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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價格倒也不會太低。 柳雁禁不住冷笑,“真要清清房里的人了,上回放你一馬,這次又順手牽羊。”她還想說些更狠的話,可終究沒再說。 幾個隨行的下人相覷幾眼,低頭沒有出聲。 管嬤嬤示意讓他們出去,等房門關了,才輕聲問道,“又同上回一樣么?未必是同一個人做的吧。” “就是同一個人?!绷阕弦巫?,管嬤嬤便倒茶水給她。喝了一口,思量一會,才道,“手法一模一樣。將珠子拿走后,怕被人發(fā)現(xiàn),就將珠子往桌子后面的暗影處撥了撥??赡侨送艘稽c,就算是每日清掃,還是會有灰塵。珠子的位置一動,原本被珠子遮擋住了灰塵,而干凈的地面就顯露了出來?!?/br> 管嬤嬤這才知道為什么她要蹲地查看,原來是在看灰塵,“姑娘知道是誰么?” “上一次就知道了。”柳雁晃著兩條小腿,十分不情愿地說了這話。 管嬤嬤大吃一驚,“那為何上次不驅趕那人?” 柳雁默然半晌,才道,“這事兒不告訴嬤嬤的好……雁雁有自己的想法。”她下了地,“我去找我娘?!?/br> 管嬤嬤完全不知她的想法,心覺難受,正如一個母親不知女兒想法般。尾隨她過去,又被柳雁叫住,停在了正門前。 明日就是小年,小年又名掃年,家家戶戶上下清掃的日子。李墨荷剛和殷氏一起將要打掃柳宅的下人安排好,正洗著手,就見她進來,笑道,“今日怎么回來得這么早?!?/br> “宋宋肚子不舒服,我就陪著她一塊早早離席了?!?/br> “可要緊?” “不礙事,就是吃壞肚子了?!?/br> 柳雁到了她跟前,將干帕遞給她。李墨荷接過擦拭干凈,才拉了她的手坐下身,“這兩日娘要跟你三嬸一塊打理家務,可能沒什么空陪你,若是娘不得空,你就跟你哥哥jiejie玩,也跟你褚陽哥哥多練練弓箭吧。” 柳雁一一點頭應聲,“娘,雁雁求您件事好不好?” “嗯,說吧?!?/br> “您能不能給我房里的那些下人漲漲月俸呀呀?” 李墨荷好奇道,“為什么突然想漲他們月俸?” 柳雁轉了轉眼,“因為很久沒加工錢了?!?/br> 李墨荷又怎會不知她的小心思,全寫在臉上了,“可是有什么難事,跟娘直說不好么?” 柳雁躊躇稍許,才道,“我房里的珠子又被人偷了一顆,上回被人偷我沒計較,可這次又如此,我再不管管,珠子都要被人偷沒了?!?/br> 李墨荷知道她房里放的那些珠子一定程度上來說是悼念她的親生母親的,被人偷了不可能不痛心。可她竟如此鎮(zhèn)定,還來說漲月俸的事,問道,“加工錢可是雁雁的計策?” 柳雁搖頭,“她知道我不好惹,可還是三番兩次來偷,我若要抓她,直接抓就好?!?/br> 李墨荷好奇道,“你怎知道是同一個人所為?” “因為第一回我發(fā)現(xiàn)珠子不見了,說只要還回來就不計較。但是我沒說不抓犯人,所以我故意外出,讓白護院在門外假山那盯梢,然后就看見偷珠人了?!?/br> 李墨荷更是好奇,“那這次那人又來偷,你為何不直接抓?” 柳雁懨懨道,“她偷的并不是最貴重的珠子,若真冒險要偷,為什么不偷最貴的?那定是有難處吧?!?/br> 這個說法聽著動人,可李墨荷完全想不明白為什么平日強勢的雁雁這會會甘心讓人欺瞞了,而且偷珠子的人必定是她房里的吧。 柳雁也知道她不明白,“那個人……本是我娘的貼身丫鬟,從小伺候我娘,一塊長大的。聽嬤嬤說她們主仆情深,我娘也很信她。后來我娘過世,她又一直照顧我,說不上多疼,但想到她忠心伺候我娘那么多年,我就……狠不下心?!?/br> 李墨荷這才恍然,輕摸她的頭,“雁雁真會為人著想。只是你這樣慣著她,終究不是辦法。而且你也說她可能是碰見什么難事了,那為何不當面問?興許能知曉其中緣故??偙冗@樣人心隔肚皮的好。只是暗中漲他們工錢,也加不了幾個錢,杯水車薪?!?/br> “可是……我怕我會忍不住沖她發(fā)火?!?/br> “那娘去和她說。” 柳雁倒覺這樣可以,良久應了一聲,她也怕拖得久了,那杏兒jiejie真將她的珠子賣了。 &&&&& 殷氏這兩日忙著掃年,累得不行,好在一在屋里坐,只要丈夫在,都會給她揉腿捏肩,力道是粗得很,但身為妻子的心,卻得到了莫大的滋潤。這日回到房里,柳定康就將她拉到長椅那,給她揉手。 “手還跟你做姑娘時一樣,又軟又嫩?!?/br> 聽著甜言,殷氏瞥他一眼,“我做姑娘時你又不曾摸過我的手?!?/br> 柳定康笑道,“誰說沒有,洞房花燭夜那晚,還沒行好事前,我可摸了好一會?!?/br> 饒是夫妻多年,殷氏出身大戶,素來矜持,聽見這話也禁不住臉紅,“胡說什么,就不怕別人聽了去?!?/br> “夫妻間說這些話有什么關系。” 殷氏抿了抿唇,問道,“年后圣上不是要給你封官了么?你猜會是什么官?” 柳定康外派時政績并不算太好,但也不差,走時六品官,回時好歹也有個四品吧,“等明年再說吧?!?/br> “別的你都嘴滑,提到朝廷的事就嘴緊?!?/br> “可不是,多舌短舌要有分寸?!绷狄娝那轭H佳,這才試探開口,“傍晚外宅下人過來……說春華身子不適,好像是動了胎氣,為夫想……” 說到那像被柳定康當做外室供著的關春華和她的孽子,殷氏就氣兒不順,明眸一瞪,撣開他的手,“我也動了氣?!?/br> 柳定康瞪大了眼,抱了她便親了兩口,激動得都要結巴了,“太太你又有了?怎么不告訴為夫?快躺下睡覺,不要勞累?!?/br> 殷氏被他的緊張勁弄得苦笑不得,說不上他到底還歡喜不歡喜自己,若真歡喜,怎會提那女人。想著,心尖也酸了,將他推開,“胡說什么,你才回來多久。我是動了氣,動的是心氣。” 柳定康愣了愣,已覺做錯了事,很是為難,“只是事已至此……她身懷六甲,產婆說了開春二月便會生,自上回之后就沒再見過她,這都要過年了,放心不下?!?/br> 殷氏偏身瞧著那柱子上的鴛鴦祥云,更覺痛心,“那你去吧,去了就不要回來,或者去了就將她帶回來,我?guī)Ш⒆踊啬锛?。?/br> 柳定康最怕的就是她說回娘家,不說枕邊空蕩讓他難受,她一走,親娘會罵。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