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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雁愣了愣,“那親王府如今怎么樣了?桉郡主呢?” “代王爺被召入宮內(nèi),家眷全都不許離開王府,并不知桉郡主現(xiàn)在如何?!?/br> 柳雁心中忐忑,兔死狗烹的事自古從來不少,圣上登基,代王爺一直在旁出謀劃策。圣上羽翼一豐,便開始收皇權(quán),除芒刺。只是她沒想到連代王爺也被懷疑,還陷入這種險境。 齊褚陽見她臉色蒼白,安撫道,“哪怕是代王爺有事,桉郡主也不會落得進(jìn)大牢的危險。” 柳雁搖搖頭,“桉郡主性子那樣要強(qiáng),她父親若是不得善終,只怕她也不會茍活?!彼Я艘Т?,“齊哥哥,我得進(jìn)宮面圣。” 齊褚陽拉住她的手,“如今正風(fēng)頭火勢,你想為桉郡主求情,無疑是飛蛾撲火。說的話稍有不對,圣上會大怒的。早朝時文武百官幾百人,知道代王爺被參,也無一人敢出來求情。因為深知圣上心頭顧慮,所以不敢逆行,你怎會不知這道理?下朝后我聽見這事,也深知不易解決?!?/br> 柳雁點(diǎn)頭,“我知道……可要是連我都不幫桉郡主,就沒人幫了。”她反握他的手,定聲,“齊哥哥信我,我不會沖動到連累夫家娘家,圣上并非昏君,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他未必不會聽?!?/br> 她以為齊褚陽仍會攔她,誰想他輕輕嘆息,“果真還是跟以前一樣?!?/br> 柳雁小愣,“齊哥哥……”她恍然,“你早就知道我聽了這事后會進(jìn)宮對不對?” 如果不想她去,那就根本不會大中午急急忙忙跑回來告訴她。更何況,他跟世子也是多年玩伴,怎會丟下他不管。她記著桉郡主,他也記掛著好友,兩人的陣線,從一開始就是一起的。 齊褚陽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道,“我急著趕回來,就是怕你聽見風(fēng)聲沖動地進(jìn)宮面圣。你可想明白了,若是真的去了,這種事無論勸諫成功與否,都會讓龍顏不悅?” “可宗人府對圣上親自吩咐的案子定不會怠慢,甚至可能為了邀功,還會亂定案子。我怕這兩個時辰里會有許多變故,到時候就真的回天乏力了?!?/br> “雁雁,圣上為何要對付代王爺?” “懼怕他勢力膨脹……”柳雁頓了頓,已然明白過來,“我知道了,我不會進(jìn)宮的?!?/br> 進(jìn)宮無疑是跟圣上抗衡,那種做法為下下策。一個不小心可能會連累兩家人,到時候親王府的人救不出,還將齊柳兩家搭上了。 齊褚陽微松一氣,“嗯。我還要回去辦公,可要我送你一程?” “齊哥哥知道我要去哪?” “親王府?!?/br> 柳雁忽然覺得他冷靜的性子十分巧妙的與自己融合了,其實(shí)他的智謀從不遜色自己,只是愿斂其芒,不爭不搶罷了。如果他直接道明她不要進(jìn)宮,只怕她會不聽,迂回提起,讓她自己開竅,卻不用再費(fèi)一點(diǎn)口舌。如今猜到她要做什么,更讓她驚奇,“嗯。” 唯有去親王府,才能讓事情化險為夷。 ☆、第109章 變故(二) 第一百零九章 變故(二) 親王府的人不能外出,外頭的人想進(jìn)去也難。 柳雁換上樸實(shí)衣裳,在外面走了一圈,只有四個侍衛(wèi)在前后門守著,不知道的還以為一如往常。她藏在遠(yuǎn)處巷子,時而往那邊看去。 已快過正午,才等到王府出來一個老嬤嬤和一個婢女,手里提著菜籃子,和侍衛(wèi)說了什么,就放行了。 等她們走出巷子,柳雁也跟了上去,見沒人盯梢,佯裝路人走在婢女一旁,“翠兒?!?/br> 那叫翠兒的婢女左右看看,沒瞧見眼熟的人。等又聽人叫了一聲,目光才落在一人身上,驚訝,“柳小姐。” 柳雁輕噓了她一聲,“別喊,就這么走,不要慌?!?/br> 到底是老嬤嬤更牢靠些,挽了翠兒的手讓她鎮(zhèn)定,低聲,“齊少夫人來此做什么?” “桉郡主可好?府里的人怎么樣了?” “府里的人都被禁足了,我們出來買菜回去燒火做飯,連想要個男丁出來拎籃子都不行,就放了我們一老一小出來??ぶ髋阒蹂f不上好,就等著宗人府那邊出結(jié)果,只是擔(dān)心王爺安危。” 說著說著她已重嘆一氣,“只怕要倒了……” 柳雁無瑕安慰她,如今說再多什么寬慰話也是枉然。聽見桉郡主沒什么事,竟安心了一半,“翠兒,等會你買好菜后尋個酒樓解手,我跟你將衣服換了。我要見桉郡主一面,如果順利,王府上下都不用受牽連?!?/br> 翠兒心一驚,“奴婢不敢,若是被查出來,是要掉腦袋的吧。反正我只是個下人,朝廷追究不到我頭上啊?!?/br> 柳雁冷笑,“追究不到?你的賣身契可是在王府?主子有事你還能置身事外?” 老嬤嬤也說道,“齊少夫人說的沒錯,屋頂都倒了,下頭的人還能活么?小丫頭不懂事,可你也總該為主子想想?!?/br> 柳雁倒不怪婢女在這生死關(guān)頭選擇保全自己,無關(guān)忠義,不過是本能罷了。 翠兒擰眉想了好一會,到底還是答應(yīng)了。 &&&&& 親王府如今已沒往日熱鬧,一大早就被傳了圣旨禁足,一家之主至今未歸,上下都覺大劫難逃。 代王妃只喝了兩口粥水就吞咽不下,一輩子養(yǎng)尊處優(yōu),卻不想快年過半百卻攤上這種事。 桉郡主在旁陪著,見母親又將湯匙放下,輕聲,“母妃,再喝兩口吧,廚子還沒那么快做飯?!?/br> 代王妃搖搖頭,一雙明眸已是通紅,哭了一早上,竟還有淚要落,“桉桉,如今母妃不求別的,只求你父王、你王兄能平安歸來??墒悄闱魄剖ド线@一年所為,但凡盯上的,定會趕盡殺絕,怕是……” “母妃?!辫窨ぶ饕婚_口,聲音微抖,仍是強(qiáng)裝鎮(zhèn)定,“父王和哥哥定會安然回來的,只是晚了一些罷了。父王是圣上的親叔叔,怎會因一次彈劾就不能翻身?!?/br> 代王妃越想越是心煩,連坐著也覺難受,便躺下休息。不過半會,淚就打濕枕巾,心中痛楚不能言語。 桉郡主回到自己房中,癱坐在長椅上,面色全無,巨大的恐慌襲來,卻無能為力。依賴皇恩而活的他們,如今卻要被狠狠咬一口,咬得重了,整個王府也將瓦解。正想得要魂離身體,卻突然聽見開門的聲音,連個通報也沒。不由惱怒,起身冷盯那兒,瞧著走進(jìn)來的婢女,壓了嗓子怒聲,“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嗎?連你這小小下人也敢放肆了……” 話還未罵完,就見那人抬起頭,露出一張俏絕的臉。她猛地愣住,怔怔看著眼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