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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還是向下,一扇微敞的華麗雕花門出現(xiàn)在了視野里,從里面投射出她苦苦尋找的溫暖色彩。 連滾帶爬的來到門前,辛西婭用手巴住了門縫,一句微弱的“救命”還沒出口,就被她捂住嘴又吞了回去。 在明亮的房間內(nèi),不知為何竟然樹立著一座巨大的十字架,一個男人被脫光了上衣吊在上面,他身上遍布紅腫的傷痕,金色的發(fā)絲被汗水打濕緊緊貼在肌膚上,身體隨著不斷落下的鞭子而微微顫抖。 “啪!” 一鞭落下,行刑者是個面無表情的男人,他的名字是羅伯特,是一名高貴的圣殿騎士,而如今他揮著手上的武器,對十字架上的人進行著毒打。 “怎么樣?我親愛的孩子?” 教皇的聲音在辛西婭的視角之外響起來,一如既往的平穩(wěn)溫和中帶著幾絲不同尋常的興奮。 “你是否從這痛楚中體會到了我主的教誨?是否感覺到了圣光的威嚴?” “啪!” 又一鞭落下,被吊著的男人發(fā)出了一聲微弱的痛哼,隨后開口,聲音里夾雜著喘息:“哈,冕下的教誨,屬下已經(jīng)成分感受到了?!?/br> “那就向我懺悔吧,向我求救吧,用虔誠卑微的態(tài)度來懇求我吧!”教皇繼續(xù)說道,語調(diào)越來越狂熱,“那么我就會赦免你的罪過,救你脫離苦海,來吧!” 雙手死死地捂住嘴巴,辛西婭整個人躬成一團側(cè)身躺在地上,身體克制不住的抖如糠篩,她用盡全身力氣咬住嘴唇,刺破皮膚的牙齒讓血腥味在嘴里彌漫,可只要稍一放松,就會有悲鳴從中逃逸。 屋內(nèi)又開始了新一輪的鞭打。 不能出聲,不能被發(fā)現(xiàn)! 她的腦子里只剩下這兩句話,哆哆嗦嗦的向別處挪去。 “誰在那里!”一句呵斥從屋內(nèi)傳來。 被、發(fā)、現(xiàn)、了…… 如潮水般的絕望感徹底侵蝕了少女,她腦子一片空白的看著羅伯特大步走向門口,一把拉開了門,把像死狗一樣癱在地上的她一腳踹開,拔出了佩劍。 圣殿騎士依然面無表情,似乎一點也不驚訝于公主不合時宜的出現(xiàn),他右手持劍,將佩劍精準的刺進了不知何時同樣站在門口的愛麗的心口。 羅伯特下手很準,把辛西婭追擊的毫無還手之力的侍女長被一擊斃命,手中的匕首摔落在地上發(fā)出“咣當”的響聲,她的視線依然向前,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 “羅伯特!發(fā)生了什么?”教皇的聲音傳了出來,語氣比平時急促了一些。 “是一名侍女,冕下,”羅伯特恭敬的回答,仿佛他從未見過辛西婭,“為了以防萬一,屬下已經(jīng)將她擊斃了。” “怎么會有侍女進入這里!……算了,這件事就交給你調(diào)查了?!?/br> 教皇似乎走動了幾步。 “今天就到這里吧,興致都沒有了?!?/br> 屋里傳來了鐵鏈的撞擊聲和重物落地聲,沒過多久,教皇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好了,我的孩子,爬過來親吻我的鞋子吧,”他說,“你這身圣痕真是美的無與倫比啊,我的……瓦倫丁?!?/br> 悉悉索索的爬行聲斷斷續(xù)續(xù)的傳來,被踹到裝飾雕像后的辛西婭一動不動,任由眼淚打濕了身下的地毯。 啊,沒錯,這里是地獄啊。 第16章 征服世界的第十六步 抬手扭死頭頂?shù)幕ⅲ邆惗×嗥鹨慌缘脑〗砗唵尾亮艘幌律眢w,套上干凈的褲子,就拖著疲憊的身體離開了浴室,冰冷的水珠順著金色的發(fā)絲滴到地上,發(fā)出了“啪嗒”的響聲。 “真是的!就算是你,在被鞭打之后沖冷水也會受不了吧?” 已經(jīng)準備好消毒/藥劑和紗布的安迪不贊同的皺起了眉頭,手里的剪刀熟練地把紗布裁成大小相等的長條。 “吵死了,冷敷一下傷口沒什么不對吧?” 瓦倫丁坐到了長沙發(fā)上,肩上搭著半干不濕的毛巾,用手抹掉了滴落在臉上的水珠。 “你那是冷敷傷口嗎?是冰鎮(zhèn)才對吧!”紅發(fā)修士愈加不滿了,拿起消毒/藥劑潑到男子的背上,“能不能不要老是做會增加治療難度的事?。俊?/br> “嘶……輕點,你這個庸醫(yī)?!蓖邆惗〉钩橐豢跊鰵?。 “沒有我這個庸醫(yī)你早就死了,尊敬的裁決長大人!”安迪把紗布往瓦倫丁身上猛地一拍,“話說我們真的不去招一個專業(yè)藥劑師嗎?就算配方都能夠搞到,但我畢竟是個魔法師,專長是調(diào)制魔藥,做這種治病救人的玩意兒到底比不上專業(yè)的。” 忍耐著身上傳來的刺痛,瓦倫丁發(fā)出了一聲冷哼:“藥劑師和治療師全部被掌握在教會手里,剩余的荒野醫(yī)生也八成是他們培養(yǎng)出來的,你要是想要日夜面對著一個間諜或者監(jiān)視者的話,那就招一個吧?!?/br> “好吧,當我沒說,”安迪舉手做投降狀,“啊啊,書上說,主世界的魔法師念動那些古怪的咒語真的會召喚出絢麗的魔法,是最為恐怖的攻擊者,哪里像我們只能發(fā)發(fā)小火球,攪動湯勺做個魔藥,還和藥劑師、巫蠱投毒師傻傻分不清。干脆我們找個機會移民吧?” “別白日做夢?!蓖邆惗∽龀隽司珳士偨Y(jié)。 紅發(fā)修士的肩膀一下子垮了下來,但好歹還記得撕塊膠布固定住上司身上的紗布。 傷口傳來的刺痛感讓青年皺了皺眉,越是冠冕堂皇的地方隱藏的黑暗越深沉,圣光教修士光鮮亮麗的外表下很多都已腐敗不堪,不少人還養(yǎng)成了玩弄美貌少年少女的特殊愛好,比起經(jīng)常在床上把寵物玩死的某些紅衣大主教,僅僅熱衷于施虐侮辱的教皇已經(jīng)算得上同階級少有的好伺候了。 “……辛西婭那邊怎么樣了?”他問道。 “不太好,我們的小公主這次可真是嚇到了,”安迪一邊整理著藥箱,一邊聳了聳肩,“也難怪,短時間內(nèi)接連遭遇刺殺,擱誰也要心驚膽顫,伊恩在那邊守著她,誰能想到服侍了瑪麗女王一輩子的愛麗竟然是個能力者呢?” 就算是在被血統(tǒng)至上論支配的貴族中,能夠覺醒技能的能力者也沒有多到像街邊的大白菜,幾乎每一個都會被家族認真培養(yǎng),送進宮當侍女基本上屬于天方夜譚了。 “區(qū)區(qū)一個速度特長,算不上優(yōu)秀,”瓦倫丁敲了敲沙發(fā)扶手,“用來當出其不意的暗棋倒是正好,這并不稀奇,只是我們都先入為主了而已?!?/br> “你是說,她是前任女王的暗棋?”安迪摸了摸下巴。 “不,我懷疑她是別人放在女王身邊的暗棋,”瓦倫丁搖了搖頭,若有所思,“可惜她已經(jīng)死了,不知道從尸體上還能找到什么?!?/br> “沒辦法啊,要不是羅伯特手下的夠快,她把小辛西婭給扯出來了怎么辦?”把醫(yī)療包收進袍子口袋里,安迪夸張的做了個鬼臉,“也不知道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