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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因兒時壞了一顆牙,因此不愛吃甜的,一吃便會牙痛。 這不是蜜餞,是毒藥,是柳定澤給她的毒藥,亦或是柳定澤從一開始就是毒藥。 若是當初就躲得遠遠的,那該多好…… 凜凜寒風吹過結冰河床,聽不見任何雜音,萬籟俱靜。 冷,冷得入了骨髓,冷得心都結了滿滿冰霜。唯有兩行清淚,帶著溫度滾落面頰。 &&&&& 韓氏早早賣完自己做的布鞋回家,柳家下人不認得她,也沒留意。韓氏走到家門口,掏了鑰匙開鎖,鄰人聽見動靜,便開門出來瞧,“方嫂子,剛才有幾個人來找青姑娘,好像是沒去柳家教書,不知跑哪去了?!?/br> 韓氏意外道,“青兒她竟沒去柳家?”這可是從來不曾有過的事。 “可不是嘛?!编徣宿D了轉眼,又道,“那幾人衣著光鮮,看著是大戶人家的。有個小姑娘還說著先生先生,那可是柳家七姑娘,青姑娘教的那個小姐?” “興許是吧?!表n氏擠出笑意,一心想著女兒,鎖頭已經(jīng)打開,未重新鎖上,就往外頭去找女兒。 鄰人見她走了,沒法探出什么口風,也撇撇嘴回了屋。 而那小小木門,不多久就被風刮開,庭院大敞。 方青是在未時往家里走的,巷子里的下人見了她,可算是松了一口氣。有個男子瞧著自己,方青也沒法看不見,瞧了他一眼,抿緊了唇往前面走。那下人沖她彎身笑笑,“您可算是回來了,四爺他們約莫還在附近找您?!?/br> 方青頓了頓,不知柳定澤怎么在找她,“他們?” “還有七姑娘、齊小少爺他們?!?/br> 她頓了頓,“勞煩你去告訴他們,我已到了家中?!?/br> 下人微微抬手,“得親眼見您進去……免得您待會又跑了?!?/br> 方青無法,只好繼續(xù)往巷子深處走去。到了家門前,見門開著,便喊了一聲“娘”,可并沒應答??邕^門檻,就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院子里略顯凌亂,可今日風并不大,也沒可能吹成如此,莫不是有野貓進來翻騰了? 她抿了抿唇,又叫了一聲,進了屋里,卻愣了神。屋里亂糟糟的,無論是箱子桌子,甚至是她掛在正廳的字畫,都被扯了下來。整個屋子,好像遭賊了! 她踉蹌一步往里屋走去,果不其然,母女倆住的地方,也都被翻了個遍。 柳家下人站在外頭就要走時,突然聽見里面聲響不太對,稍稍留了個心思,探頭問道,“方先生怎么了?” 不一會方青臉色青青走了出來,失神道,“我家遭賊了。” 下人驚了驚,小心問道,“可、可丟了什么東西?”這話問也是白問,若沒丟,臉色怎會這樣差。 方青性子倔強,沒有訴苦,更難熬的日子都過來了,如今又算什么,可偏是在她離開柳家后,錢財盡失,母親的藥錢又該怎么辦…… 柳雁一行人已經(jīng)回到家中,徑直就去找殷氏。 李墨荷此時正同殷氏說話,勸慰她不要動氣,也正打算去方家跟方青問個清楚。門外卻聽見女兒的聲音,再聽了求見聲,更是肯定。 柳定澤見柳雁進去,也想跟了去,被管嬤嬤拉住,搖頭,“太太的房間四爺不便進去,您隨下人在這等吧?!?/br> 常六也說道,“四爺要么在這等,要么去別的地方吧。” 柳定澤從墮馬醒后睜眼就是常六在身旁伺候,也是比較聽他的,便沒鬧,焦心地拉著柳翰等在外面,希望雁侄女能將錢袋的事說清楚。 他的擔憂也是多余的,柳雁知道了真相,必然不會讓自己的先生繼續(xù)受委屈。一五一十將在回去路上跟四叔問清楚的事同三嬸說了,聽得殷氏心頭咯噔咯噔直跳,“雁雁,這話可不能亂說,當真如此?” 李墨荷也認真問道,“這事可問清楚了?” 柳雁點頭,“雁雁知道嬸嬸不信四叔,以為是雁雁要護著先生,拉了四叔一起說謊??墒菋饗鹂梢詥柍A?,那日是他先認出先生的娘親的,再不信的話,大可以找了先生的娘親來,問問可真去挑了豆子,又是否在裝豆子的袋里發(fā)現(xiàn)只錢袋。四叔說了,那是三叔讓他等在那,給他買吃的。” 殷氏可算是明白了,準是柳定康去外頭風流,找了四弟做幌子。又拿錢收買他,可誰想四弟把錢袋偷偷塞給了方青。所以方青才那樣坦然說錢袋是四弟的,那她竟是摔錯了醋壇子,還冤枉了方青!給她扣了這樣一個大罪名。 李墨荷見她神情難看,知曉她心眼不壞,就是太沖動,如今錯怪了方青,怕是要懊惱得良心不安了。她微微向寧嬤嬤抬了抬下巴,輕聲,“去大門等著,三爺回來了,就讓他快些過來?!?/br> 寧嬤嬤立即領命出去。 殷氏只覺頭疼,想著便談了一大口氣,“真是白白冤了好人,嫂子,如今如何是好?” 李墨荷說道,“還能如何,登門道歉吧。” “這是定要做的,可這關乎女子清譽,只怕方先生是不愿原諒我的?!币笫虾喼币蛔约簹饪蓿拔艺媸莻€豬腦袋,怎會那樣沖動,胡掐了個好姑娘?!彼^柳雁,“雁雁,可見著你先生沒,她可有說三嬸什么?” 說到這個柳雁才想起來,“先生她不見了。車夫送她到巷口,鄰居卻說她沒回去過,我們找了很久,都沒找到。現(xiàn)在褚陽哥哥還在領人找?!?/br> 殷氏面如死灰,站也站不起來,“方先生不會想不明白吧……”如果真是這樣,那她的罪孽就大了! 李墨荷安撫道,“別急,方先生不是那種沖動的人。我讓府里的下人都去找找,你先定定心?!?/br> 殷氏已是坐立不安,那慚愧如水淹沒心頭,“這可是關乎姑娘家的名聲……我怎的這樣糊涂,不就是一個破錢袋,不就是一個破錢袋!” 她一個勁惱,李墨荷也只能一個勁安撫她,只盼柳定康能早點回來,好真相大白。 興許是天意,柳定康今日早早歸來。一直守候的寧嬤嬤見了他,上前便說道,“二太太三太太有急事尋您,三爺還請快回房中?!?/br> “何事?”柳定康莫名,見嬤嬤不答,又聽是急事,還以為妻子出了什么事,急忙往屋里跑去。還在門口又見四弟病怏怏蹲在那,更是血沖頭頂,猛地推開門,“喜喜!” 本在懊惱憂心的殷氏可被這喊聲嚇了一跳,見了他便惱,“這樣大聲作甚!” 見她還能氣勢洶洶罵自己,柳定康倒安心了,“你讓下人守著我作甚才對?!彼@才見著李墨荷,問了安,更覺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