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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和離了,也不要去找她,比她好的姑娘天下多著呢。要是早知道她是那種女人,我早就這樣勸你了。還陪你一塊難過擔(dān)心,真要不得。” 柳長安微頓,“你難過什么?” 魯陽公主脫口道,“因?yàn)槟汶y過呀。”話出口,見他微愣,這才覺得失言表了心意,惱得低頭不瞧。 柳長安這才發(fā)現(xiàn)她如今竟還歡喜自己,成親后兩人一直磕磕絆絆,還以為她那份心意早就被自己消磨殆盡了。想到她還有情意,心中反而負(fù)擔(dān)更重,良久才道,“郝姑娘做的確實(shí)不對,她從不曾歡喜我,我卻是真心對過她的。哪怕是遭她背叛,那種心意還是沒辦法立刻全都抹滅。只是若和離,我也不會再去尋她。等時(shí)日久了,興許才能忘了這情意?!?/br> “那就好,不是個(gè)一心死讀書的書呆子?!?/br> 兩人一時(shí)沉默,不知該說什么好。 許久柳長安說道,“你方才不是要去走走?” 魯陽公主搖搖頭,“累了,還是回家吧?!蹦┝怂欧磻?yīng)過來,他竟會顧及她的感受了。這一想,又不愿深想,否則到可以和離之日,她更舍不得了怎么辦。 &&&&& 已是大年初四,官員百姓都還在走親訪友。柳芳菲送了年禮去給趙通事,也沒打算去拜見并不熟絡(luò)的同僚。從趙家回來,天又下了雪。從巷口經(jīng)過,突然沖出幾個(gè)玩鬧追打的孩子。她頓下步子等他們過去,誰想落在后頭的一人噗通摔倒在地,而前面的孩子已跑開了,沒察覺到落單的人。 柳芳菲站著看那男童,只見他坐在雪地上,大哭起來。她默了默,上前拿了帕子給他擦手,好在穿的厚實(shí),沒刮破皮rou,拍拍他的肩頭,“男子漢大丈夫的不要哭,快起來追上他們,免得等會一個(gè)人玩。” 男童見這jiejie不安慰自己,反而讓自己站起來,真覺她奇怪。忍了忍淚點(diǎn)頭,乖乖起身又追了上去。 柳芳菲拍拍帕子,再起身時(shí),就瞧見前頭大樹后探出個(gè)俊朗的大腦袋,正往她這看著。 ☆、第103章 同林鳥(六) 第一百零三章同林鳥(六) 虧得柳芳菲定力足夠,普通的姑娘只怕要立刻喊出聲來。她盯著那腦袋,正是往她這看的。走了兩步,他還在瞧著。看著略眼熟,倒是想不起在哪里見過。頓了頓問道,“做什么?” 虞司賓咽了咽,這才從樹后出來,十分拘束,“路過……” “……”柳芳菲再不跟他搭話,“請便。” 走了一會又聽見跟來的腳步聲,她轉(zhuǎn)身看去,不由有些惱怒,“你到底做什么?” 虞司賓大了膽子說道,“我、我在鴻臚寺做司賓,姓虞,名徹,字柏舟。”好一會才道,“今年二十有一?!?/br> “沒了?” “沒了?!?/br> 柳芳菲點(diǎn)了頭,又邁開步子。虞司賓愁了好一會才小心跟了上去,“還有……我們是一個(gè)書院的,我們也見過許多回?!?/br> “不記得了?!?/br> “我記得。那時(shí)候你才那么點(diǎn)大……”他比了比,又詞窮了,“其實(shí)……其實(shí)我一直都留意你來著……千萬別誤會!我不是壞人!” 柳芳菲對男女的事早慧,但也同樣排斥,這些皆因母親的緣故。她覺得一輩子一個(gè)人也無妨,哪怕現(xiàn)在從柳家搬出去,也能靠著俸祿過活,即便過的清貧,沒有下人伺候,倒也沒關(guān)系,因?yàn)槟莛B(yǎng)活自己。她看了看這年輕男子,直接說道,“我并不歡喜你,如今是,今后也是。以前見面記不住,往后也不會記住?!?/br> 說罷提步就走,看得虞司賓大受挫折。早就知道她是個(gè)冷性情的人,可這未免太冷了,比這飄雪還冷。他跟上前去,說道,“我每日和你說話,給你送吃的姑娘喜歡的,你就能記得了?!?/br> 柳芳菲面上頗冷,“男女授受不親虞大人是不知道么?” 虞司賓慌得忙后退三步,看得柳芳菲又多瞧他一眼,毛毛躁躁,也不是個(gè)穩(wěn)重人。當(dāng)即不再理會,繼續(xù)往前走。 虞司賓可不想被她當(dāng)做輕佻公子,沒再跟著,靜看她遠(yuǎn)去,大感受挫。直到看不見那撐傘的姑娘,這才離開。 &&&&& 齊家沒有旁親,走外家其他親戚也不用那么快,年初三時(shí)齊褚陽和柳雁就在家里博弈激辯了一日,年初四柳雁醒來,外頭已是日頭高照。她翻了幾圈,認(rèn)真道,“今日一定要出去走走,我們?nèi)メ烎~吧。” 齊褚陽笑道,“河面還結(jié)著冰,得拿冰錐鑿洞,天寒地凍的,你當(dāng)真要去么?” 她的脾氣他再清楚不過,是個(gè)會嫌麻煩的主。誰想她還是坐起身,抱膝說道,“去吧,在家也沒其他事可做,再過兩天我們都要忙了,我怕再等,不知何年何月?!?/br> 齊褚陽拗不過她,也起了身。瞧她脖后的發(fā)微卷,伸手捋順。柳雁回頭看他,“齊哥哥,都說夫?yàn)槠蕻嬅际秦鴥樯睿憧梢獮槲耶嫯???/br> 齊褚陽看著她的兩道柳葉眉,抬手拂過,笑道,“這樣已然很好看,何須多此一舉?!?/br> 這話簡直比畫眉更讓她高興,大清早聽見膩人夸贊,柳雁心情大好。一想又不對,“才不是讓你夸好看來著?!?/br> 分明是給他表現(xiàn)的機(jī)會。 齊褚陽不明,“嗯?” 見他又變成書呆子,柳雁到底還是放棄了,罷了,還是不要刁難他了,于是畫眉的事就這樣放下。 兩人洗漱穿戴好,等出了門,下人才道,“有位虞公子早早來了,等候多時(shí)。” 柳雁立刻想到虞司賓,“何時(shí)來的?怎么不通報(bào)?” “來了約莫有半個(gè)時(shí)辰了,那位虞公子說不必叫你們,他自個(gè)在那喝茶就好。若是我們來稟報(bào)擾了您們休息,就不坐了?!?/br> 齊褚陽笑道,“是虞司賓吧?倒像他的脾氣。” 柳雁還想好好去釣魚,可虞司賓可不是那種一兩個(gè)時(shí)辰就能甩開的人。有時(shí)候她倒覺這憨直青年太過憨直,不會瞧眼色,一根筋。不過這樣直性子的人,卻比那種偽君子好太多。所以她還是去了大堂,果真是他。只不過此時(shí)虞司賓一臉情傷,十分憂郁地坐在那玩杯子。 “虞司賓?!?/br> 他當(dāng)即站了起來,“齊大人,柳大人?!?/br> 齊褚陽和柳雁坐下身,又招呼他坐下。柳雁只是看了他兩眼,就問道,“難道你去見了我姐?” 一說虞司賓就面露苦意,“柳大人,我要被你姐冷死了。我方才跑去見她,然后她說不記得我了,也不會歡喜我,稍微靠近就說男女授受不親。我該怎么辦?” 柳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