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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生大有聊個通宵的架勢,干脆穿上長袖襯衫,帶上門出去。 九月底的夜風(fēng)已有涼意,拂在身上,似是嘆息。她想不出能去哪兒,只好去畫室。樓道寂然無聲,燈光昏暗。她開畫室的燈,瞬間滿室溫暖,是這樣的安靜自在。趴在桌子上翻看畫冊,一行行的英文,看的頭大如斗,昏然欲睡。正要進(jìn)入夢鄉(xiāng),聽的一陣腳步聲,立即驚醒。 張帥推門而入。她睡眼惺忪的看著他,問:“這么晚了,你怎么會來?”聲音尚含糊不清。 張帥在抽屜里翻弄,說:“忘拿東西了?!?/br> 周是用手揉眼,嘆氣:“這個畫室好像只有我們兩個人會來。” 張帥笑:“804班好像只有我們兩個人在念書?!?/br> 她也笑,歪著頭說:“張帥,你是本地人吧?為什么不回家?” “為什么要回家?”張帥反問她。 她支吾兩聲,說:“你不覺得宿舍——”太吵?中途改口:“家里總比宿舍舒服,至少洗澡也方便?!睆垘浿徽f還好,他不覺得有什么麻煩的。 她知道張帥家境大概很不錯,不但舍得在美術(shù)用品等方面花大量金錢,而且總喜歡穿一個牌子的衣服。很少有男生像他這么講究,正確來說,應(yīng)該是很少有人有他那樣的條件。 張帥想起一事,問她:“我給你發(fā)短信,你為什么不回?” 周是忙說:“什么時候的事?不好意思啊,我前幾天剛丟了手機(jī)?!?/br> 張帥點頭,“那得趕緊買一個,要不然有什么事都找不到你人?!敝苁敲柺裁词?。他說:“畫社準(zhǔn)備在主樓的展廳做一次大規(guī)模畫展。問你可有作品,好拿去展出?!?/br> “哦,是嗎?那我回去找找。對了,國畫要不要?我還有一些書法作品,如果要,也可以翻出來?!敝苁堑臅嫞m不說頂好,也頗拿的出來見人。 張帥沉吟:“書法作品可以給‘蘭亭社’,他們準(zhǔn)備在新生那里做宣傳,你拿過去他們求之不得?!敝苁钦f跟“蘭亭社”的人不熟,張帥便說替她拿過去。又問她準(zhǔn)備什么時候買手機(jī)。 周是正為此煩惱,說:“看中了一款諾基亞的,可惜身上的銀子不夠?!蹦强钍謾C(jī)外形十分精巧漂亮,功能也很不錯,不過市場價要將近三千,周是當(dāng)然不舍得。 張帥聽了,便說:“我認(rèn)識一朋友,有水貨,價格便宜很多。你要的話我跟他說說。”周是聽完大喜,問價格竟然少了將近一半,當(dāng)場就決定要。張帥做事向來穩(wěn)當(dāng),若不是信的過朋友,不會介紹給她。 直到宿舍快關(guān)門,她才懶洋洋的回去。路上碰到上晚自習(xí)回來的畢秋靜,背著個大大的雙肩包,像周是以前讀高中的時候。她打趣:“畢秋靜,你背沒壓彎真是世界第八大奇跡?!?/br> 畢秋靜毫不示弱,反唇相譏:“周是,周末的晚上你居然在學(xué)校,這才真正是世界第八大奇跡?!?/br> 周是一提到這事就郁悶,只好說:“算我說不過你,甘拜下風(fēng)。”倆人一路慢悠悠晃回宿舍。 畢秋靜問:“你把酒吧那兼職辭了?”她心里嘆口氣,說:“沒呢,今天請假了。”晚上發(fā)生的事一字不提。 畢秋靜遲疑一下,還是說了出來:“周是,我總覺得在酒吧工作不大好。雖然也沒什么,拿的也是辛苦錢,可是那種地方,容易招惹是非?!敝苁切南?,可不是,已經(jīng)招惹上了!口里卻說:“等找到正經(jīng)的兼職就把那工作辭了,我現(xiàn)在還要吃飯呢?!闭媸遣划?dāng)家不知道柴米油鹽貴,出門在外,事事要錢,簡直寸步難行。 女生宿舍樓前,數(shù)對鴛鴦耳鬢廝磨,卿卿我我,難舍難分。更有甚者,當(dāng)眾表演。周是見樹下那對已經(jīng)有點過火,男生的手已經(jīng)伸到女生短裙里面。倆人已見怪不怪。畢秋靜嘆氣:“好歹注意點影響?!?/br> 周是笑:“這算是好的了,聽林菲菲說,藝術(shù)系里有人直接在樓梯里……”畢秋靜大嘆日風(fēng)世下,學(xué)生太不像學(xué)生。 周是說:“你注意到?jīng)],當(dāng)眾在女生樓下親熱的人,很少有表演系的女生?!碑吳镬o說:“當(dāng)然,這些鴛鴦都是情竇初開的小男生小女生,還比較純潔。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表演系的女生大概是很不屑的?!北硌菹档呐趯W(xué)校里風(fēng)評一向不大好。 倆人聊著別人的八卦回去睡覺,津津有味。 沒想到第二天晚上張帥便通知她手機(jī)拿過來了,問她滿不滿意,還可以退貨。說:“是香港那邊過來的,只有繁體中文?!敝苁敲φf:“沒關(guān)系,反正看的懂?!眱r格少了這么多,她還有什么好抱怨的,對張帥感激不盡。去移動大廳重新辦了張手機(jī)卡,還是以前的號碼。 十月一日,國慶節(jié),也是李明成的生日。大家都笑李明成生在這一天,將來肯定是要有所作為的。周是很早就在尋思該送什么禮物,李明成肯定要請客吃飯,說不定還要通宵玩樂。 她決定自己寫一幅字,她也沒什么其他本事,畫就算了,已經(jīng)來不及了。說起來,她雖然是學(xué)美術(shù)的,還真沒送過誰自己畫的畫。其實寫字也挺難的,寫小了不像,寫大了,濃墨重彩,她又沒這個本事。 翻弄半天,決定寫蘇軾的。之所以不寫,純粹是因為字?jǐn)?shù)比較少。一個一個塊大的柳體小楷寫下來,工整秀美,揚長避短,使人眼前一亮。內(nèi)行就知道她寫的頗像古時的“臺閣體”,缺少一氣呵成的神韻,可是很能唬弄外行。反正她也只是想?;H?,沒指望成為什么書法家。 她在畫室寫了整整三天,一遍又一遍,因為一個不慎,便前功盡棄,只得重頭再來。八尺的宣紙用了數(shù)張,寫到后來,直不起腰,右手拿不起筷子,十分不易。張帥見她這么努力,還以為她是準(zhǔn)備拿作品去參展。 十一那天上午她總算完成一幅還算滿意的小楷,裝裱是來不及了,只好卷起來,塞在裝羽毛球的那種長筒里。李明成打電話給她,要她晚上六點一起吃個飯。她狠狠睡了半下午,然后洗臉,化妝,換上新買的連衣裙,外面罩件小披肩,光彩照人。女為悅己者容。 從墻上拿下包,正準(zhǔn)備出門,接到一陌生的電話。她邊按電梯邊問:“喂,哪位?”對方懶洋洋的說:“嘿,西西!”聲音低沉性感,十分獨特。 她一愣,便想起來是誰,眉頭不由得一皺。 第四章 生日 她不等對方說話,快速的說:“我要進(jìn)電梯了,里面沒信號。”一把掛斷電話。還沒走出宿舍樓,電話又打過來。她沒想到他這么不知趣,冷冷的說:“你想怎么樣?” 衛(wèi)卿不怒反笑,挑眉說:“光天化日之下,我能把你怎么樣!難道見個面,吃頓飯,交個朋友也不行么?”像衛(wèi)卿這樣的人還能大言不慚的說出交朋友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