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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那就未免太過了。他們柳家的名聲,豈是外姓人能玷污的。 李墨荷見他神色有異,小心問道,“二爺怎么了?” 柳定義看了看她,話到嘴邊,最終還是說道,“沒什么,你不便去那,這事也不便讓人知曉,我去看看,將他送到岳父岳母面前?!?/br> 李墨荷點(diǎn)點(diǎn)頭,末了又抬眼看他,“二爺可別在那多待。” 柳定義想了想才明白她說什么,不由笑笑,“找到人就回來?!?/br> 李墨荷這才放心。 ☆、第35章 承諾(一) 第三十五章承諾(一) 京城最大、美人最多的青樓臨近東郊,雖然城內(nèi)主道不途徑那里,但是去那兒的人,每日都不少。連帶著那不算寬敞的街道兩旁,鋪?zhàn)佣奸_得密集,販夫走卒也會(huì)來這擺擺攤子,賺些銀兩。 春香樓不僅美人多,酒也好。旁有美人又有酒,但凡有點(diǎn)身份的男子,沒有來過這里的少之又少。那會(huì)來這里的王孫貴族也不在少數(shù),不是三品以上,皇族子弟,想要見這里的頭牌一面,根本不可能。 鎮(zhèn)于此地二十余年的老鴇對(duì)那每日流水般的貴客已是見怪不怪,這會(huì)見狎司腳步匆忙過來,瓜子也不嗑了,“又有姑娘不聽話了么?那就往死里打,莫要打臉就好,別跟老娘說?!?/br> 狎司嘖嘖兩聲,說道,“這我自然知道,肯定不是因?yàn)檫@事。” 老鴇問道,“難不成有貴客來了?” “可不是。” “誰?” “北定侯,柳將軍啊。” 老鴇立刻跳了起來,又有些惱,“這還沒完了,自家小舅子來白吃白喝,還白白占了我家的好姑娘,這回就自己來了!真是白耗了柳家名聲。” 狎司忙掩她的嘴,急了,“您怎么就想不通了,這柳家可不是能得罪的主。而且柳家的人哪次不給銀子的,八成是那做小舅子的上臉了?!?/br> 老鴇的氣這才稍稍順了,“許是如此吧。不過等會(huì)定要同侯爺提提,趕緊將那人送走?!?/br> 狎司連連應(yīng)聲,又提醒道,“侯爺正在廂房等您。” 老鴇急忙動(dòng)身過去,饒是見多了有頭有臉的人,但對(duì)柳姓子弟,還是多幾分敬畏。那蠻族若是老虎,柳家就是吃老虎的人。沒了獵人,老虎作威作福,他們也別想有安定日子過。 柳定義坐在滿是胭脂香味的房中,眼里所見顏色都極為鮮艷,剛才上樓,那些姑娘也穿得如同花雀,妖嬈艷麗。以往年少倒是喜歡和朋友來這,自成了親,又忙于公務(wù),便沒有再來,如今一路看來,倒不知為何當(dāng)年會(huì)歡喜來這里。只是聞著這濃重胭脂味,就覺呼氣不順。 敲門聲輕響兩聲,外面聲音謹(jǐn)慎,“侯爺可是在里頭?” 柳定義收回思緒,淡聲,“進(jìn)來。” 老鴇答了聲,這才開門進(jìn)去,還離得一丈遠(yuǎn),就停了步子跪安。柳定義不和她拐彎抹角,問道,“紅梅姑娘可在?” “在的在的。”老鴇笑染細(xì)長眉眼,“正陪著侯爺?shù)男【俗永畲鬆斈兀呀?jīng)陪了好幾日,吃喝都在這。侯爺可是要讓他過來,草民這就去請(qǐng)?!?/br> 果真是纏著這里的姑娘。柳定義暗暗搖頭,明明李墨荷那樣讓人放心,有長女擔(dān)當(dāng),卻有這樣一個(gè)不成器的弟弟,也是為難她了,“不必。我那小舅子,可是付了銀子的?” 老鴇訕笑,不敢說沒,但是也不愿說沒。都是開門做生意的,哪能做虧本買賣,況且那也不算小數(shù)目。 柳定義已然明白,“他在這幾日,喝了多少酒,吃了多少菜,姑娘伺候又得多少銀子,你只管算個(gè)仔細(xì),我一個(gè)子都不會(huì)少你。” 老鴇及其訝異,還以為自己聽錯(cuò)了,竟有這樣的好事?不過像狎司所說,柳家的人確實(shí)不曾仗著是世家大族白吃白喝還白玩的,每回不都給清了數(shù)?可他雖這么說,老鴇還是賠笑道,“侯爺?shù)男【俗觼磉@是賞臉,我們并不要這錢。侯爺可要喊姑娘?立刻給您找花魁來。” 柳定義語調(diào)微沉,“將銀子算清楚?!?/br> 老鴇不敢再獻(xiàn)媚了,忙讓狎司去粗略算算,自己不敢走,站在那陪話。又免不了多打量這讓滿城女子傾心的人,自家那些姑娘可沒少提。都說武將性子粗俗生得也粗,都是虎背熊腰滿臉胡須,但這柳將軍,卻生得儀表堂堂,身形高大俊逸無比,能文能武,那些粗人比不得。又不禁動(dòng)了心思,試探著又問道,“侯爺當(dāng)真不用叫姑娘陪?” 柳定義看了她一眼,沒有作答。酒水已上,拿起酒杯要送入口中,又想起李墨荷昨晚讓自己少喝酒的話,稍稍一停,將酒杯放下了,說道,“我有件事想拜托你?!?/br> 老鴇慌忙彎了彎身,“您且說。” &&&&& 春香樓連后院都飄著脂粉味,李寶良從來沒覺得蹲茅廁都能如此暢順。系好腰帶出來,哼著小曲往外走,急著回房。剛出了院子,走上廊道,就見個(gè)身材頎長的人站在那,旁邊也沒人,不知在看什么。只是這側(cè)面……他不由笑開了,“姐夫?!?/br> 柳定義聽這一聲姐夫分外生疏,轉(zhuǎn)身看去,見李寶良還是少年的臉,卻透著不符少年的蒼白,衣服也穿得松松垮垮,全無正氣。 李寶良渾然不知他對(duì)自己的評(píng)價(jià),一心想著他也是來尋花問柳的,走到面前便說道,“這的姑娘我都知道名字,姐夫喜歡怎么樣的,我這做小舅子的給你說說。” 柳定義面色淡漠,“不怕讓你jiejie知道你說這些話么?” 李寶良笑了笑,“哪個(gè)男人不喝花酒,我姐會(huì)明白的?!?/br> 柳定義問道,“上回給你安排馬政的差使,你抱恙不去。聽你jiejie說,你也沒在鋪?zhàn)訋兔Γ共恢隳睦飦淼你y子在這個(gè)地方揮霍?!?/br> 李寶良這才想起自己是仗著他的名聲在這花天酒地,聽他語調(diào)沉沉,一時(shí)摸不透他的意思。不過看在他jiejie的份上,不會(huì)跟他算賬吧,“這里的老鴇知道我是你的小舅子,明說了不算銀兩?!?/br> 柳定義瞧了瞧他,“用北定侯的名聲來白喝花酒,連我都不曾做過這種事。方才我已經(jīng)跟老鴇說,這銀子你自己付?!?/br> 李寶良愣了愣,見他不似在說玩笑話,急了,“姐夫,我姐最疼我了,你不能坐視不理啊。” 柳定義眉頭緊擰,“你連這種事都要依附他人?” 李寶良見他真的不會(huì)幫忙,氣急敗壞,“我這就跟我姐說去,你娶她不到半年,就來喝花酒!” 如此不顧姐夫jiejie之間的夫妻情義,還以此為要挾,柳定義當(dāng)即沉聲,“那就說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