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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會緩解」 這五個字,讓我一次接一次地竭力抿緊唇,不希望讓自己齜牙咧嘴笑得幅度太大太猙獰太不能見人,盡管短信那頭的人根本就看不到呀。我在心里跟著短信一齊應答和嘿然出聲音:「嘿嘿,那我每天多發(fā)幾條好了。我特怕我這段時間,每天發(fā)短信打電話sao擾你好多次,會讓你覺得太黏人太煩人了。」 江醫(yī)生沒有再回我,大概是去忙病患的事了吧。 但很快,我的手機又震開來,長長的,就一下,是簡訊的提示,只是這條短信并不來自江醫(yī)生,是移動系統(tǒng)的充值提醒:“尊敬的動感地帶客戶您好:您已通過空中充值成功充值200元,歡迎你您再次使用空中充值業(yè)務?!?/br> 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誰給我充的。 我立即發(fā)信息給財大氣粗的始作俑者:「真闊綽啊江地主,不是說平等的愛情才能長久嗎?突然平白無故給我200塊錢小費,首先在金錢方面就不平衡?!?/br> 「很平等,這是你每天幫助我緩解頭疼的醫(yī)療費和感謝金」他一筆帶過,理由卻極度令人信服。 「噢……搜得斯捏……」我故作恍然大悟地語氣回。 「搜得斯捏?」 「枉你年少輕狂時白看那么多島國動作片了,是日語的“原來如此”」 「一個南京人還把日本話掛嘴邊,并非好現(xiàn)象」 「我覺得你不應該叫江承淮,應該叫江愛國。」 「我已經三十,這時候改名也晚了。這樣吧,留給以后的小孩子好了」 「太俗了吧,才不要!」 …… ## “我靠,老男人果然高段位!”我把充話費這事在微信里用語音講給康喬聽,這是她回過來的第一反應,她又打字發(fā)我:“深諳給女人錢=給她安全感?!?/br> 我繼續(xù)按著語音鍵樂不可支地錄話,張嘴的瞬間身體里沸騰出洶涌的喜悅,我把它們全部交付到了喋喋不休地感嘆夸贊中:“江承淮怎么這么完美啊,他到底有沒有缺點?。磕愀嬖V我!你快點告訴我!” 康喬不愧為我的好噴友,她以風一般的速度找準要點半開玩笑半譏嘲,但那種發(fā)自內心的祝福意味又是那樣真切:“他女朋友是二筆可以算缺點么?” 那些變傻變二變可笑的少女心情啊,真是讓我完全放棄了做人的原則和底線,我居然還嬉皮笑臉地承認了:“好吧,對!你說的對!太棒了!可以!” 晚上,我又把和康喬的交談過程一五一十在短信里告知江醫(yī)生。 他雖然不愛用標點,但每次用起來都依舊是生動的,他回了個省略:“……”像一條不會講話的魚吐出水泡,看起來真的是無語了,他在短信交談里很少會無言以對的。 我洗地自己的能力超強,馬上給自己懸上天使的光環(huán),戴上神官的高帽,厚臉皮把自己吹成獨一無二的天價稀世珍寶:“你點點點個什么勁,我變成你唯一的缺點了,要珍惜?!?/br> “好。”江老年人擅長一字秒殺的招式,他的發(fā)揮也向來穩(wěn)定。 我繼續(xù)加深此間的羈絆,就只是為了討他開心,那些愛情里不由自主的討好和迎合啊,已經寄宿進了我的肌理和血液:“為了達到天仙配情侶檔的效果,我決定讓你成為我全部的優(yōu)點,唯一的缺點x全部的優(yōu)點,真是吉祥如意的一對?!泵恳痪湓挘恳粋€字,每一個形容的措辭,每一個具體的標點,我都大費周折地編織成優(yōu)美的詩篇,亦或者逗趣的笑言,三要素之一的人物只有我和他——就只是為了讓它們順理成章,順理成章跑進對面人的瞳孔里面,大腦深處,能讓他的每一根神經,每一下脈搏都震顫出與我相一致的,源自愛戀的,信心和蜜意。 ## 發(fā)給導師初稿的第二天,我總算得了空暇,首要任務就是跑到醫(yī)院去看自家男人。 考慮到教授間的同病相憐性,這紙初稿,我可是仔仔細細前前后后檢查了格式和標點的,確保萬無一失。 康喬又躺槍成為我私會情郎高舉的旗幟的幌子,跟爺爺奶奶臉不紅心不跳地說了聲跟康喬逛街后,我就一鼓作氣溜到了省人醫(yī)的十八樓。 我挑選的時間段相當合理妥當,上午下班前十五分鐘,也沒率先通知江醫(yī)生,權當給他一個驚喜。 出電梯后,我往神內的住院病區(qū)走,目標明確,目不斜視,就向著那個人,眼里也只有那個人。 好巧不巧地,我在走廊里碰見了一個許久不曾碰面的對象,鵪鶉蛋,季弘。 第一次見到他穿白大褂,還像模像樣的。我和他視線相觸的下一秒,他就笑開了。之前說過,季弘的笑真的很有感染力,他不只是嘴巴在笑,他的臉蛋,他的周身都仿佛笑了起來。沉淀如暮雪的白袍,一下子就被這種盛夏一樣的笑容烤化,順其自然流動著。醫(yī)院總歸脫不開死氣沉沉,但圍繞著他的那一段氛圍,就憑空被他一整個人帶動得熱鬧又生機。 要見江醫(yī)生,我的心情本身就出奇好,同他打招呼的氣息也分外昂揚:“季弘,又碰面了?!?/br> 他單手放在白大褂兜里,笑容不減:“你怎么搶我臺詞,讓我接下來怎么說?” “就簡單打個招呼?!?/br> “怎么來醫(yī)院了?” “?。颗丁蔽乙皇謹Q著另一手的食指,像是要細細碎碎的緊張從指尖排擠出去:“來找江醫(yī)生,拿藥啊,我爺爺是他的病人,幫我爺爺拿的?!?/br> “哦,江老師好像在辦公室,”季弘輕而易舉地相信了我,這讓我有些羞赧。他邊講著,邊笑瞇瞇往神內辦公室那邊看,眼睛嘴巴都不落下:“誒?江老師出來了?!?/br> 我的雙眼跟著心頭一亮,順著他目光看過去。 果然,江醫(yī)生剛從辦公室出來。他應該是下班了,已經換上一身便服,白襯衣黑長褲,整棟高層都因為他帥裂蒼穹。 “江老師——”季弘秉承著熱心學子作風,老遠地就呼喚他。 江醫(yī)生偏頭,面容平淡地望過來,他分明看見我了,但面上依舊止水一般,見不到一絲波瀾。 我只能拿金馬影后,而他直接手握奧斯卡小金人,笑傲江湖。 他朝著我和季弘走過來,最終停在我們身側,我趕忙不動聲色調整方位,不再和季弘面對面,正向江醫(yī)生,他才是我今天要找的主線任務NPC。 “江主任,”我禮貌地叫他,裝模作樣陳述今天到來的緣由:“我來幫我爺爺拿藥的?!?/br> 他的醫(yī)者態(tài)度把持得非常到位:“你爺爺怎么不自己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