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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你要是不那個勾人的樣子,能有人來找你?”似風嘆了一口氣,不再與女性爭辯。“呸!你個不要臉的死變態(tài)!有娘生沒娘養(yǎng)的玩意兒!沒話說了吧?”女性惡毒的話不絕于口,如果不是高德緊緊壓制著她,怕是早就要撲過來了,“你他媽也配在陽光底下活著?活著都是浪費空氣!”聽著女性的叫罵,似風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但是他卻沒有回一句嘴,垂著眼睛默默等著女性罵完,趁著她歇一口氣的功夫開口道:“今天我放過你,不會報警。你最好還是趕緊走,別耽誤別人開業(yè)?!?/br>“你他媽……哎呦!”高德手上稍微加了點力道,女性立刻吃痛地叫了起來,本來還想繼續(xù)罵,但是高德卻開口了:“滾,別讓老子看見你。”聲音不大,卻有十足的威懾力。大概女性也意識到了自己遇到了一個不好惹的家伙,便罵罵咧咧地離開了面包店,臨走還對著似風“呸”了一聲。“不要緊吧?”高德走上前去想要查看似風臉上的傷勢,但似風卻偏過臉去,躲開了高德的視線。“我沒事。”似風低著頭,語氣相當平靜,“麻煩借我一下手機好嗎?我沒帶?!?/br>高德二話不說就把手機遞了出去。似風點點頭,輕聲說了句“謝謝”,然后撥通了電話:“喂?穆白哥?對,是我。嗯,她又來了,我沒事,店也沒事,嗯,別擔心,別著急?!?/br>電話說得很短,似風每個字說得都很輕,臉上是不屬于他這個年齡的淡然和鎮(zhèn)定。他把手機還給高德,接著便轉身收拾起了剛才弄亂的柜臺。“還是處理一下臉上的傷吧。”高德湊過去,想要看看似風的臉。“不用,謝謝,我沒事?!彼骑L淡淡地回答道。“嗯……還是處理一下吧,我去給你買藥?!备叩抡f著走了出去,不給似風拒絕的機會。開著車,高德去了最近的一家藥店,在店員的推薦下買了各種跌打腫痛的藥膏,等他拎著藥回到店里,穆白已經(jīng)趕了過來,而似風低著頭,靠在穆白的肩上,任由穆白摸著他柔軟的頭發(fā)撫慰著,一句話也不說。高德心里有點吃驚,也有點吃味:在他心目中,似風是那種非常冷淡的少年才對,但現(xiàn)在看來,似風并非不會撒嬌,只不過是面對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表現(xiàn)罷了。“藥?!备叩掳汛舆f過去。穆白注意到了高德:“嗯,謝謝啦,今天幸好你在,要不然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呢?!?/br>高德聳聳肩:“沒事,你先看看他的臉吧,別留下什么疤痕?!?/br>“沒事?!币恢笨吭谀掳准缟系乃骑L悶悶道,“冰敷一下就好,謝謝你的藥?!?/br>穆白抱歉地對高德笑了笑,拍了拍似風纖細的背,溫柔道:“都是我不好,把你排在這種人少的時候,還把你一個人留在這里。”似風搖搖頭:“不是穆白大哥的錯?!?/br>“我送你回家吧?”似風看了一眼手表:“我不知道這個時候似火會不會在家?!?/br>“我?guī)湍銌??!蹦掳渍f著拿起手機,“喂?小火嗎?對,我就想問你在不在家?我昨天把我的皮夾落在你家了,可能就放在廚房,你幫我找找?哦,不在家啊,沒事,那我自己去找吧。嗯,今天晚上想吃什么?好,好,那晚上見?!?/br>“小火不在家,沒事。”穆白掛了電話,“走吧,我送你?!?/br>“坐我車吧?!备叩轮噶酥搁T口停著的自己那輛車,“我來開。”穆白點點頭:“那謝謝了。”“這……”似風倒是想拒絕,他抬起頭,看著高德剛想張嘴說些什么,但是聽到穆白已經(jīng)答應了,他便把話咽了下去,改口道,“謝謝?!?/br>“不用謝,不用謝?!钡玫剿骑L的感謝,高德殷勤地為似風和穆白拉開車門,活脫脫一副車童的模樣。“你家在哪?”穆白報出一個地址。高德默默地記了下來。一路上三個人沒說幾句話,只有穆白在小聲貼在似風耳邊安慰地低語聲。似風則全程低著頭,一副拘謹?shù)臉幼涌恐掳祝痪湓捯膊徽f。高德倒是想插兩句笑話活躍一下氣氛,但也總是找不到合適的時機。將車穩(wěn)穩(wěn)地停在樓下,似風一個人跳下了車,對著車微微鞠躬道:“謝謝了,穆白哥,還有……高德先生?!?/br>“叫我高德就好?!备叩逻至诉肿臁?/br>似風沒搭茬:“我一個人上去就行了,你們趕緊去忙別的事情吧,不用為我擔心了?!?/br>“我送你……”穆白還沒來得及出車門,似風就輕輕地為穆白關上車門,不容拒絕地搖了搖頭,轉過身上了樓。穆白看著消失在樓道里的那個少年的身影,兀自嘆了口氣:“唉,這小孩從小就這樣,出了什么事也不愿意言語,就一個人自己承擔著,哭都不帶哭一下的,我真是怕他憋出個好歹……咦,這里怎么這么大一袋芝士蛋糕?”高德心虛:“嗯……我買來嘗嘗的?!?/br>“我記得你不愛吃甜食啊。”“啊哈哈哈……給我妹的,對,她最近想吃了。”穆白點點頭,畢竟心里揣著事,也就沒有糾結這袋芝士蛋糕的問題:“小風是最喜歡甜食的,可是他從來不會主動張口要求他哥哥買給他。他就是這樣一個人,從來不會麻煩別人,什么事都是憋在心里的。“這次也是一樣,你看,都出這樣的事了,他還不愿意告訴家里人,就怕給他那兩個哥哥添麻煩?!蹦掳渍f著搖搖頭,“唉,雖然這樣堅強是好事,可是也實在是讓人心疼啊?!?/br>“他家父母呢?”“小風的父母12歲的時候就過世了,是木木掙錢養(yǎng)家供他和他二哥到現(xiàn)在的。”穆白回答道,“小風一直是個好孩子,雖然嘴上不饒人,但處處替他兩個哥哥著想。父母過世那年,他哭都沒哭,就怕自己哭了給哥哥們帶來麻煩。上學也是,能在外面打工就打工,基本上都不向木木要錢。”高德一邊倒車,一邊瞥了穆白一眼:“那今天是怎么回事?”“你是說那個來鬧事的女人?”穆白猶豫道,“說起來話長,小風也不過是個受害者?!?/br>“今天聽那個女人罵他‘小三’‘狐貍精’什么的,這什么意思?”穆白咬了咬嘴唇:“她真這樣罵了?罵的真難聽,估計那女人也是看準了我不在,平時我在,她不敢這樣罵小風的?!?/br>“唉,這誰不會挑軟柿子捏!你家小風居然也由著她罵不還口?!?/br>“小風那是怕給我店里添麻煩?!蹦掳仔α诵Γ八@也是從小的毛病了,你別看他是家中最小的孩子,但其實比誰都會忍讓?!?/br>“那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