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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灌,反正小丑不會像羅爾德那樣管他是不是個爛酒鬼,“啊,真好……要來一杯嗎?” 小丑對于這個問題的回答是用一張撲克牌擊碎了酒瓶,破碎的杯子劃破了奧古斯都的手掌,迸發(fā)出的酒液混合著鮮血沿著小臂流下,他伸出舌頭開始舔舐手臂,將夾雜著鮮血的美酒卷進口中,等到他意猶未盡的留戀在手指夾縫時,原本的傷口已經消失無蹤。 “你應該知道我找你不是為了喝酒的吧,天選者大人?” 打扮滑稽的男人手中變出了一大把撲克牌,一張張高速擊出的紙牌劃破了帝王的衣服和周邊的軟墊,填塞在軟墊里的各類羽毛從缺口露出,被接連不斷的攻擊帶來的氣流夾裹著揚上了空中,就連一旁迷迷糊糊的獅子也被驚的站起,對著明顯來者不善的小丑發(fā)出了暗含威脅的咆哮。 “閉嘴,肥貓?!?/br> 已經完全演化為鮮紅色的眼睛鎖定了處于攻擊狀態(tài)的獅子,鋪天蓋地的殺意傾瀉而出,將這只耀武揚威的大貓籠罩在其中,集中在奧古斯都身上的紙牌分離出了一張,圍繞著雄獅轉了一圈,巨大的獅頭轟然落地,噴涌而出的獅血直沖天花板,將周圍的一切都染上了艷麗的紅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目睹著愛寵的喪命,凱姆特的帝王卻在軟墊里爆發(fā)出了一陣歇斯底里的笑聲,他渾身上下都隨著胸膛顫動,臉上遍布愉悅之色,剪裁貼身的褲襠微微有些隆起,過度的興奮甚至使他原本英俊的面容變得猙獰。 過了良久,小丑收回了紙牌,奧古斯都也漸漸停下了笑聲,他微微喘息著爬了起來,走到還溫熱的獅子身旁,蹲下撫摸著首身份離的尸體,“真過分啊,這可是我最喜歡的一只?!?/br> “從你的表情上我可一點都沒看出殺了這頭傻獅子有多過分?!毙〕舐柫寺柤纭?/br> 隨著二人的交談,噴灑的到處都是的血液逐漸脫離了附著的物體,重新涌進了雄獅的體內,龐大的獅首也凌空而起,重新粘合回了本來的位置,死而復生的獅子四肢抽搐著醒來,撲騰了很久才在主人溫柔的撫摸下站了起來,長滿了鬃毛的頭無意識的蹭著青年的手心,但這溫馨的一幕在它看到杵在一旁的小丑后徹底破滅。 充滿了驚恐的叫聲短暫而急促,龐大的身軀在瞬間僵直,毛發(fā)全部炸開,尾巴夾在兩腿之間,它開始在屋子里亂竄,似乎想要找到一個可以鉆進去的地方,無奈個頭太大,只能努力縮在主人的身后,恨不得直接團成一個球,顯然被輕而易舉的砍掉腦袋的記憶依然深深地刻在腦海中。 “哎呀,我的小寶貝,”奧古斯都溫柔的安撫著陷入恐懼之中的寵物,“以后可別去招惹別人了,畢竟你只是一頭廢物啊?!?/br> “嘖嘖嘖,你這副癲狂的樣子可真像阿列克謝,”小丑評價道,“如果不是清楚你是老國王的親生兒子,我還以為你是我們那位大主教的私生子呢。” “說我是他的兒子也沒錯,”發(fā)現愛寵一時半會兒是緩不過來了,奧古斯都也放棄了繼續(xù)浪費時間,“把我從凱姆特皇宮帶到錫安會據點的就是他,也是那個老家伙教會了我如何去享樂,從某種意義上講,我能有今天也是全靠他的努力?!?/br> “也是你把他送到了異端審判局手里?!?/br> “哈,多么感人肺腑,”黑發(fā)青年假惺惺的抹了一把眼淚,“為了能讓我這位‘養(yǎng)父’得到一個匹配的結局,我也是煞費苦心了?!?/br> “所以你煞費苦心的結果就是讓他茍延殘喘了這么多年來捅這么大一個簍子?”小丑壓低的尾音像是帶著一個個小勾子,“你早就知道了是嗎?知道那個老瘋子會殺掉格里高利六世?知道他被關了這么多年后竟然還能跟阿克辛那個廢物搭上線?他用的可是錫安會的勢力!” “知道?這么可能,”奧古斯都舔了舔唇,“永遠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才是樂趣的所在?!?/br> 小丑弓起右手食指,敲在墻壁上發(fā)出了清脆的響聲,“教皇一死,我就連夜離開了圣城,不然現在也被關在了里面,只不過原本的身份也不能用了,這么多年的偽裝完全功虧一簣?!?/br> “阿列克謝選擇結盟時動手就是為了把巴勒特困在這里,他想要推阿克辛繼任教皇,一旦阿克辛上位成功,錫安會的權利自然會重新回到長老會手里,跟教皇的寶座相比,你這位第一帝國的皇帝也不得不退位讓賢。” “巴特勒是個瞎子,他本來也沒有資格當教皇,阻攔他只不過是有備無患,”奧古斯都蹲在原地,單手托腮,懶洋洋的打斷了小丑的話,“阿列克謝選擇了有特殊含義的方式虐殺了我們偉大的教皇冕下,顯然是為了把瓦倫丁推上風口浪尖,畢竟格里高利六世對那位大小姐做過什么,太多人心照不宣了?!?/br> “大小姐”三個字讓小丑挑了挑眉。 “我都能想到他們接下來的行動,”黑發(fā)青年閉上了眼,“阿克辛會在樞機主教會議上把懷疑往瓦倫丁身上引,然后我和巴勒特會因為囚禁其他國家的貴族而被打成同黨,面臨被所有人討伐的命運,哈哈哈哈,真是想想都令人期待?!?/br> 聽著奧古斯都推測的故事,小丑還是一副嘻嘻哈哈的模樣,“阿列克謝的后手是阿克辛,那么你呢?我英名神武的會長大人啊,你的后手難道是——蛛后嗎?” “哦?” “我在拜訪你之前,特意去了女巫那里一趟,你猜怎么著?你瞞著我和瘟疫醫(yī)生可真是做了不少事情啊,”鋒利的紙牌在隨著小丑靈活的手指上下翻飛,“我還是第一次知道,日精靈王庭的事情是咱們錫安會搞出來的,還為此動用了埋在異端審判局里的釘子,就是為了幫那位女士進行一次試探性的攻擊?” 奧古斯都笑了,“動用了埋在異端審判局的釘子?我們竟然在那位瓦倫丁的眼皮子地下埋了釘子?格里姆還真是令我刮目相看啊。” “別給我顧左右而言他啊,奧古斯都!”小丑第一次喊了對方的名字,“你、我和瘟疫醫(yī)生都不是見鬼的圣光教教徒,但錫安會到底是個什么組織你也很清楚,在巴比倫號事件之后,那位女士又是什么貨色也沒人不知道了,你這不是找樂子,而是失心瘋了吧?” “女巫還真是什么事都告訴你了,”青年滿不在乎的打了一個響指,悠閑地回到了睡慣了的軟墊上,“這可真是給我提了個醒,愛情的力量總是這么捉摸不定,以后可不能小覷啊?!?/br> “既然你這么問了,我就告訴你吧,”他右腿曲起,一只手敲擊著膝蓋,一只手掛在了一旁的抱枕上,“背離圣光教的并不是天選者,而是奧古斯都?!?/br> 哪怕一開始就料定對方不會過多隱瞞,可真的面對如此爽快的態(tài)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