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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素琴見了她身后的那些下人,衣著比柳家下人穿的還好,比一般人家穿的也要更好,心生疑惑,也不知是哪個府上千金。側(cè)耳聽去,只聽柳府管家恭敬請安,“小的見過桉郡主。” 這一聽才恍然,原來是皇家的人,難怪氣勢這樣大,也不將人放在眼里。她低頭看看自己的女兒,樣貌俊俏,稍稍打扮也是個大戶人家的姑娘呀。 桉郡主走進(jìn)大門就問道,“齊家哥哥在么?” 管家答道,“在的,不過齊少爺身體不適,在房中休息。二太太特地囑咐,不可靠近,免得染病?!?/br> “我知道他不舒服,不然來這干嘛?!辫窨ぶ髦例R褚陽是跟柳家二房的,那就是同柳雁住一個院子。這過去看他的話,指不定要碰見柳雁,“我在門口同他說會話就好,不進(jìn)去?!?/br> 管家很是為難,萬一這水痘子纏上了她,豈不是他的過錯。桉郡主性子急躁,見他不帶路,干脆自己往聚香院走。這兒她赴宴時來過幾次,對她而言路并不難記?;蕦m和王府可比這大多了,那羊腸小道她都能一一記住,更何況是這。 此時柳雁正在齊褚陽房外,母親剛進(jìn)去了,她要進(jìn)里面,卻被攔下,說見了會爬,于是她只好站在外頭。隱約能聽見齊褚陽有氣無力答復(fù)的聲音,又聽見母親囑咐他好好休息養(yǎng)病,更是擔(dān)心。 “柳雁。” 光是聽見這聲音柳雁就覺得頭疼,等偏頭看見那小姑娘,更是頭疼,原本低頭看地?zé)灥哪樍⒖躺⒘祟j靡,眉眼微挑,“桉郡主怎么來這了?!?/br> 桉郡主說道,“我來看齊家哥哥。” 柳雁頓了頓,桉郡主是個薄情人她不是不知道,但是會這樣特地來探病,卻沒聽說過。什么時候齊褚陽和桉郡主這樣要好了?連同住屋檐下的她都不知道,虧得她還每日同齊褚陽練習(xí)射箭,他卻一字不提,這未免太不夠義氣了吧。 “你不能見?!绷銛[手,一本正經(jīng)道,“連我都不敢見?!?/br> 桉郡主瞪眼,“為什么?” “因?yàn)榘 绷阒噶酥改樃觳彩?,“他這、這、這,都長了好多好多痘子,都是紅紅的痘坑,我就看了一眼,就嚇壞了。” 桉郡主不由握握自己光潔的手,還是瞪圓了眼,“我不信。” “那為什么我要站在這,而不進(jìn)去?就是被嚇的?!?/br> 桉郡主輕笑,“別以為我不知道出水痘是什么,我問過我母妃,只是怕染上才不讓人進(jìn)去,才不嚇人。”她瞥了一眼柳雁,“看來你是怕染病,才不敢進(jìn)去?!?/br> “才不是?!绷闫沧?,“我怎么會有怕的東西?!?/br> “那你進(jìn)去啊,里頭該很寬敞吧,不靠近他不就好。只是在屋里,不看他的人就行,那就不怕了對吧。” 柳雁鼓了腮子,這桉郡主真是無論看幾次都這樣壞,竟反將她一軍。稍稍一想,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眸,“那你來干嘛?就是為了看我敢不敢進(jìn)去?” “我哪有你這樣得空。”桉郡主微微動了動腦袋,后面的下人就捧了個錦盒過來,“這是我哥哥要送來給齊家哥哥的,我們是一起來的,他途中有事耽擱了,等會再過來,你倒以為我想來呢?!?/br> 柳雁看了看那褐色金絲繡邊錦盒,看著也不像是姑娘家會挑的顏色,信了她三分。桉郡主又道,“你若不怕,就將這東西送進(jìn)去吧?!?/br> 柳雁瞅著她,她橫豎都要把自己推進(jìn)里面去的。抬抬手,讓下人開門。管嬤嬤為難道,“還是不要吧,萬一真染上……” “你這下人好不懂規(guī)矩,讓你開就開,啰嗦作甚?!?/br> 桉郡主出口責(zé)備,管嬤嬤不敢說話,柳雁白了她一眼,“不許罵我奶娘?!?/br> 管嬤嬤生怕兩人打起來,可也不敢開門,就怕她們真進(jìn)里頭。誰想那門忽然從里面打開了,傳來鐘嬤嬤的聲音,“誰在外頭吵鬧?” 柳雁見狀,一手抓住桉郡主,步子往屋里一跨。桉郡主始料不及,這一拉扯,人就隨她進(jìn)去了,嚇得她驚叫一聲,下人也都亂作一團(tuán),忙把她抱了出去。柳雁見她委屈不已的模樣,咯咯直笑,讓你算計(jì),哼! 桉郡主惱得不行,“柳雁你!” “誰讓你激我了?!绷愠峦律囝^,身后有風(fēng)撲來,轉(zhuǎn)身一看,就看見了母親,隨后被她抱起往外走。她伸手環(huán)著母親的脖子,甜甜叫了一聲。 李墨荷很是無奈,出了屋外,讓鐘嬤嬤把門關(guān)好,才將她放下,刮刮她的鼻尖,“越發(fā)不懂事了?!?/br> 柳雁知她不是真生氣,笑笑又往她懷里埋頭,“離得那樣遠(yuǎn),不會染病的?!?/br> “你嚇著你褚陽哥哥了,他本就燒得腦子不是很清醒,你又這樣胡來?!崩钅韶?zé)備著她,這才看見氣得臉色鐵青的桉郡主,微微欠身,“見過桉郡主。” 桉郡主冷臉道,“把東西放下,走?!?/br> 下人急忙將裝有名貴藥材的錦盒留下,隨主子走了。 李墨荷拉著柳雁去送她,柳雁分外不情愿,可又不能不去。才出院子,老太太那邊已經(jīng)派了人來,同桉郡主說道,“老太太聽聞郡主來了,因天冷,腿腳酸痛不便過來,命老奴過來代為問安?!?/br> 桉郡主點(diǎn)頭,“勞她費(fèi)心了,我就是來坐坐,不必驚動她老人家?!绷依咸橇逸叿执蟮囊惠叄娏怂@郡主是客客氣氣的,但實(shí)際不過是禮數(shù),她還得暗暗敬她三分的。 柳雁看著她上馬車,等她走了,噗嗤一笑,惹得李墨荷又看她。 “雁雁,再怎么說,她也是郡主,你不能這樣欺負(fù)她。” “娘,明明是她欺負(fù)我在先,我不過是稍稍還手罷了。”柳雁抓著她的手晃了晃,仰頭看她,“她向來不待見我,您又不是不知道?!?/br> 李墨荷搖頭,牽著她往里走,“大夫說你褚陽哥哥還要四五日才能好,你沒事別再過去打攪他?!?/br> 柳雁訝異道,“那他不是不能跟我們一起過年了?” “嗯?!?/br> 柳雁心覺可惜,“我還跟他說好了過年一起去放煙火炮仗來著?!?/br> “跟你哥哥jiejie去吧?!?/br> “嗯?!绷阌謫柕?,“他一個人在房里會悶吧?雁雁可以遠(yuǎn)遠(yuǎn)地跟他說話么?” 李墨荷笑道,“哪里會悶,說是正好可以靜下心好好看書,他身旁的書都快壘成半人高了?!?/br> 柳雁咋舌,他果真是個悶罐子,若是換做她,非得憋瘋了不可。 &&&&& 除夕當(dāng)天,從皇宮高塔往城中看去,滿城飄紅,似將白雪染成了紅色。 方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