fā)的諸葛亮卻慢悠悠地起了身,“啪”地將折扇一扣,放在桌上,旋即拋出宛若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諸君可還記得,益州那位劉使君,當(dāng)初以張魯反叛,道路斷絕為由,已停止進(jìn)貢九年有余了?”第230章愿者上鉤沉默已久的諸葛亮甫一開口,就成功引得方才一直都沉浸在熱鬧探討中的同窗們齊齊警醒,不自覺地噤了聲,不約而同地轉(zhuǎn)過頭來,直勾勾地盯著他看。龐統(tǒng)不由揉了揉自個兒的臉,暗嘆友人不鳴則已,一鳴威風(fēng)不減。呂布剛跟著欲離開的燕清起了一半的身,也被燕清一個行云流水一般的的反手一按,給結(jié)結(jié)實實地扣回坐席上了:“?”剛還一臉興趣缺缺的燕清,這會兒已是興致勃勃,沖茫然的呂布眨了眨眼,低聲道:“不忙走?!?/br>諸葛亮既開口了,當(dāng)然得聽聽看。呂布可有可無地點了點頭,旋即微皺著眉,很輕易就順著主公的眼神,尋到了那身長玉立,哪怕不說氣質(zhì),單是那身高就能在一干同窗中顯出幾分鶴立雞群的青年身上。——相貌勉強稱得上能入眼,舉手抬足間都是少年人特有的輕狂氣。呂布仰了仰下巴,板著張臉,把對方從頭到腳,都苛刻地在心里評價了一通,末了又發(fā)現(xiàn)了極叫他不順眼的一點,忍不住來個輕嗤。大冷天還裝模作樣,搖起甚么扇子。怎這些念書的年紀(jì)輕輕,就都跟郭奉孝那般有毛???燕清不知呂布豐富的心理活動,只知重頭戲來了,正全神貫注聽著。文人相輕,自古而然。縱使諸葛亮在辯場上堪稱百戰(zhàn)百勝,年輕氣盛的學(xué)子里,不懼他的也多的是。在短暫的沉默后,就有人挺身而出,接了這話頭,毫不客氣地質(zhì)疑他道:“古言道遠(yuǎn)交近攻,益有天險,得荊地所隔,不為燕公轄地所鄰,別的不論,單出兵這一事,就已不便。且益州牧身份尊貴,縱有不端不敬之處,也當(dāng)上稟圣聽,由陛下處置,方不易落人口實。我等議的是謀害上官、尸位素餐的惡賊曹寅,你再欲一鳴驚人,也不當(dāng)胡亂掰扯罷!”諸葛亮玩味一笑,忽將折扇啪地一收,在對方警惕的注視中,瀟瀟灑灑地沖人一拱手,動作說不出的風(fēng)流漂亮。那人目露懷疑,絲毫不覺榮幸,忍不住問:“你這是作甚?”龐統(tǒng)心里油然生出種不太好的預(yù)感來,不著痕跡地飛快朝貴人的桌子方向投去一瞥,卻被護(hù)衛(wèi)所隔,看不到燕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