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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聽啊,清沉悅耳,雖然意味不明,卻也足夠像是一枝藤蔓順著我全身攀爬而上,最后停在我心頭,叭一下開滿了花。 他完全抬起頭來,鼻梁高的人就是天生優(yōu)勢,每次抬頭連框架都不用扶一下。 他就這么看著我,清淡的笑容也保持在那不褪色,緊接著,對我說出了一句話。 ## “怎么樣???”我一回病房,我弟弟就放下手里的手機(jī),大聲問。拋開手機(jī)游戲關(guān)心起jiejie的終身大事,這小子還算有點良心。 “什么怎么樣?”我爺爺坐病床上,從報紙后方抬起頭來。 我打謊:“最近便秘,剛才出去拉屎了,他問我拉屎拉的順不順利。” 老人家真是嬰孩一般純真易騙,奶奶把削好的蘋果交給爺爺:“病房里不是有廁所么?!?/br> “不是要吃蘋果嘛,怕熏著你們。”我挨著床沿坐到我弟弟身邊,他又在埋頭猛打神廟逃亡,我哀婉著口吻:“失敗了?!?/br> “多吃點香蕉吧?!苯侠?,我奶奶身處狀況外還能就著我們的不明對話神插入進(jìn)來。 吳憂暫停游戲:“為什么?” 我:“把手機(jī)給我?!?/br> 吳憂老老實實把手機(jī)遞到我掌心,我攤開殼子,調(diào)出短信框一個接一個打字:他結(jié)婚了,有老婆了,孩子都有了,我希望破滅了,現(xiàn)實就是這么殘酷,你繼續(xù)打游戲吧,你再過幾年也要面對殘酷世界了,好男人都被提前拱了。 打字是不想讓我爺爺奶奶聽見這件挫比事。 吳憂輕聲輕氣說:“他怎么跟你說的,看你打字的方式都透出一股心如死灰的悲壯了?!?/br> “你這么會用成語怎么語文成績還那么差?”我更加輕聲輕氣:“我問他有沒有女朋友,他微笑著對我說,我連孩子都有了?!?/br> 哈哈哈,我弟弟第一反應(yīng)居然是嘲笑,他十五年來堆砌的人性都被狗啃了,白給他暗地里充值游戲點卡刷好感度了。 他笑個屁,我都快哭了。 他說:“長得帥當(dāng)然搶手,我以后肯定也跟江醫(yī)生一樣,是被提前拱的帥哥之一?!?/br> “嗯,你提前被CF里面的槍口拱了菊花?!蔽夷坎恍币暬氐?。 “神經(jīng)病,你才被拱菊花,”吳憂晃晃頭,故作老氣橫秋的深沉:“放棄吧老姐,江醫(yī)生根本不屬于你?!?/br> 是的,他不屬于我,從一周前我爺爺因為輕微中風(fēng)住院而特別指派我過來陪護(hù)接著對江醫(yī)生一見鐘情至今,我也差不多清楚透徹了這一事實。 他真的不屬于我。 爺爺入院第三天,江醫(yī)生下午有班,我四點半就提前小跑到電梯口,琢磨著能不能攔下他要個聯(lián)系方式,結(jié)果到五點十分他都沒出現(xiàn),我回住院區(qū)走廊一看,他正換上便服從辦公室出來。天吶天吶,我心跳如雷,又一路狂奔回電梯口理好門簾正襟危坐等著,十分鐘又過去了,江醫(yī)生還是沒有出現(xiàn),我只能喪氣地拖著蹲麻的大小腿回到病房,沿路順便偷窺了一下大敞的辦公室,他的白大褂擱衣架上,人已經(jīng)不見了。 我突然意識到,他應(yīng)該是從那邊的安全通道樓梯,下去了。 對,走下去了,步行。這可是十八樓!! 爺爺入院第五天,我去開水房幫老人家打水,恰巧碰到一個白森森的修長身影站在陰暗處,但這個身影一點也沒嚇到我,我知道它的主人是誰,他在短短幾天內(nèi)就刻進(jìn)眼球深入骨髓化成灰送到田地當(dāng)化肥我都能認(rèn)出來。心跳陡然加速,我的手不免一抖,空蕩蕩的水瓶一下子變得沉重?zé)o比。我停下腳步,捏了捏瓶子把手好一會,才能稍微端平一點打在胸腔內(nèi)壁的狂野力量,朝里面走了過去。 我擰開另一個水龍頭,梗著脖子在心里計劃著要不要打一聲招呼,要不要甜甜美美地叫上那么一聲,譬如“江醫(yī)生你今晚值班啊”“江醫(yī)生晚上好”“江醫(yī)生你好辛苦”之類的話,而我最終還是沒有喊出來,因為他壓根不曾看我一眼,直到離開。 運(yùn)籌帷幄之中,必敗千里之外,注定孤獨一生。 我站在陰影里,讓開水呼嚕嚕灌滿水瓶,心口卻異常空落。我能預(yù)見到自己對江醫(yī)生說出來的話,無論是字眼,還是口氣,都必定充斥著挫敗與遲鈍。 ——就像今早去問他電話號碼這件事一樣,愚蠢到慘,慘不忍睹。 ## “嗯,放棄了。” 我附應(yīng)著我弟弟那句話,抬手揉了揉他刺猬一樣的腦袋,人啊,放棄的時候就會覺得手里空空的,心也如同從高處下墜一樣失重,很想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我弟的頭毛就是那根救命稻草,它們好歹不讓我的掌心那么空曠,思緒那么無措,動作那么僵滯。 我都不記得江醫(yī)生在宣布他有孩子之后,我是怎么離開他的辦公室走回病房的了,那一段記憶像是被抹去了,我也完全不樂意回想。 反正也是無窮無盡的空曠啊,無措啊,僵滯啊,比現(xiàn)在還多。 視野一隅里,窗頭陽光很好,爺爺奶奶正在分食一整個蘋果,咬得嘎嘣嘎嘣的,老兩口相依相偎這么多年,深情被時光打磨成平滑圓潤的玉石,面對面也懶得磕碰紛爭,就愛平平淡淡地聊聊天。 奶奶邊嚼邊說起一個熟悉的字眼:“我今天聽隔壁病房的老太太講了小江主任一件事?!?/br> 像靈敏的貓,活躍的狗,得瑟的兔子,我唯恐不及地提起耳朵。 女人啊,你到老了名字都叫八卦,我覺得我奶奶一定是以后的我。 爺爺作為一個男人居然也意外感興趣,他放下報紙:“什么事?” 奶奶:“小江主任結(jié)過婚?!?/br> 爺爺了然地哦了一聲:“條件那么好一男孩子,不結(jié)婚也奇怪了?!?/br> 奶奶:“但是前年又離婚了哦,”她神秘兮兮地壓著嗓門:“好像是被自己老婆戴了綠帽子?!?/br> 估計是八卦過于勁爆,我弟玩神廟逃亡也玩得心不在焉,偏要進(jìn)來插一腳亂講話:“估計是那方面不行?!?/br> “說什么呢!”大逆不道侮辱我男神,我直接對著他后背釘了一拳,我爺爺奶奶從小慣他到大,這小渣渣向來在二老面前口不擇言。 他擺丑臉吐舌頭:“就說給你聽的。” “臭不要臉的小炮子。”我罵。 我奶奶沒在意我倆的奇怪互動,否認(rèn):“怎么可能不行,他小孩子都兩歲了啊,法院判給他前妻了,現(xiàn)在江主任孑然一身,也怪可憐的。” “也不知道是誰的種。”我弟弟繼續(xù)大放風(fēng)涼話。 這回輪到我爺爺也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