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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的對比,她將其舉高,燦爛的陽光打在潔白的信封上,透出了信紙清晰的輪廓。稀罕夠了,她把信函重新扔回了桌面上,等待在一旁的娜塔莎利落的拿起裁紙刀打開了信封,拿出了里面灑有金粉的紙張,上面被人用夸張的花體寫著“邀請函”三個大字。 娜塔莎拿起邀請函,先不去看它的內(nèi)容,反而放到鼻下一聞,“圣城特有的頂級松木香,唯有教皇辦公室才用的起?!?/br> “好消息,起碼這不是哪個家伙粗制濫造的結(jié)果?!毙廖鲖I靠在了椅背上,俏皮的眨了眨眼。 從容的展開了信紙,娜塔莎把邀請函的內(nèi)容念了出來 “親愛的辛西婭,神圣的教典告訴我們,在遙遠的過去,圣光與惡魔之間爆發(fā)了一場幾乎要毀滅天地的戰(zhàn)爭,雖然最后圣光取得了勝利,將邪惡的妖魔鎮(zhèn)壓,但惡魔的氣息在戰(zhàn)斗中融入了天地間,以至于生靈生下來就沾染了各種惡念,而我們這些圣光追隨者最大的任務,就是保護生靈與生俱來的善良和正義,讓他們免于被傲慢、嫉妒、貪婪、怠惰、暴怒、色欲、暴食等惡念所害?!?/br> “我是一個無能的人,卻偏偏在僥幸下?lián)鹆私y(tǒng)領圣光教的重任。每當午夜夢回,我總是會擔憂, 擔憂自己仍有力所不逮的地方,擔憂自己無法勝任信徒精神之父的殊榮。隨著年齡的增長,我越發(fā)了解自己的不足,擔憂也愈來愈重,卻只能堆積在心底,唯有在向圣光禱告時才得以稍緩?!?/br> “初代教皇曾言,當人們沉溺于惡行之時,便是惡魔解封之時。如今,沉睡已久的邪神再次興風作浪,或許就是圣光對我失職的警示,我的心中半是慚愧,半是不安。然而,無論我如何痛苦自責,邪惡的威脅已經(jīng)近在眼前,在這里,我謹代表圣光,向您發(fā)出誠摯的邀請,盼望尊駕能夠如期前往凱姆特帝國與吾等一聚,共同商討應對邪惡之策?!?/br> “您虔誠的朋友格里高利六世,于公歷2398年9月15日字?!?/br> 長長的一段話讓侍女長口干舌燥不說,還成功的讓女王那雙漂亮的紅色大眼睛變成了蚊香狀,辛西婭無力的癱坐在座位上,活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明明就是一個簡單的邀請函,為什么要說這么多字啊……” 娜塔莎沒有作聲,反而是另一個聲音插了進來。 “看樣子教皇冕下還是挺喜歡你的嘛,”埃梅特輕松地從侍女長手中抽走了邀請函,隨意的瞥了幾眼,“哇哦,就連給凱姆特之王奧古斯都的那封信都沒有給你的長,這可真是天大的盛寵啊,辛西婭一世陛下?!?/br> “那我是不是還要自備皮鞭恭迎教皇冕下駕臨啊,”辛西婭一臉生無可戀的吐了句槽,一邊說著一邊忍不住多瞥了幾眼身旁的木精靈,“你倒是回復的很決嘛,明明……” “明明剛看到光柱的時候擺出了一副快要瘋掉的樣子?” 埃梅特把她的后半句接了下來,他今日少見的沒有從豐富的女裝收藏里挑一件穿來賣弄,反而老老實實的身著異端畝判局統(tǒng)一的黑色制服,衣領上還別看一朵白色的精致絹花,對于從來沒看過他穿修士服的辛西婭而言倒是有些新鮮。 “我失去了一個很重要的人,辛西婭陛下,”木精靈輕聲說道,修長的手指擺弄著胸前的白花,“我的年齡是您的五六倍,比起人生剛剛開始的您,我已經(jīng)失去了很多,但我恐怕永遠也無法習慣這種感覺?!?/br> 辛西婭看著他,嘴唇顫了顫,最終還是什么也沒問。 因為教皇的邀請函,剛剛結(jié)束了與侏儒之間戰(zhàn)爭的卡斯蒂利亞又沸騰了起來,除了依然停留在吉貝姆王國穩(wěn)定形勢的愛德華,幾乎所有貴族都在女王面前刷了一下存在感,這些無聊的家伙里也包括偷偷從圣城溜回國的克里斯欽。 “英明的修士大人們當然不會為難一個奉公守法的好公民?!?/br> 他本人是這么解釋自己順利脫身的原因,至于這滿嘴的胡說八道到底有多少人信以為真,就不在他的考慮范圍了。 說這話的時候,克里斯欽雙腿交迭放在桌子上,拉出了修長的腿型,手里拿著一個蘋果,正有一搭沒一搭的啃著。 而作為桌子的主人,辛西婭捏著羽毛筆,面色鐵青的忍受著正對著自己的鞋底批改公文。 自從他和瓦倫丁攤了牌,就懶得在辛西婭面前繼續(xù)裝模作樣了。 “那位女士下了一步好棋, 一口氣拉走了半位面幾近一半的勢力,這樣就算強大如圣光教,也不得不依仗俗世的力量來與她對抗。” 他說著,咬了一口蘋果。 “半位面有兩千年沒有象樣的戰(zhàn)爭了,圣戰(zhàn)橫掃大陸變成了只能在教典里才能看到的歷史,再鋒利的武器經(jīng)歷了如此久的沉寂都會生銹,更何況圣殿騎士團已經(jīng)不知道換了多少批人?” “格里高利六世雖然已經(jīng)老糊涂了,但是在這件事上卻相當清醒,所以他發(fā)起了聯(lián)盟,把結(jié)盟地點選在教廷最忠誠的盟友凱姆特帝國,既規(guī)避了風險又成功的向其示好,真是一如既往的漂亮,可就算是這樣,他依然不能安心?!?/br> 放下了手中的羽毛筆,辛西婭開始專心聆聽起了克里斯欽的自言自語。 “好在初代教皇是一個好家長,他老人家在兩千年前就預見了后世繼承人的無能,為他們備下了一把不會生銹的尖刀,這也是格里高利六世特意命那個娘娘腔向你提前透露口風,而不是讓你跟其他國王一樣只得到一封冷冰冰的邀請函的原因?!?/br> 這把尖刀自然指的是曾經(jīng)為初代教皇出生入死的暗精靈。 “埃梅特不是娘娘腔,他是個有男子氣概的女裝癖。”辛西婭為救命恩人辯解了一句。 “是這樣嗎?那我還真是有眼不識泰山。” 辛西婭并不喜歡克里斯欽嘲弄的態(tài)度,可只要一想到他和瓦倫丁的關系,又頓時有些挫敗起來。 振作一點,辛西婭! 她給自己鼓氣。 對方可是娜塔莎的哥哥,看不慣她這個“負心漢”再正常不過了。反正她又不是圣光之海,不可能讓所有人都趨之若騖。 像是沒有察覺到女王心態(tài)的變化,侯爵長子將蘋果核準確的丟進了擺在地上的廢紙簍里,從前胸的口袋里抽出了手帕,開始擦拭淌到手指上的果汁。 “格里高利六世已經(jīng)將他那根毛絨絨的老腿擺在了您面前,正滿心歡喜的等待著陛下?lián)渖先ヌ?,那么到底要不要把臉埋進他惡心的腿毛里,就全看陛下您自己的了?!?/br> 將手帕重新迭好放回口袋,克里斯欽把腿從桌面上收了回來,隨手擺正坐過的椅子,正了正衣領又恢復成了翩翩公子的模樣。 “怎么樣?足夠一小時了嗎?”他面露殷勤的笑容,嘴里吐露的語句卻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老頭子真是得了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