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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 柳定澤此時(shí)已經(jīng)到了前院,嚷著要出去。護(hù)院攔著出不去,便蹲在地上撿了樹枝隨意畫著,滿腹委屈。 “四叔?!绷愣自谒邦^,那與她父親十分相像的面龐抬起,都能看見眼淚了,實(shí)在是違和至極。 柳定澤哽咽,“雁雁,他們不讓我出去。” 柳雁笑道,“雁雁在這里陪四叔玩好不好?” “不好?!毕胍矝]想的拒絕。 柳雁瞪大眼,竟然被嫌棄了,真是大為受傷,“為什么?” 柳定澤認(rèn)真道,“因?yàn)槟闶切∪?,四叔是大人,大人要跟大人玩的,不能跟小人玩?!?/br> 小人……是小孩好么……柳雁小臉上的笑意立刻僵了,忍了忍脾氣說道,“四叔,小人是不是人?” 柳定澤點(diǎn)頭,“是啊,當(dāng)然是人,雁雁你怎么變笨了。” 柳雁咬牙,“大人也是人對(duì)吧?!?/br> “是呀。” “那都是人,自然能一塊玩的?!绷闫砼芜@傻四叔的腦袋瓜子能被她糊弄過去,不然她怕自己忍不住要跳起來。 好在柳定澤腦子里就一根筋,還被柳雁順直了,當(dāng)即恍然,“對(duì)哦,那我可以和雁雁玩了?!彼沃@小侄女的手,嬉笑,“我給你做泥人玩。” 柳雁抖了抖,“四叔我不玩泥……”簡直臟死了。 柳定澤渾身一震,面上的欣喜瞬間消失,“雁雁你騙四叔。” 柳雁急得跳腳,這就是為什么她想跟他玩但是又不敢的緣故。管嬤嬤一臉心疼地看著傲氣的小主子,這柳家上下,除了二爺,就只有柳四爺能震得住她了。 好在還沒用早飯,仆婦過來一喊,柳雁總算有借口離開。就是手怎么洗都洗不干凈,總覺得有一股子泥腥味。讓嬤嬤拿了干花泡了半天手,才好了些。 李墨荷見她煩不勝煩,放下手里的繡花針,笑道,“下回你四叔拉你玩,你還要陪著么?” 柳雁無奈道,“要的,誰讓他是我四叔呢。去年四叔走丟過,差點(diǎn)沒急死人,所以我們都怕他外出,生怕一個(gè)不留神又不見了他?!?/br> 李墨荷笑笑,“那雁雁多陪陪你四叔吧,瞧得出他喜歡同你玩?!?/br> 柳雁立刻起了雞皮疙瘩,書上所說于人喜惡相交,莫不是說的就是這個(gè),“娘,我覺得該給四叔找個(gè)媳婦兒,長輩說有了媳婦就能懂事了?!?/br> 管嬤嬤在旁笑問,“姑娘知曉媳婦是什么意思么?” “就是住一塊的姑娘呀?!?/br> 滿屋下人掩嘴而笑,卻無一人給她解釋。柳雁知道那必然是錯(cuò)了,但問了,全都變成了啞巴,讓她好不順心。李墨荷怕她刨根問底,跑去問別人鬧笑話,說道,“日后雁雁就懂了?!?/br> 好吧,又是日后。柳雁明白了,這詞她已不知聽過多少回,那就暫且放放。余光見著母親在繡的花是荷花,抿嘴笑笑,也不言語。 翌日柳雁用過早食,就和哥哥乘車去了趙家赴約。 四月花景妖嬈,芍藥麗春花,杜鵑牡丹和薔薇,都已萌動(dòng)迎夏。在暖暖日光下,滿庭芬芳。 趙家姑娘趙寶兒來接他們,趙夫人也隨同問安,同柳長安說話時(shí),滿眼屬意。柳雁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以書中詞句來說,便是兄長溫潤如玉。恰恰這種品格是最得人喜歡的,她雖聰慧,可相比之下,她得的夸贊還不及兄長一半。 “雁雁。” 柳雁聽見熟悉喚聲,歡喜回頭,“宋宋。” 可目光還沒落定,就看見好友旁邊的人,不待她開口,柳長安已問安,“見過世子、桉郡主?!?/br> 柳雁也隨之問好,要是知道桉郡主要來,她鐵定是不來的。 桉郡主挽著宋安怡的手,笑得明朗,“宋宋,我們?nèi)ツ穷^賞花好不好?” 宋宋?柳雁瞪了瞪眼,不但跟她最討厭的人一起來,還要拋下她跟桉郡主玩?她瞧著宋安怡,你倒是拒絕呀。 宋安怡可比不得她膽子大,敢同郡主作對(duì),她是鬧不清為什么郡主突然親近她了,可這種親近實(shí)在讓她心驚膽戰(zhàn),固然柳雁一臉要將她吃了的神情,還是不敢撒手,“啊……啊。” 如此算是默認(rèn)了。 桉郡主頗為高興,和她一同入園賞花,走了幾步又回頭道,“你若是沒人陪,還是回去吧,一人游園不憋屈么?” 柳雁差點(diǎn)氣瘋! 她眼睜睜見她們手挽手走了,滿滿怒氣,這桉郡主不是東西,宋宋也不是東西。她偏不走,巴不得再多幾個(gè)她,到處在園子走動(dòng)礙礙桉郡主的眼。 柳長安見meimei惱怒進(jìn)了園子,頗為無奈。而一旁的世子楚清辭,也對(duì)meimei這孩童把戲很是無奈。 身為兄長的兩個(gè)少年,第一次覺得姑娘家之間的事,頗為復(fù)雜呀。 ☆、第12章 不速之客 第十二章不速之客 柳雁游園游了一肚子火氣,氣桉郡主耀武揚(yáng)威,氣宋宋背信棄義,更氣自己沒上前去罵兩人一頓,她實(shí)在想不明白收斂鋒芒有什么好處,偏先生總是在她耳邊念叨。 半個(gè)時(shí)辰后,在遠(yuǎn)處同友人寒暄完的柳長安過來找她,才發(fā)現(xiàn)meimei已經(jīng)跟主人家借故走了。 柳雁自己乘馬車回去,途中路過各種鋪?zhàn)樱秩プ吡艘槐?,買了一顆壽山石雕刻的珠子,雖然沒什么光澤,但那青綠花紋紋路像巍峨高山,看著分外舒服。 有了這顆珠子,她心里的不悅才消散了些。小心放在錦盒里拿著,想著回了閨房后要放哪兒擺置。放在窗臺(tái)那好像不錯(cuò),晨起時(shí)耀眼光芒照入,湊近了看,興許能看出一座高山吧。 只是想著就覺得美美的,不多久就到了家里。 柳雁從馬凳上下來,抱著小小的錦盒往里走。才到大門口,管家就彎身說道,“家里來人了?!?/br> “來人就來人了,這么小聲做什么。”柳雁擰了擰墨色柳眉,小跑進(jìn)里面,想給祖母瞧瞧她買的好玩意。可進(jìn)了大廳,已然發(fā)現(xiàn)氣氛不對(duì)。 平日深居簡出的祖母在,母親也在,連三嬸殷氏也在。她們此時(shí)也不言語,只是靜靜坐在那。而最末位,坐著一個(gè)穿著素衣的婦人。衣裳是粗布料子,興許是洗多了,透著老舊的白色。只是細(xì)看五官的話,還算是個(gè)標(biāo)致人兒,稍加裝扮,也能算是個(gè)美人吧。 柳雁的視線沒有在她臉上多留,很快就被大廳上出現(xiàn)的兩個(gè)小童吸引過去。 一男一女兩個(gè)孩子,個(gè)頭一樣高,穿戴的干凈,不過也是一身布衣。但模樣還是頂好看的,因?yàn)椴慌K,瞧著也舒服。 婦人并沒有局促不安,一左一右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