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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粗暴招數(shù)來對付人的,也就徐老爺一人了。 徐老爺?shù)ㄗ匀?,道:“對付非常之人就得用非常之法,薛少聰軍功在身,手握一萬薛家軍,輕易不能動之。下放云州,離開望京,乃是能爭取到的最好結(jié)果。薛家的背后是沈家,薛少聰走了,沈家在京中的勢力便得以削弱。如此兩全其美的事情,何樂而不為之?!?/br> 劉閣老瞥眼瞧他,并未多言,只笑著說了一句:“就官職和權(quán)勢而言,沈丞相在你之上?!?/br> 徐老爺當(dāng)即明白他的意思,繞案至劉閣老跟前,施施然一鞠躬,揖手道:“入閣后,徐某之上,只有一人,乃劉閣老是也。” 劉閣老起身拍拍他的肩,一捋白胡子,道:“如今望京之中,傳教風(fēng)雅之氣盛行,我雖老了,卻也還想收個學(xué)生,只是苦于一直沒有機會,而且也擔(dān)心別人看不上我這個糟老頭子?!?/br> 徐老爺毫不猶豫行拜師禮:“學(xué)生不才,敬請老師賜教。” 劉閣老一把扶起徐老爺。 自是一番相談甚歡。走前,徐老爺親自去送,劉閣老走出去了又輾轉(zhuǎn)回來,問:“薛少聰克扣軍餉和霸占民居民宅的事,你是如何得知?”正因為有了這個導(dǎo)火線,所以才有了后面一系列的好戲。 徐老爺?shù)溃骸敖鹂茽钤T簡,閣老可有印象?” 劉閣老點頭。這個人他記得,以雪覆身背書的寒門之子,當(dāng)年他還當(dāng)眾夸贊此人吃苦耐勞,當(dāng)為表率。下面的人向來喜歡阿諛奉承,因著他一句話,為此在大冬天里撤掉了所有學(xué)堂的地暖和火爐。 “此人高中之后,好像是留在了翰林院?” 徐老爺?shù)溃骸霸仁窃诤擦衷?,現(xiàn)如今擔(dān)任望京六街的街使,這次的事情,就是他查出來的。只是因為沒有確切證據(jù),而且時間又急,徐某這才出此下策,先抖出來再說。事情是不是真的無所謂,重要的是,薛少聰會因此惱羞成怒,進而親自找上門。他性子暴躁,一撩就火,換了別人,他可能不會到打拳頭的地步。但前年我與他因醉仙樓的事情有過摩擦,心結(jié)未解,換我親自上陣,再合適不過了。” 劉閣老笑了笑,“你倒是個會謀劃的。” 劉閣老走后,徐佳自書房后走出。方才她在書房向徐老爺討教學(xué)術(shù)上的事,劉閣老突然來了,本來她都已經(jīng)走到門外準備回避了,徐老爺卻突然將她叫了回來,叮囑她躲在簾后不要弄出動靜。 徐佳一雙迷茫而困惑的眸子直直地望著徐老爺。爹一直是朝中清流,從不輕易爭黨站派,這一次,為什么會……? 徐老爺?shù)灰恍?,語重心長地說道:“佳佳,人要懂得審時度勢。若要往上爬,便不能只有一副面孔?!?/br> 徐佳體會話中意思。而后又問道:“爹為何讓我留在書房?” 徐老爺從書案上抽出一疊厚厚的卷子,道:“三姐妹中,你年歲最長。佳佳,明年這個時候,你就該參加科舉了,有些事情,早點熟悉,你便能早些適應(yīng)?!睂⒕碜舆f過去:“這是近些年的科舉試題,你拿去看看。” 徐佳接下,尚在回味方才徐老爺和劉閣老在書房所討論的事情。 父女倆又說了幾句。 待徐佳走后,徐老爺坐回梨花椅,看著高懸墻上的“清心寡欲”四個大字,呆望許久,而后緩緩闔上眼。 哪有人能做到真正的清心寡欲,左不過是誘惑不夠大而已。 徐老爺想,如今不能只是為他自己打算了,四個兒女的前程,也是時候為其打點一二了。 這廂,劉閣老回去之后,找人去探了馮簡的底,發(fā)現(xiàn)徐老爺所說并無欺瞞。晚上吃飯時,同三個兒子交待,以后在朝中見著徐老爺,記得殷勤點。 劉老家三個兒子在朝中任的是虛職,劉老若有心扶持哪怕一個兒子上位,也是沒有問題。無奈他這三個兒子都是廢柴,爛泥扶不上墻。劉閣老只盼著他們平安到老,也就不求他們能夠光耀門楣了。 雖然當(dāng)官才能不夠,所幸他三個兒子的生育能力杠杠,大劉生了四個,二劉生了三個,小劉生了五個。其中兩個已經(jīng)成年婚娶。 大劉二劉不喜歡cao閑心,劉閣老說什么他們就應(yīng)著。小劉雖和他兩個哥哥一樣廢柴,但他有著強烈的求知欲,然后就問了:“徐老爺不是有名的清流么,我們討好他作甚?” 劉閣老聽到這話跟聽見笑話一樣,特意夾了魚頭往小劉碗里讓他啃,道:“清流一旦濁起來,比誰都要混?!?/br> 因著家中最近發(fā)生的事,徐冉找了理由不去東宮寫作業(yè),等到徐老爺又去上朝了,東宮的馬車來接,徐冉只好提著書兜上車了。 等到了東宮,福東海上前伺候,恭敬道:“殿下還在宮中與官人議事,許是要半個鐘頭之后才能回。殿下說了,讓徐娘子入春華殿溫書,等回來了,要檢查徐娘子的功課?!敝е嵛嵊值溃骸暗钕逻€說,若是娘子功課做得不好,定是要罰銀子的?!?/br> 徐冉郁悶?zāi)?,一腳踏入春華殿,趴在案頭寫作業(yè)。 寫完帖經(jīng)墨義寫周法,火速解決最輕松的堂外題,拿出算學(xué)來做,做到一半,便聽得前頭傳來輕微的腳步聲和門簾輕晃的聲音。 定是他回來了。 然后徐冉就開始嘴癢了,佯裝風(fēng)中凌亂的小白花,捂著胸口看著攤開的作業(yè)自言自語:“這些堂外題為什么這么難,好難好難的,費盡千辛萬苦才解出來。做題做得我都快要窒息了,如果有個人來夸我兩句就好了,最好順帶著再賞點什么,我肯定就有動力繼續(xù)做題了?!?/br> 她說的幾乎泫然泣下。神情動作,語氣姿勢,精準到位。太子本是在簾后站著,想看看她是否認真溫書,如今聽她這么一說,她定是知道他來了。只得撩開簾子,走了出來,雙手負背,清朗逸秀,一身颯然的錦緞白蟒袍,問:“想要聽人夸你什么,賞你什么?” 徐冉裝作驚訝狀,起身道:“呀,殿下,你什么時候來的?”腦中迅速醞釀讓他夸些什么賞些什么。 想得正歡呢,抬眸望見他嘴角噙著笑,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那雙鳳眼微微瞇起,饒有興趣地正盯著她,仿佛隨著等著拆穿她。 徐冉一屁股又坐回去。 太子上前,“怎么不說了?” 徐冉怏怏道:“我才不要自取其辱。你都看穿了。” 太子跨一步,彎下腰,湊到她耳邊去,“興許孤心情好,該夸的夸該賞的賞,說出來總比不說好?!?/br> 徐冉想了幾秒,而后扭頭道:“真的?那你現(xiàn)在夸我是天下第一聰明機靈美貌與智慧并重的小仙女,而且要賞我‘永遠不再扣徐冉銀子’的條款。” 然后就將脖子伸過去,等著聽他說。 太子伸出手,直接在她腦袋上彈了個爆栗。 徐冉如今膽大了,下意識就想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