凈，露出一張白皙素凈的小臉。

    衛(wèi)卿問：“為什么哭的這么傷心？”

    周是不答，半天才說：“今天是我生日——”，頓了頓，“十九歲生日?！?/br>
    衛(wèi)卿不再追問她為什么哭，說：“哦？是嗎？那有沒有想吃的東西，或是想去哪里玩？我請你。”

    周是居然點頭，“好啊，我們去酒吧玩吧?！彼牒染?。

    衛(wèi)卿知道她心情不好，于是帶她到城中最熱鬧的一家酒吧，舞池里人滿為患，摩肩接踵。周是傷心失意之下，三杯酒下肚，已經有醉意了。紅著眼睛說：“我不知道原來心真的會痛?！?/br>
    衛(wèi)卿問：“那心為什么痛？”周是不說。他猜到一點，問：“因為李明成？”周是緩緩點頭，啜泣道：“他為什么不喜歡我？我不漂亮嗎？張冉瑜有什么好！”想起就傷心。

    衛(wèi)卿心里也在比較，那你為什么喜歡他，他有什么好！哄她說：“不是因為你不好，而是因為你太好?！?/br>
    周是歪著頭看他，說：“是嗎？那你說我哪里好？”她因為李明成弄的信心盡失，不再自信。

    衛(wèi)卿想了想說：“你聰明漂亮，自尊自強，還有——年輕?！闭f的是真心話，她是這樣的年輕，才十九歲，十分羨慕。他一向認為自己風華正茂，正當盛年，人人都稱贊他年輕有為?？墒侵敝两裉?，見到過十九歲生日的周是，才發(fā)覺原來自己年紀也不小了。

    他不禁感嘆：“你才十九歲！是少年大學生嗎？”十九歲已經上大四，不由得他不吃驚。

    周是搖頭，“不是，我不是那種變態(tài)的少年大學生，除了念書，什么都不會。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mama是中學的美術老師？”

    衛(wèi)卿沒想到她竟肯跟他說家里的情況，忙配合的說：“是嗎？怪不得你學美術，原來家學淵源?！?/br>
    周是搖頭，“不是，我不是說這個。我mama是老師，白天很忙，爸爸是跑運輸的，工作也很忙。沒時間照看我，沒辦法，五歲的時候就把我扔進學校，交給熟悉的老師，想讓我讀兩個一年級?？墒俏颐看慰荚嚩技案窳?，我mama就讓我跟著念，說跟不上再留級。我那一屆小學是最后一年五年制，下一屆就改成六年了。初中三年，高中兩年，所以十五歲就進大學了。說起來也沒什么稀奇的?！?/br>
    衛(wèi)卿問：“高中兩年？為什么你高中只念了兩年？”他覺得很奇怪。

    周是將剩下的半杯酒一飲而盡，打著嗝說：“我們那里高二就可以參加高考呀，學校公然給我們辦高考手續(xù)，也就是試考的意思。我高二那年也去考了，考上了就來北京了。那時候老師都勸我再讀一年，說照我這樣的成績，下一年一定可以上清華美院。不過我還是來讀大學了?！?/br>
    衛(wèi)卿問：“為什么不再讀一年？有沒有后悔過？”

    周是搖頭：“沒有?！彼驗槔蠲鞒商崆皝肀本┠顣?，就是現在也沒有后悔過。周是做事不喜歡后悔。愛就愛了，錯就錯了，一力承擔。

    可是回頭再想起此事，眼淚又不由自主流下來。衛(wèi)卿忙握住她的手，安慰道：“好了好了，不要哭了。一生只有一個十九歲生日，應該高高興興的才是。走吧，我們去跳舞。跳個通宵好不好？”又勸又哄，外加誘惑。周是的手膚若凝脂，柔若無骨，異常細滑。衛(wèi)卿的心開始蠢蠢欲動。

    經過兩三個月的死纏爛打，他才握了周是的小手，以他縱橫情場的記錄來看，真是破天荒頭一次，想起來就挫敗。所以，一定要抓住時機，絕不可放過。

    可是周是不但拒絕，還拿眼瞪他，把手抽回來，揉了揉，警告說：“衛(wèi)卿，你不要動手動腳的！小心我不客氣?！眲e以為她心情不好就可以趁火打劫。

    衛(wèi)卿看著她無語，起身說：“我去趟洗手間。你乖乖坐這，別亂走。這酒吧可什么人都有?！?/br>
    他先出去抽根煙，再來想辦法。這周是怎么喝醉了，還這么難纏呢！他為了維持形象，不好當著周是的面抽。周是“嗤笑”一聲，以為她第一次來酒吧呢。

    可是等衛(wèi)卿回來時，周是已經不在座位上。他以為周是走了，抓住一個服務生詢問。服務生指了指舞池，說那位小姐跳舞去了。他往里走，一眼就看見周是正和一個打扮斯文的年輕帥小伙跳舞呢，跳的那叫一個親熱，倆人差不多快貼在一塊了。那人的手不規(guī)矩的在周是腰間游移，來回摩挲。

    衛(wèi)卿一看，心頭火起，擠進去，二話不說，將周是帶出來。教訓她：“讓你好好坐著，你怎么不聽話！”還跟別人去跳舞，簡直沒把他放在眼里！周是喝的臉頰潮紅，兀自口齒不清的說：“關你什么事！”

    衛(wèi)卿氣的一把將她塞進車里，發(fā)動引擎，心想直接把她帶回住處好了。周是一睜眼，發(fā)覺景物不對，趁著酒勁撲到他身上，口里嚷嚷：“你帶我去哪里？我要回學校，我要回學校！”拼命搖他打他，吵鬧不休。

    衛(wèi)卿嚇的冷汗直流，“周是，你給我坐好！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你再鬧，要出車禍了！”周是不管，一個勁的嚷“我要回學校，我要回學?！?。他沒法，只好在路邊停下來，看著不依不饒的周是，怒氣沖沖的說：“好！這就送你回學校。”整個一小祖宗！

    周是這下倒安靜下來，歪在一邊睡著了。衛(wèi)卿惟有搖頭苦笑。在校門口停下，見周是依然閉著眼睛，睡著的時候模樣倒是又乖巧又甜美，呼吸一緊，色心不改，慢慢俯過上身就要親下來。

    車身一頓，周是迷迷糊糊的就醒了，感覺有人靠過來，一個激靈，往旁邊一鉆，一睜眼就看見衛(wèi)卿不懷好意，氣急敗壞的吼：“衛(wèi)卿，你想干什么！”

    衛(wèi)卿偷吻落空，有些失望，懶洋洋的說：“沒想干什么?！苯觽€吻有什么了不起，他根本沒當回事。

    周是可不一樣了，怒火沖天，惡狠狠的警告：“衛(wèi)卿，你敢親我試試，我哭給你看！”反正她今天晚上還沒哭夠，不妨哭的把警察招來。周是也想不出什么實質性的威脅，只好撒潑。

    她這個警告對衛(wèi)卿可謂是一點威脅力都沒有。他聽了直想笑，看著她氣沖沖的下車。才想到，周是之所以這么生氣，肯定是因為沒接過吻。他不由得熱血沸騰，發(fā)誓一定要偷到周是的初吻。

    第十四章 大哭

    周是帶著滿身的酒氣下車，寒冷的夜風一吹，她縮了縮肩膀。落雪已停，地上甚至沒有濕漉漉的痕跡，初雪就這樣應個景兒就沒了，無聲無息。像她來不及傾吐的愛情，就這樣結束了。

    周是用冷水洗臉，冰涼的水澆上泛紅的肌膚，令她舒服不少。一摸耳朵，才發(fā)覺右耳上的耳環(huán)掉了。心里一急，來回在走廊上尋找，想到晚上去了那么多地方，真不知道丟到哪去了。坐在床上細細回憶，記得跳舞的時候耳環(hu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