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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如親上加親吧?” 李墨荷神色一頓,“嗯?” 蘇蝶又湊近半分,“將小桔許配給jiejie的孩子,表兄妹在一塊,親上加親不是?李家也是jiejie的娘家,小桔又是喊你姑姑的,日后也有幫扶,李家過得好jiejie心里也會更舒坦吧?” 李墨荷面上淡然,“孩子還太小,說這些太早。而且柳家的孩子你也知道,也沒定娃娃親的。哪怕是姨娘的幾個孩子,也都是快及冠亦或及笄時才擇人家。這事等過了十幾年再說吧,可別將孩子嚇著了。” 蘇蝶心頭不悅,還是忍了。李墨荷哪怕是虧待自己一萬次,也不會害自己的孩子一次,況且知曉娘家都是些什么人,幾個懂事的弟弟meimei她定會好好幫扶,可大弟一家,還是狠心罷了吧。這親一訂,可是將孩子往火坑里推,她又怎會做這種事。 送走蘇蝶,從廊道回去,便見柳雁站在柱子后。李墨荷輕輕搖頭,“又不乖了,不是說要去睡么?” 柳雁笑笑,“這就去?!?/br> 李墨荷緩聲道,“從今往后都不必擔心娘,娘定不會再讓自己吃虧。” 柳雁點點頭,“爹爹不在家,娘親自然是要由女兒來護著的。” 李墨荷笑得欣慰,“知道了,快去睡,不然等會喊你起來用飯,又說吃不了?!?/br> 柳雁應了聲,這才回屋躺下。 翌日清晨,柳雁特地起了個大早,洗漱好后去了祖母房前,說老太太早就醒了,便進去請安。 老太太精神是好,不過仍是不認人,不記事。捉了她的手將她喊成不知是誰的名,直到柳雁說要去辦公了,老太太才大聲道,“可要出息啊?!?/br> 帶著祖母叮囑,柳雁這才出來,往鴻臚寺去。 她來的早,鴻臚寺還沒幾個人,她同上司問好,下屬也有跟她問安的。鴻臚寺右少卿卿看了幾眼眾人衣著,皆是整齊,可出發(fā)去迎來國使臣了。目光落到柳雁臉上,說道,“你便留在這備酒水吧。” 柳雁眼眉微抬,目光灼灼,“備酒水是掌客所做,下官不明白大人的意思?!?/br> 他臉色沉冷,“接見貴國使臣由本官帶領即可,你一個婦道人家,便留在這準備酒水,方是你的職責?!?/br> 柳雁這回終于完全直起腰身,看著臺階之上的人說道,“敢問大人我大殷的鴻臚寺主簿的職責可是要宴請、送迎、收發(fā)文移,對朝見者以禮供之?既是,那下官敢問下官是要聽您的,還是聽朝廷的?亦或是大人覺得圣上該改改典客令的職能,只需留作掌酒水便可?” 左少卿喝聲,“你豈敢以下犯上!” 柳雁不言,從她進來開始,就一直被兩卿打壓,從不給她多派活,不是怕她受累,而是知曉她是以半年之學便傲居首位,從三年甚至五年苦學之人中脫穎而出的姑娘,怕她學識過人,將男子風頭壓下。 薛院士曾說鋒芒一露便有利有弊,如今看來不假。 她道明方才的話便不再說了,若是不辯,那也無出頭之日。若是辯了,往后在鴻臚寺更遭排擠。她不怕被排擠,只怕被這些心胸狹隘之人覺得女子可欺,更是放肆。 也正是她強辯帶刺,左右少卿怎敢再讓她這主簿做掌客的事,只好忍氣帶她同去。 到了城門口,那大楊的使臣還未來,眾人已是習以為常。 禮部在前,鴻臚寺在后。數十人等候了約莫半個時辰,才見快馬來報,說使臣已在半里外,片刻將到。 果然,不多久前面就有雜亂的馬蹄車輪聲,身邊的人下意識都抬頭往那看去。柳雁的個頭在姑娘里不高不矮,可前面都是男子,稍稍墊腳也瞧不見。她這一墊,旁人就笑了笑,“在身高上,你可是清楚知道男女不同了吧?” 柳雁往旁邊看去,見是虞司賓,這可算是在鴻臚寺里唯一和顏對自己的人,是禮部尚書的兒子,剛二十出頭,生得斯文,脾氣也好,見他打趣自己,說道,“嘲笑上司身形矮小,該打?!?/br> 虞司賓啞然失笑,“屬下知罪?!?/br> 前面似乎已經見到使臣,喧鬧聲做大,柳雁橫豎看不見前面,前面的人也顧不得后面,她便干脆和虞司賓打聽使臣的事。畢竟他爹是禮部尚書,職責不同,這種事比柳家知道的還要多些。 說了半會話,還未完全了解清楚,就見接迎的人都動了起來,她也忙站往兩邊,讓使臣和陪同的禮部、左右少卿先行,再尾隨。 她同眾人一樣微微彎身恭迎,只瞧得見一雙雙白底黑面的靴子從眼前過去。 使臣先行去驛館歇息,待收拾齊整,翌日再進宮。 安頓下使臣,少卿便辦公去了,由柳雁留下負責眾人事宜,指揮掌客添酒水所需,待放衙后才能離開,掌客卻要輪番等候待命。 驛館有洗浴的地方,都是男子,柳雁便在大廳上命人擺好酒宴,并不往那邊過去。男女不便之處,此時才深有體會。 大楊國并未有女官制,方才在接迎的人中瞧見個俊俏女子,很是稀奇。這會出來知曉是鴻臚寺主簿,更是驚奇。只是出于禮節(jié),不好多問。 柳雁一一請他們上座,待見位置多出一個,碗筷也多了一副,便去院子里請人。 穿過回廊,虞司賓說道,“不如我去吧,你一個姑娘家到底不方便。” “不好,難不成日后都讓你去么?” 虞司賓嘆道,“其實明明真有許多不便,為何你們都想著做官?!?/br> 柳雁豎了豎耳朵,“你們?虞大人還認識其她女官么?” 虞司賓一頓,搖頭,“不認識?!?/br> 若非時間不夠,柳雁真想多問問,這分明是認得的。她可算是有些明白了,虞司賓于她的態(tài)度還算親近,還會問她柳家的事,平日用飯也不忌諱同她一桌,起初不得不讓她覺得虞司賓歡喜自己,可又覺不像,如今更是肯定了,這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呀。 兩人邊說邊走,余光察覺迎面走來一人,柳雁便抬頭看去,還隔著二十多步的距離,就猛地頓住。 已多走兩步的虞司賓忙退了回來,“柳主簿怎么了?” 柳雁微微屏氣,瞧著那緩步往這走來的人。一如既往的膚白如玉,臉上還是帶著從容笑意,眼底神色卻比往日更沉穩(wěn)。緩步走到她面前,笑意更深,“蛐蛐,別來無恙?” 柳雁喉嚨微哽,緩了緩才緩過氣來,“蘇哥哥?!?/br> 虞司賓心底“咦”了一聲,這兩人竟是認識的。這一瞧好似他也覺這人眼熟,想了半會可算是想起來了,他們可是曾在同一個書院的,“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