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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便忍不住要落淚,“嫂子,你可知,我父親本是屬意二哥的,但我死活不愿,鬼迷心竅要嫁給柳定康。二哥雖說納妾,可都是明著來,不會(huì)一面同你說甜言道蜜語,一面卻做齷齪之事?!?/br> 知她于柳定康情義頗深,否則也不會(huì)這樣難過??衫钅煽偛缓酶f柳定康的不是,“三弟同老祖宗說了,他那日去邢大人府上做客,多喝了幾杯,才要了那春華姑娘的身。那春華是邢夫人的陪嫁丫鬟,本也不算什么??刹欢嗑媚茄诀邞蚜松碓?,人被邢夫人送到門前,說由他處置。三弟不忍讓她落胎,就帶了回來。許是想安置好她再和你提,誰想沒尋到時(shí)機(jī)?!?/br> 殷氏搖頭,“無論如何,他都是負(fù)了我?!?/br> 李墨荷也和她一同嘆了一氣,“你讓人在路口盯梢,也是不愿我們?nèi)ツ慵抑?,讓你爹娘知曉此事吧??/br> 殷氏也不隱瞞,坦然點(diǎn)頭,“是,我只和我爹娘說是回來小住?!?/br> “那就是說,柳家你還是想回的,只是一時(shí)氣不過?!?/br> 殷氏也不搖頭,可卻很不甘心,“嫂子,你回去就和他說,那關(guān)春華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huì)讓她進(jìn)門,但是我也不會(huì)執(zhí)意要她落胎,免得給我兒添了孽障。她和她所生的孩子,只能養(yǎng)在外頭,不許帶回家中。他若答應(yīng),我即日就回去,他若不肯,我就一直住在娘家。” 李墨荷覺得這要求并不過分,柳三弟也應(yīng)當(dāng)會(huì)答應(yīng),軟聲安慰了幾句,待她情緒平定,才回家。 回到家中,夜幕已落,柳家也用過飯了。李墨荷去老太太屋里提了這事,老太太兒孫眾多,三兒子又是個(gè)康健人,日后也會(huì)有更多子嗣,對關(guān)春華肚子里的孩子就不比鄭氏那兩個(gè)孩子看得重,也點(diǎn)頭贊同。讓人叫了柳定康來,說了這事,他也答應(yīng)了。 老太太放下心頭大石,讓他明日一早就去接殷氏。 說完這些,李墨荷回到屋里都已快到巳時(shí),從窗前走過,見屋里燈火已滅,知曉房中人已睡下,無人等自己歸來,竟心覺失落。在男子中,柳定義絕對是姑娘家喜歡的,她得了些溫柔,也免不了動(dòng)了心。可對方若輕視她,她也不會(huì)恬不知恥將情愫流露,有所保留。 來回奔波了一日,實(shí)在是乏了,便想進(jìn)去拿了衣物去梳洗,飯也不想吃。見下人要敲門,止了她,免得吵了柳定義。下人見狀,稍稍一想明白過來,說道,“二爺午后進(jìn)宮赴宴去了,還未回來?!?/br> 似柳暗花明,剛陰霾滿滿的心頓時(shí)開明了,李墨荷面色已好了起來,他只是不在家中,并非不等她歸來同寢,“備好爐子,外頭冷,又在飄雪,二爺肯定會(huì)冷?!?/br> 下人應(yīng)了聲,寧嬤嬤說道,“太太先去梳洗吧,奴婢讓人去熱熱飯菜?!?/br> 李墨荷已然有了胃口,點(diǎn)頭說道,“去吧,再煮個(gè)醒酒湯端來,拿爐子熱著?!彼谕忸^可以推酒不喝,但進(jìn)了宮里,逢人敬酒都得給薄面喝上一杯,若是圣上皇族敬酒,也不得不喝,就怕他醉了。 屋外小雪飄飛,不過小半會(huì),大雪飛揚(yáng),壓得院中枝沉葉落,明日起來,定又是銀裝素裹,雪滿庭。 &&&&& 雪一直到天明還未停,大有要下足一日的勢頭。 柳定澤要出去找人玩雪,老太太有了上回強(qiáng)留卻被他偷溜的教訓(xùn),這回沒留他,讓四個(gè)下人跟著,放行了。 柳定澤從巷子出去,要同那些孩童玩耍,他們卻都不樂意,一哄而散,惹得他很是郁悶。走著走著就走到了鄭氏三人住的宅子,他撐傘蹲在樹后,想見見那兩個(gè)小人兒。 等了小半天,終于看見門打開了。一個(gè)男童從里頭走了出來,戴著帽子,穿得厚實(shí),轉(zhuǎn)身將門關(guān)了,沒拿暖爐就往外跑,像是要找人玩鬧。他看著心癢,“喂,喂?!?/br> 柳翰皺眉看了看四下,只見樹那蹲著個(gè)雪人,雪抖了抖,露出一把傘,才瞧清那不是雪人。他彎身往那傘下的人看去,看著很眼熟,“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你呀?” 柳定澤小聲說道,“我娘說你是我兒子。” 柳翰這才想起來,一雙圓碌碌的眼轉(zhuǎn)了轉(zhuǎn),“爹?” 這一字像海潮拍來,柳定澤莫名歡喜,“嗯嗯?!?/br> 柳翰也笑開了,拉了他的手道,“我們?nèi)e的地方說話吧,等會(huì)meimei看見要不開心的?!?/br> 柳定澤把傘丟給下人,隨他走,“你meimei為什么不開心呀?” “她好像不喜歡提到爹爹你?!绷惨膊幻靼诪槭裁磎eimei不喜歡,但還是別讓她瞧見的好,這meimei可兇了,他不敢惹。 柳定澤隨他到了街上,瞧見前頭有人捏糖人,轉(zhuǎn)而拉了他過去,買了兩個(gè),一個(gè)人一個(gè)。隨后兩人坐在一間鋪?zhàn)忧俺蕴侨?,時(shí)而說著牛頭不對馬嘴卻又說得高興的話。柳定澤先行吃完,見他嘴上黏了糖,提袖子給他擦干凈,“臟,像鉆了灶臺(tái)的貓?!?/br> 柳翰胡亂擦了一把,同他說道,“我娘從不許我吃糖,說我得長一口好牙,看著才有福氣。” 柳定澤咧嘴給他看牙,“爹的牙就很好,可兒時(shí)吃了不少糖。我娘也不給我吃,我都是偷著吃?!?/br> 柳翰滿是驚異地點(diǎn)頭,瞧著他滿口好牙,也咧嘴給他瞧。正是孩童換牙之際,牙齒不全,看著分外滑稽,“吶,吃rou都咬不爛。” “沒事,會(huì)長得好的?!绷膳呐男目诟WC,又想到柳芳菲,問道,“你meimei喜歡什么呀?我去買?!?/br> 柳翰撓撓頭,“我也不知道?!?/br> 柳定澤小心翼翼同他說道,“我娘不許我接你們回家,但是我又跟她說好了要接的,你跟我去跟她說說,別生我的氣。” 柳翰點(diǎn)頭,“可以呀。只是爹,為什么你這么怕meimei呀?” “她會(huì)哭。”柳定澤不想見她哭,哭得怪讓他難受的,“你們總是笑就好,不要哭。” 柳翰又點(diǎn)點(diǎn)頭,糖人終于全化在了肚子里,意猶未盡,可不能再吃了,不然非得牙疼,“爹爹,我們?nèi)ネ嫜┌??!?/br> 柳定澤拉住他,“你的手都凍著了,出門應(yīng)該抱著暖爐的。我們不去玩雪,我?guī)闳コ詿岷鹾醯臇|西吧?!?/br> 柳翰樂意和他待在一塊,欣然點(diǎn)頭。 兩人一直待到快正午,下人提醒該回去了,柳定澤才和他分開。 柳翰回到家中,鄭氏已經(jīng)在附近找了幾圈,快急瘋了。一見他進(jìn)門,拿了桌上的雞毛撣子就朝他走去,抽在他小腿上,“讓你不聽話亂跑,跑哪去玩了!” 柳翰挨了打,痛得哭出聲。柳芳菲放下手里的繡花針,跑出來攔住母親,“娘,不要打哥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