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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睡,總覺得這是夢,睡著了,就都沒了。我mama去世的那天,我也這么開心,結(jié)果睡了一覺,什么都沒了。”這是第一次,印漓對景榮說他自己藏起來的痛。景榮聽得難受,他脫了鞋上床,側(cè)躺在印漓身邊,把印漓半抱在懷里:“沒事的,我保證,我陪著你?!?/br>印漓不再說話,靜靜地任由景榮抱著。好一會后,他才伸出手抱住了景榮,抓著景榮的衣裳,然后就靠在景榮的懷里慢慢睡著了。看著懷里熟睡的人,景榮心里只有滿腔的心疼——在上一世,景榮甚至都不知道印漓的母親過世了。印漓的家庭不圓滿,顯而易見。但是當(dāng)這份不圓滿赤裸裸擺在景榮面前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自己其實也很難負(fù)擔(dān)。他幾乎想要把印漓揣進(jìn)口袋,讓誰都傷害不到他。然而加諸在印漓身上的傷害,是來自于內(nèi)心的。景榮輕輕放下印漓,關(guān)燈偎在印漓的身邊,伸手環(huán)住了印漓。他沒有辦法對印漓說親密的、安慰的話,那就讓時間慢慢讓印漓快樂起來吧。第二天早上,印漓起床還很迷糊,他昨晚并沒有完全喝醉,事情都記得,但是一部分他無法分清是夢里還是現(xiàn)實里的。直到出門看到了薛母。“干兒子,起來啦。”薛母正在端早飯,大籠大籠的白面饅頭,熬的白米粥。早來的工人們在院子里隨意找地方坐了,一手饅頭一手粥,吃得熱火朝天。印漓停下腳步,有些發(fā)懵地看著薛母:“???”薛母呵呵直樂:“忘記啦?昨晚你可是叫了我干媽的,叫了就算數(shù),不能反悔哦?!?/br>印漓瞪大了眼睛,記憶里以為是夢境的畫面被翻了出來,然后印漓的一張臉一下就紅了,手足無措站在那里,支支吾吾半天沒說出一句完整話來——這算什么事兒??!薛母捂著嘴樂了好一會,又從廚房端出來一份精致的多的早餐——蔥油餅卷時蔬雞蛋、薏仁百合粥,還有幾截胖胖的油條。“快來吃吧。”薛母招呼印漓,她看出了印漓的無所適從,笑道:“這是獎勵你的,不過吃了可得干活,一會跟景榮去鎮(zhèn)上的五金鋪子,買幾張尺寸合適的燒烤鐵網(wǎng)。”印漓聞言有活干,果然自在了許多,點頭道:“好,阿姨——”“叫干媽?!?/br>得,薛母是認(rèn)真的。印漓臉紅紅的,小聲叫了聲:“咳,干媽。你也吃啊?!?/br>薛母心滿意足地笑著:“我們都吃過了,景榮跟世天去晨練,一會就該回來了,快吃吧,啊?!?/br>“嗯?!?/br>印漓飯快吃完的時候,果然看到景榮跟景父回來了。兩父子打扮無二,都是短褲背心,汗流浹背的,頭頂上都冒著熱氣。景父跟印漓打了招呼就回房換衣裳,去林子里繼續(xù)折騰。景榮則跑到印漓跟前,抓著印漓的手,把印漓筷子上咬了一口的最后一截油條塞進(jìn)嘴里,又端了印漓的碗,里面就剩兩口粥,景榮呼啦就喝掉了。印漓無語地說道:“你沒吃早飯???”“又跑餓了?!本皹s吞下嘴里的東西,嘿嘿笑道:“去買鐵網(wǎng)知道吧?我換身衣裳就走,早上天冷,你有手套嗎?”“沒有,沒關(guān)系?!庇±爝吺帐巴肟赀吇卮穑骸拔乙粫Ф道铩!?/br>景榮聞言一笑,快速折騰好后,跨上二八杠。等印漓坐上來后,景榮拉過印漓的手往前一拽,揣進(jìn)了自己的兜里。因為冬天,兩人都穿得很厚,這樣的一個姿勢,印漓從后面把景榮抱了個滿懷。印漓下意識就想縮回手,卻被景榮反應(yīng)很快地摁住了:“土路不平,你這樣揣著免得掉下去。抓好了,開騎了啊?!?/br>景榮說完就騎走了,速度奇快。印漓給嚇一跳,手伸了伸,還是沒有抽回來。印漓心里也有些小心思——反正景榮自己都說了,是怕我掉下去。那……抱一下也無妨吧。第23章好看的大哥。鎮(zhèn)上集市離烏大不遠(yuǎn),要過年了,集市里的商家都在進(jìn)貨,很是熱鬧。印漓跟景榮在五金店訂了五個帶提手的鐵網(wǎng)后,又買了一些工具和零件,就準(zhǔn)備往回走了。剛出市場門口,就跟提著及口袋新鮮蔬菜的安文軒碰了個照面。“安老師好。”印漓認(rèn)得安文軒,因為安文軒也是印漓他們的學(xué)科老師。景榮也裝模作樣地跟安文軒打了招呼。“剛好?!卑参能幷f著,從兜里掏出來了一張紙,捏著一角抖開,遞給了景榮:“看看,沒錯就按個手印吧?!?/br>景榮挑眉,接過那張紙一看,是張合同形式的借條,數(shù)額還不少。但是景榮臉上卻顯得很開心,因為這些剛好是書豪家電百分之二的股份。安文軒買了書豪家電的股票,但是卻依舊不看好書豪家電,所以是用‘借’的形式丟給了景榮,三年之后,無論虧損,景榮需要買下安文軒手里的這些股票,并且是折合現(xiàn)在價格的金額。印漓也想看,但景榮很快疊了起來,對安文軒笑了笑:“回頭弄好了就給您。不過,到時候后悔了,可別違約啊?!?/br>安文軒依舊笑得仙風(fēng)道骨,彌漫著一股子人渣味:“你只管簽字就行了?;仡^打我電話。”安文軒說完,跟他們揮揮手,就人模狗樣地走了,一路還笑意盈盈地跟來往居民打招呼。“什么情況?”印漓等安文軒走了,才好奇地撞了下景榮:“剛才那紙上寫的什么?”“跟安老師打了個賭,但是賭約有說不能告訴別人?!本皹s憨笑著老實回答。印漓聞言皺眉:“打賭?你傻兮兮的別把自己賠進(jìn)去了。”“沒賭錢,安老師也就是跟我鬧著玩,他想看看我預(yù)估市場的能力?!?/br>印漓一想,也是。安文軒畢竟是個為人師長的,看著也很儒雅穩(wěn)重,大概跟景榮就是逗小孩的意思吧。印漓釋然,跟景榮回了林場。今天的林場工人都是最后一天工了,下午早早完工,就等著景父發(fā)工錢。拿錢的期間,工人們給景榮和印漓幫了把手,把余下的四個鐵桶都弄成了之前的‘烤爐’樣式。鐵桶都洗了一遍,銹跡也去掉了,但是斑駁的痕跡并沒有重新刷漆,而是打磨了一遍。再安上嶄新的零件,一對比,的確有種眼前一亮的感覺。印漓跟景榮在工人走后,又調(diào)整了細(xì)節(jié),打磨了銳利的剖開部分,又裝了翻蓋的提手,這么一看,有模有樣的。“弄架子的時候,要注意隔離開下邊裝碳的部分,免得燙著人。”印漓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