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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你也甭回來了,看你爸怎么收拾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衛(wèi)卿此刻是焦頭爛額。衛(wèi)mama噼里啪啦一通大罵,他一邊捂住話筒一邊說:“媽,誤會,誤會,純粹是誤會!詩詩沒去哪,她人就在我旁邊,我們倆沒事,都是外面人瞎說的。八卦娛樂報紙你也當(dāng)真,真是的!我們自己都不當(dāng)回事!” 衛(wèi)mama火氣降下來,“你們真沒事?你有幾根花花腸子我還不知道?讓詩詩聽電話。”衛(wèi)卿無奈地把電話遞給她,周是不接,卻指著搓衣板。衛(wèi)卿恨聲說:“周是,你趁火打劫,強人所難,官逼民反——”周是甩了甩頭,得意揚揚地說不跪就不接,說著還扭了扭身子,晃三晃。 電話里又傳來衛(wèi)mama的聲音,“事情都到這地步了,你還敢騙我!你以前也就花心點,現(xiàn)在怎么連人品也變壞了呢!你還不趕緊把詩詩找回來,萬一出什么事,承受得起嗎?都三十歲的人了,怎么做事還是這么沒分寸……” 衛(wèi)卿撫著額頭,無力地說:“媽,詩詩剛才上洗手間了,你想哪去了!她這就來——”把電話遞給周是,咬牙切齒說:“我跪!”就當(dāng)是再一次求婚好了!他這個老婆,專會想一些稀奇古怪的整人的玩意兒,若不依她,這事恐怕沒完沒了。就當(dāng)陪她家家酒——可憐他一平民老百姓,屈服在她的官威下! 俗話說,民不與官斗嘛,還是識相為好。 第六十四章 幸福 周是跟衛(wèi)mama通完電話,乖乖答應(yīng)明天回衛(wèi)家大宅,她轉(zhuǎn)頭看著地上的衛(wèi)卿,不滿地說:“哎,你這叫跪呢還是叫坐啊?這可是大不敬之罪?。 毙l(wèi)卿不理會,見她打完電話,干脆一屁股坐下。她沒辦法,推推搡搡要他跪好,憤憤地說:“有你這么耍賴的嗎?以前見到欽差大臣要是這么跪,早被拉出去砍頭了!跪好,跪好!好好反省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庇彩遣豢戏胚^他。 衛(wèi)卿如斗敗的公雞,苦著臉說:“周是,你自己跪跪看,膝蓋都要破了!”周是得意地說:“我又沒做錯事,干嗎要跪??!我是一品夫人,等我千年歸西后,你就只配給我馱墓碑去!”衛(wèi)卿齜牙咧嘴做兇狠樣,“周是,你以后最好乖點!”周是吐舌做了個鬼臉,用教鞭指著他說:“跪好了跪好了,上身挺直,成九十度,腰別彎著,腿繃緊,腿繃緊,沒跪好不準(zhǔn)吃飯……” 衛(wèi)卿出其不意,拉她一起滾在地上,將她壓在身下。周是氣得打他,吼道:“衛(wèi)卿,你過完河就拆橋!”衛(wèi)卿不理,只是親她。周是眼睛一轉(zhuǎn),吼道:“你想要我流產(chǎn)是不是?”衛(wèi)卿這才想起她懷孕了,嚇得趕緊扶她起來。她趾高氣揚說:“還不快跪下,還不快跪下,你兒子差點沒了,還不跪下思過!” 老婆跟兒子兩座大山壓在頭上,他沒法,只得放下身段,哀求道:“老婆大人,還要跪多久???懲罰的目的達到就行了,我已經(jīng)記住教訓(xùn)了,以后死都不敢再犯!”周是哼道:“才這么一時半會兒就受不了了?那你說我回學(xué)校面對成千上萬的同學(xué)怎么應(yīng)付啊?”衛(wèi)卿還在瞎歪纏,周是揮手說:“少廢話,再啰唆讓你跪外邊去!” 衛(wèi)卿搖頭嘆息,為了老婆孩子,跪就跪吧,有什么辦法!大家不是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嗎,何況再加上一個兒子,也沒什么可丟臉的。就他這模樣還英雄呢,連狗熊都不是。 正生悶氣呢,見周是抱著畫板出來,坐在地毯上就畫起來,驚異地說:“你干什么?”不會是想將他這個樣子畫下來流傳后世吧?絕望地看著她,“周是,你要真畫下來,我以后也不用見人了!”她頭也不抬地說:“這有什么啊,說不定流傳出去是一段佳話呢。人家負荊請罪還跪在大街上呢!” 衛(wèi)卿這下是連想死的心都有了,反正破罐子破摔,索性豁出去了,任她折騰去吧!他唯有認(rèn)命的份兒,有氣無力地說:“老婆,你再讓我跪下去,等下就送我去醫(yī)院吧,說不定待會兒就殘廢了?!敝缓冒曈?zhàn)垺?/br> 周是抬頭看了他一眼,說:“放心,死不了?!奔泳o手上的動作,過了一會兒說,“行了,看你認(rèn)錯態(tài)度好,起來吧。以后還敢再犯,別想跪一跪就了事??!”衛(wèi)卿趕緊站起來,掀開褲腿一看,膝蓋一片青紫。都是搓衣板壓出來的印記,疼倒是不疼。 周是嘴上不說,全部看在眼里,不是不心疼,拉著他說:“坐下吧,坐下吧!”邊揉邊說,“就是讓你吸取教訓(xùn),誰叫你跟別的女人接吻,害得我都沒臉見人……”說著說著不知道為什么,眼淚就掉下來,滴在他膝蓋上,冰涼冰涼的,比跪搓衣板疼多了。 衛(wèi)卿剛才還恨不得敲暈她,省得整天想出這么多整人的點子,還讓不讓人活了。這下慌了,急道:“哭什么啊,跪的又不是你?!敝苁茄蹨I流得更兇了,卻倔著小臉說:“誰哭了,我才沒哭!”衛(wèi)卿忙說:“好好好,你沒哭!哎,西西,你到底怎么了?你別光哭不說話呀!” 周是好不容易制住抽泣聲,哽咽問:“疼不疼???”衛(wèi)卿這才知道她是心疼得哭了!整個人差點沒飄起來,剛才那股怨氣早就飛到九霄云外去了,忙摸著她小臉說:“疼,當(dāng)然疼!不信你跪跪!”周是當(dāng)真跪著試了下,坐在地上,指責(zé)說:“不疼啊,你騙我!”衛(wèi)卿笑得肚子疼,摟住她說:“跪久了就疼了!”她怎么就這么可愛呢,還當(dāng)真去跪! 鬧了一會兒問:“剛才畫什么?”拿過來一看,本以為是剛才挨跪的一幕,看了才有些吃驚,上面穿著白襯衫的人不是他是誰,不過卻是側(cè)身靠著窗坐著,右手夾了支煙,淡淡輕煙裊裊上升,身后是秋日的陽光,明麗無敵。他看了會兒,一時沒想起來,問:“這是什么地方?” 周是搶過來,在上面胡亂題寫:“老公,壞蛋!”衛(wèi)卿連忙搶救,“哎——好不容易給我畫幅畫,怎么這么糟蹋呢!”周是悶聲說:“反正你不記得了!”衛(wèi)卿又仔細觀察,拍手說:“想起來了,你們學(xué)校領(lǐng)導(dǎo)請我吃飯那次是不是?我打電話三催四請才把你請過來!” 周是不語,說:“畫得不好,不要了!”衛(wèi)卿卻如獲珍寶拿在手里,笑瞇瞇地問:“怎么還記得那么清楚?”抱她在懷里,溫柔地親了親。她一開始還鬧別扭,后來柔順地抱住他,說:“我晚上老做夢,總夢見你坐在窗邊轉(zhuǎn)頭看我的樣子,微紅的眼睛,帶著微笑的唇角,手上點燃的香煙,還有地板上的陽光……可是不等我走近,你就不見了——” 原來那個時候她已經(jīng)愛上了他,可是心卻一直不曾安穩(wěn)。 衛(wèi)卿摩挲著她的臉頰,柔聲說:“周是,相信我,我不會不見的。雖然偶然會犯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