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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公主,而是解開了手套,解放了自己深藏已久的陰謀和*,掐斷一切溫暖的源頭,燭火,壁爐。頭發(fā)染上白雪和詛咒的安娜公主,正蜷縮在沙發(fā)上瑟瑟發(fā)抖。 漢斯宣布是女王殺死了公主,愚昧的大臣們都在慫動他統(tǒng)治阿倫戴爾。 下農(nóng)出身的男主角在麋鹿的無理取鬧里,總算浪子回頭金不換,要去拯救奄奄一息的公主了。 影片劇情峰回路轉(zhuǎn),但是為什么,江醫(yī)生還沒有回我信息?他在思考什么?他在遲疑什么?不是or是,做個選擇就這么難? 我不敢再去打量他,很怕他再一次做出收起手機的架勢。 電影畫面還在閃動,會動的雪寶偷偷打開了宮殿的門,它心疼地看了眼快死掉的公主,立刻小跑到壁爐邊,生上了火。 后排有不理解的小朋友叫起來:“mama,它不是雪人嗎?它怎么敢點火?。窟@不是傻子嗎?” mama小聲教訓他:“哪里傻了,它只是為了讓公主暖和點,讓她活下去?!?/br> 童話故事就是這么美,溫暖人心,不顧一切??晌业氖謾C還像冰一樣被我攥在手里,但這也一點都不能阻止我的手心汗把它涂滿。 大概十幾秒后,女王的魔法顯靈,“冰塊”終于在我五根指頭里活了,震動起來,我立刻按開手機,是江醫(yī)生的短信,還是短短兩個字,不帶標點: “不是” 感謝老天,我的心一下子就踏實到地平線海平線,簡直馬上可以從椅子上彈起來歡歡喜喜扭秧歌,我漫長地松著這一口氣,耳朵于此才重新?lián)碛辛酥X和聽力,電影里的優(yōu)美對白從四面八方的掛壁式音箱傳出: 那是安娜公主在虛弱地提醒壁爐邊的雪人:“雪寶,你在融化?!?/br> 雪寶頓了頓,才后知后覺:“Some people are worth melting for.” 有些人值得我融化。 ☆、第十張?zhí)幏絾?/br> 的大結(jié)局是輕描淡寫的圓滿,王國恢復了欣欣向榮,姐妹重歸于好,女王敞開心扉,公主獲得真愛。 暗廳里亮起大燈,宣告影片結(jié)束。我和康喬一齊站起來,她小聲吐槽了句:“兩個女主沒親上去也太對不起觀眾了吧?!?/br> 前面一排正在龜移的離席觀眾聽見了,都笑開來。他們還沒脫戲,在交換觀影感受,臉上滯留著些許富足和快樂,這是美好童話才能贈予人們的后遺癥。 “有什么可笑的,”康喬半扭過頭跟我講話:“這明顯是jiejiemeimei百合片啊?!?/br> 我雙手揣進衣兜,故作隨意附議:“是啊,王子窮小子可有可無,反派的設定也太簡單粗暴了,根本沒必要把王子設置成一個壞人用來打破一見鐘情的謊言啊。” 江醫(yī)生和藍大衣走在我后面,這句話里的每一個字,都是說給他聽的: 你真的很好啊,我第一眼就看上你也是天經(jīng)地義而非無理取鬧。 ## 走出影廳,康喬哭著喊著要去如廁,讓我待原地候著,我也老老實實扎根在那了,順便非常非常小幅度地回下頭,想看看江醫(yī)生還在不在身后。這一下也剛剛巧,他正好走出來,在把3D眼鏡交給工作人員。 藍大衣安靜地停在他身邊,真是一幅值得用“男才女貌”、“璧人無雙”之類的形詞來囊括的畫面。 她到底是什么人啊,好奇心脹到把我的五臟六腑都填實了。 “過會要去醫(yī)院值夜班,就不跟你吃晚飯了。”藍大衣退回眼鏡后,我聽見江醫(yī)生跟她這么說。 他還稍微推開袖口,看了看腕表,黑色的男士款,表盤大小適中,穩(wěn)重極了。 我也順著他的動作摁亮自個兒的手機屏幕,快五點了。 藍大衣的眉毛擰成惋惜的括弧,回了句“好吧”,她聲音低弱,我是靠口型辨別出來的。 借著憧憧人身的掩蓋,我不動聲色地,把自己整個人挪去了走廊中央一小塊較空的地方,挨著墻,正對他們兩個。這樣江醫(yī)生應該,也許,有很大可能在抬眼時看到我,或者路過我跟我講句話。 一句話都行。 大概真的很不快吧,藍大衣都沒讓江醫(yī)生同她一道走去商場一樓,在這就和他分道揚鑣了。她提著暗紅的手提袋朝出口走,兩條小腿被長靴裹得細溜溜的,走得也很快,在態(tài)勢上宣泄著拗氣和沮喪。 江醫(yī)生當即收起留給她背影的那片目光,也提步朝出口走。 緊接著,如我所料,他看見了生長在墻根的我,像獵人瞥見了一只蘑菇,幸好我這只蘑菇的個頭還算高,不至于被淹沒在茫茫人海灌木叢。 與他四目相對,我盡力在眼底擺上驚訝的意思,仿佛不曾料到會“散場時節(jié)又逢君”那樣:“江醫(yī)生,你還沒走吶?” “嗯,”他停在我前面,不近不遠,目測70cm,問我:“在等你朋友?” “對,”我看向走廊盡頭衛(wèi)生間的方向,旋即就回過眼看他:“康喬去廁所了,我在這等她出來,”我貼著墻,將雙手背到身后,怕相抵的指尖會泄露出我的不自在,一邊故意拉長話茬:“她也沒說大的小的,等了好一會了?!?/br> 其實我才等了兩分鐘,而且康喬也說過自己是尿崩。 “散場后廁所人是會比較多。”他總能給任何事都貼上讓人耐心溫和的理由。 “也是……”我應著,又裝作好奇,掃視左右:“那個和你一塊兒的美女呢?” “她先走了。” “她是你……前妻?”我在稱呼上遲疑著揣測,又匆忙套上解釋:“我看你們關系似乎挺不錯,你又說她不是你女朋友……” 江醫(yī)生接著我的話:“其實也差不多了?!?/br> “啊?”那種心慌的空白感又出現(xiàn)了。 “確切說,她是相親對象之一,”江醫(yī)生終于給了藍大衣一個詳具的定位:“父母介紹的,見過三次面,今天是第三次。” “之一……你相親過很多次?”我從貼墻改成直立,像是為了離他更近,看他更清。 “對,長輩很著急?!彼目谖强梢杂脽o奈來定義。 “你以后會跟某個相親對象在一起嗎?” “或許吧?!苯t(yī)生回答得模棱兩可。但他內(nèi)稔平淡的面色,還是在告知我,“或許吧”所代表的天平,還是在傾向著感情生活的隨意和消極。 此刻,我眼前的江醫(yī)生頓時生成為一張A4白紙,密密麻麻的黑色宋體字油印出他的個人信息,不加隱瞞—— 三十二的虛齡,離過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