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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本,往軟榻上一丟。 需還得細細地再看上一遍,方能知道她是否有認真寫。 徐冉瞧著他的神情,等著他的評價語,生怕他說寫得不認真不好之類的話,然后罰她一大堆作業(yè)。這個時候就后悔起路上想著報復他坑錢之舉而寫的安利語了。見他合上本子扔至一旁,終于是看完了,忙地問:“殿下,怎么樣?”還滿意咩! 太子卻并未立馬回應,而是先掃了掃她的手腕,啟唇問:“玉鐲呢?” 她在記本中寫,收禮物是最開心的事,收到玉鐲后的日記中卻只字未提,如今也不見她戴上,是不喜歡么? 徐冉從袖兜里拿出玉鐲來,用錦帕包著,取出了玉鐲遞到太子手里,笑道;“在這呢。殿下送的玉鐲,我特別喜歡,必須隨身攜帶,方不枉殿下的心意?!?/br> 話倒是說得好聽。太子拿了玉鐲,問:“既然喜歡,為何不戴上?” 徐冉一愣。學神還挺較真的哈。 伸出細白的一截手腕,認真道:“我手腕太細了,玉鐲戴上去總容易滑落,我怕跌壞了,這才沒戴的?!?/br> 太子蹙眉往她手間一瞧。確實是瘦。目光掃至通透的玉鐲,不甘心自己選的玉鐲她竟戴不上,寒著臉開口:“手伸過來?!?/br> 徐冉往前靠。太子拾起玉鐲為她親自戴上。 大了。 太子道:“孤再另外選一個。” 徐冉連忙擺手,學神給她送禮已經是天大的恩賜,哪里還敢得寸進尺。急急道:“待我長大些,胖點壯點,就能戴上了。我就喜歡這一個,旁的都不要?!?/br> 太子輕輕柔柔地“嗯”一聲。 他坐著,她站著,一時無話。 徐冉自覺不妥,哪里人凌駕于學神頭上的呢,站著壓力好大,便要回去坐。 太子一把拉住她。 “坐這罷?!?/br> 兩人坐在榻邊,徐冉滿心忐忑:學神竟然準她坐榻邊,感覺又向權臣之路叱咤風云之路更近一步了呢! 太子問她信的事情。 徐冉張嘴就答:“殿下的信,我足足看了十幾遍,都能背了呢?!?/br> 他本想問她為何不回信,話到嘴邊又問不出口,見她這副張揚得意的模樣,遂順話道:“哦?那你倒是背來聽聽。” 徐冉朗朗而背,一字不落,絲毫沒有半點難為情。 仿佛他寫給她的,只是一封給下屬的簡單慰問之信。 背完了信,徐冉笑咧咧又道:“我還給殿下寫了回信,因著殿下信里沒說讓回信,所以也就沒讓何侍衛(wèi)捎回來了?!?/br> 太子心中一喜,原來她寫了回信的。 當即讓她將回信拿來,又說:“哪有人接信不回的呢?下次記住了,有來有往,才是大周之禮?!?/br> 徐冉點點頭。 幸好她給殿下寫了信,幸好她順道帶了來!不然她在學神心里就是一個不懂禮數(shù)的人了!印象分可是非常重要的! 既然要撈印象分,徐冉小心翼翼從兜里拿出一塊荔枝石頭。 吶,雖然她沒有特地給學神買禮物,但是送塊石頭神馬的總比不送強。 太子接過了信和石頭,拾起石頭看了半晌,問:“這是什么?” 徐冉臉不紅心不跳地撒謊道:“特意給殿下挑的禮物!” 太子瞧著那石頭,丑不拉幾的,實在無法下眼。 卻還是收下往袖兜里放。 丑也有丑的好處,橫豎能鎮(zhèn)邪。 還沒來及看信,前頭宮人來傳話,說是劉閣老到了,商量明日的講學之事。 太子看了看徐冉,本想將講學之事告訴她,想了想還是算了。 反正明日她會看到。 起身往殿外去,徐冉也跟上去,問:“殿下還有什么事嗎?” 明天學堂開學,她肯定是想著多玩一會的。東宮悶,她待著也沒意思。太子便將中午留飯的話咽了回去,讓她回去。 徐冉興高采烈地出了東宮乘馬車回府,路上回想這一上午做的事,忽地發(fā)現(xiàn),呃,她到東宮干嘛來著? 聊聊天交個作業(yè)? 好像也沒啥正事。 作者有話要說:徐豐:咦,冉冉送我的那塊石頭好像和殿下的同款咧? 第53章 徐冉走后,太子至正明殿見劉閣老。 劉閣老說起明日去學堂講學一事,道:“殿下真要去么?寧王出的這主意,簡直糟透了。殿下是什么身份,怎么可以到學堂講學呢?” 因著寧王編匯百家文集一事,如今書錄已有,便要正式開始了。幾天前寧王突然在官人面前提出,說太子乃大周之表率,受天下學子之敬仰。若太子能為文集編著造勢,自是再好不過的。 劉閣老當時在跟前,聽完后就想罵街。 太子殿下何等尊貴之姿!讓堂堂雅君去為寧王這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造勢,簡直癡人說夢! 其實當時寧王說完后,也挺提心吊膽的。 這話是母妃逼著他說的,他也不想惹皇兄厭惡,莫說皇兄為他造勢,哪怕皇兄肯為他看看書錄,他就已經不勝感激了。哪里敢癡望別的。 他雖小,腦子還是還是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 卻無奈實在拗不過母妃。將要求一提,官人自是看向太子,全權由太子做決定。 劉閣老想到當時的情景,不由地嘆一口氣。 太子殿下怎么就應下了呢? 太子往劉閣老那邊看一眼,請他上坐,舒袍提袖,與之跪坐相對。 “閣老多慮,編匯文集一事事關重大,寧王小小年紀便能擔此重任,值得肯定。不過是學堂講學而已,并非難事,孤乃一國儲君,自當弘揚吾國之精髓,寧王雖一母所生的兄弟,畢竟血親,自是要提攜一二的?!?/br> 劉閣老崇拜臉,不愧是他誓死效忠的殿下,完全甩寧王那個臭小子八條街還不止。 劉閣老問:“殿下定于何處學堂講學?明暉堂還是太學閣?” 太子道:“經儀堂?!?/br> 幼學?那群小屁孩懂什么。劉閣老欲再勸,太子抬手示意,“不必再說,孤心意已決。閣老盡快做好準備,明日孤準時從東宮出發(fā)?!?/br> 劉閣老懨懨應下。 太子看他一臉不情愿,好像受了莫大委屈一般。不由地出言安慰,“閣老之心,孤感念至深。幼學乃國之本,天下諸家名士,或太學肄業(yè)或高學肄業(yè),皆由受幼學之教,孤此番講學,旨在與民論學,幼學學子心思純良,未經高學開化,更易傳教?!?/br> 劉閣老點點頭,心情好了那么一點。 太子又道:“講學之后,這月休沐,閣老是否有興趣與孤一起江邊垂釣?” 徑直戳中劉閣老的死xue。劉閣老當即綻放大大的笑臉,臉上老褶都笑了出來:“與殿下垂釣,臣三生有幸。”雖然上次殿下放鴿子沒來,但是沒關系!這次他一定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