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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里面。 我忙換兩只手握著他手機,他用的是黑色的諾基亞925,不是安卓系統(tǒng),也不是ios。手機外邊還套了一只透明真空袋,醫(yī)院里病菌多,是不是好多醫(yī)生都會這樣? 我隔著塑料膜按開手機屏幕,畫面馬上跳入wp8簡潔而干凈的界面:“你怎么不弄個密碼鎖,也不怕別人偷偷看你手機?” “里面什么都沒有,”江醫(yī)生答得很隨意:“他們看了也會敗興而歸。” 江醫(yī)生真的跟別的人好不一樣啊,大家都拼了命地隱藏自己,他卻有種平和的坦蕩。奇怪,我的嘴角又被一股子甜美而竊喜的力量給吊了起來,就這樣,笑瞇瞇地在撥號欄里一顆一顆鍵入自己的手機號,放佛在鄭重地留著什么神圣的印跡。11個數(shù)字完成,我還默念了一遍確定沒錯誤,才按下通話鍵。 我的手機隨即在口袋里掀起強震。 “好了,”我掛斷通話,剛要把江醫(yī)生的手機遞回去,想了想,又縮回手:“我能把我的號碼存到聯(lián)系人里面嗎?” “可以?!睆奈也讲骄o逼的回答開始,江醫(yī)生的態(tài)度就一直和順妥協(xié)。 于是,我又喜不自禁地,妥妥帖帖地把自己存進了江醫(yī)生的聯(lián)系人名單,才把手機送了回去。 他接過一看:“小朋友?” “你之前就這么叫我的,”我煞有其事地說明緣由,也把自己手機翻出來:“這是為了配合你的習慣和喜好?!?/br> 你可以不知道我的名字,但你一定要記住自己曾經(jīng)叫過一個姑娘,“小朋友”。我在心里想。 江醫(yī)生聽完我的解釋,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只按滅屏幕,將手機重新放回兜里。 歡欣鼓舞,我埋頭保存江醫(yī)生手機號,并偷偷用余光打量了他好幾眼,他好像對我把他存成什么名號完全不感興趣,窺伺的*徹底為零,他就偏頭凝視著樓道的小窗子,他好看的側臉,干凈的皮膚,就被那一束零星的光渲開來,打出一層柔和的效果,看得人心都要化。 ## 快到一樓的時候,江醫(yī)生不確定地問:“你會辦出院手續(xù)吧。” “入院手續(xù)就是我親手辦的,”有種智商和閱歷都被羞辱的感覺:“我過完年都是應屆畢業(yè)生了?!?/br> “那就好?!彼麚Q上放心的口吻。 江醫(yī)生停在安全出口前,沒有再往大堂里走:“就送你到這了,”他解釋原因:“主任帶頭脫崗,他們會有意見?!?/br> “你不是快下班了嗎?” “其實還有一會。”難怪他沒把白大褂換成便服。 大廳人來人往,開門關門,就算開著暖氣,室溫都還是偏低的。我看了眼江醫(yī)生制服里面的黑襯衣,嘶了一口涼氣:“江醫(yī)生,你快點上去吧,這里好冷,別受涼了。” 他眼睛里立刻寫上笑的字眼,又淡又沉,像摻進瞳孔的一抹墨,溶化在里頭,但又清晰存在著,不容易被人忽略。 江醫(yī)生抬頭看向我身后不遠處的窗口,“這會不用排隊,去吧,”緊接著,他才跟我道別:“我先上樓了?!?/br> “嗯,拜拜?!?/br> 我雙手插著兜,蹭一下轉過身,朝辦理出院窗口走過去,我的步伐明明刻意慢吞吞,但踩踏在大理石地面的腳板底,卻輕快得要飛起來,放佛踩在一朵云上。 停在服務窗口的跟頭,我側眸朝一樓的安全通道口看過去,那邊黑洞洞的,江醫(yī)生已經(jīng)離開了。 大多數(shù)的人,一生中能有什么蕩氣回腸賺人熱淚,連真正完滿的一天都少之又少。但今日于我,就是這之中的一個圓滿。很成功,沒白活,跟虛度光陰更沾不上邊。 哪怕從明天開始,江醫(yī)生就會開始對我的兇鈴充耳不聞,對我的短信視若無睹,至少,至少,我在除夕夜應該可以收到他群發(fā)的新年祝福短信了吧。 至少,至少,我在他的私人手機里,也占有了一席之地。這件事本身,就足夠讓我開心。 ## 辦好出院證后,康喬也來醫(yī)院接我一塊去吃個閨蜜餐,她剛拿到駕照一個月,整天開著她媽的車子招搖過市。 康喬人美嘴甜,拍馬屁狂魔,還是個學霸中的巨無霸,年年國家獎學金。所以我爺爺奶奶也特喜歡她,看見她就笑成一朵花。 康喬和我一道,替二老醫(yī)院門口攔好的士,把大包小包安頓好,目送出租車離開,才又掉頭折返醫(yī)院大樓。 康喬不懂我的意思,伸手擋住我去路:“又回去干嘛啊你,還沒要到電話?” 我:“要到了,”我抓著手機調出聯(lián)系人列表給她看,得瑟:“噢噢噢噢,快看!江男神!” 康喬無語地看看手機屏幕,又瞄瞄我:“所以現(xiàn)在到底是要干嘛?” 我:“去江醫(yī)生牌子那,幫我跟他合個影,”我拽她圍巾:“快點!” 康喬:“我的祖宗,你剛要電話的時候,直接開前置攝像頭跟他自拍一個不就好了?!?/br> 我:“那樣也太得寸進尺了,會被人家討厭的,快,照相。” “你自己愛玩羞恥PLAY也別拽上我好嗎。” “你有沒有人性啊,算什么姐們啊,下學期的獎學金考察,我也不想再幫你說好話了。老師問起來,我就說,那個康喬啊,臭襪子堆一周才洗?!?/br> 威脅奏效,康喬順從地被我拉著扯著,往大樓里走,她一臉嫌棄:“好吧好吧,別被別人看見,太丟臉。” 于是,咔嚓,為期十天的住院身涯,就以一張我和江醫(yī)生介紹框的合影相片宣告結束。 “你要把它當手機桌面嗎?”康喬斜著眼問我。 “不啊,這是秘密,秘密要藏起來,就跟開過光的玉佩要揣在衣領里一樣?!?/br> “呵?!?/br> 我舉高手機,讓屏幕里的照片能夠同時來到我和康喬的視野里:“有沒有很般配?” “般配,簡直太般配了!”康喬冷嘲熱諷的意思全兜在話語里:“老夫少妻,二手男和倒貼女,真是羨煞旁人的一對。” “你滾吧,狗嘴吐不出象牙?!?/br> ## 回家整整一周,我都沒給江醫(yī)生發(fā)過一條短信,打電話就更別提了,我連敲行字過去sao擾都不敢。 但我卻沒有因此遺忘或冷卻掉一點對于聯(lián)系人列表里“江男神”三個字的熱情,它們像有溫度和生命一樣躺在那,存在感高到不可思議。如同冰冷的繭蛹里正在孕育的毛毛蟲,讓我日思夜想牽腸掛肚,只要夠到手機,摸到手機,我都會敲一敲看一看,指不定哪一天,哪一分鐘,哪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