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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也亂了,一雙眼赤紅,血絲恨不能爬進眼珠里去。一旁的老管家一聲不吭,低頭站在一邊,拿自己當個裝飾品。之前撒嬌的大肚女人這時候也不見了蹤影。這個家里,一個兩個都是人精。“老爺,那這股東會還去嗎?”老管家等錢谷消停些了,才小聲問道。“去!”錢谷惡狠狠地一捏手里把玩的玉核桃,說道:“我倒要看看,這小畜生能翻出什么花兒來!”書豪家電的總公司就在江城,去年才換了地兒,是一幢大廈的四十多層上,整層都租了下來,裝修很是氣派。今天,會議室里的圓桌邊架著兩臺攝像機,有戴著記者牌的記者站在一邊,眼中都是興奮。這兩家媒體都是于小魚介紹的,也是被景氏喂著的兩家,發(fā)行量和印象里都是中等水平,但是景榮已經(jīng)有意在刻意讓他們增強網(wǎng)絡影響力。大概是之后還有什么用。且說眼前。書豪家電的股東共有十人,撇去錢勇跟錢谷,底下有五人站在錢谷那邊,三人是錢勇這邊,但是持股卻是平衡的——還沒人知道錢勇已經(jīng)拿到那兩點股份。錢勇西裝革履,頭發(fā)打理得一絲不茍,他端坐在會議室的最上頭,嘴角帶著笑意靜靜地看著股東們?nèi)胱?。左三右五,涇渭分明?/br>右邊有個油頭粉面的年輕人,見錢勇坐在董事長的位置上,笑著開口道:“錢總,位置坐錯了吧?!?/br>錢勇看了他一眼,突然咧嘴笑了,痞氣無比:“我看,坐錯位置的是你們?!?/br>言下之意,自然是說這么些人坐的陣營錯了。那年輕人的臉色一變,余下幾個中年男人也是眉頭緊蹙,顯然對眼下的情況也有存疑——如今的這個錢勇,跟前陣子那個乖孩子完全不一樣了,但也不能說他像以前混的時候。真要形容,就是他長大了,鋒芒外露且懂得了自控。而且,這次錢勇闖下的禍在座的都清楚,也清楚他是被誰保釋出來的。難道……錢勇跟景氏真的有關系?一時間,那五人心中百味分陳,有些忐忑起來。就在這時候,會議室的房門被打開,錢谷帶著一大群人走了進來:除了老管家,還有一堆記者和攝像機,烏泱泱地涌進來,一下就把會議室填滿了。門一關,空氣都緊繃了起來。“那里也是你能坐的嗎?”錢谷冷冷地開了口。錢勇笑了,很開心的樣子:“其實我也不太愿意坐這個位置。但是沒辦法,你這輩子的積累都在書豪,要是不坐在這個位置上,怎么讓你難受呢?”錢谷怒火滔天:“反了你不成!你別忘了你擁有的都是我給你的!你真以為你翅膀硬了?”相比錢谷的狂怒,錢勇顯得十分冷靜。等錢谷說完了,他才開口。“你給我的?你是想說,你施舍給我的,所有我今天得到的一切,都是你的功勞?”錢勇?lián)u搖頭:“那可奇怪了,因為連你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我卻做到了呢?!?/br>錢勇拿出一份股份轉讓書來,正是安文軒那兩點股份。然而接著,錢勇又拿出了幾份,是他旁邊五人的股份。“到現(xiàn)在,我控股百分之五十一?!卞X勇直接出了底牌,看著錢谷說道:“你有兩個選擇,安安靜靜地回去等你那個未出世的兒子,或者我現(xiàn)在就宣布書豪破產(chǎn)?!?/br>“你敢!”錢谷轉頭看向左邊的三人:“你們這些狼心狗肺的東西!”話剛出,那三人的臉色就難看了起來,其中一個冷哼一聲,說道:“錢谷,書豪當初可不是你一個人出資扛起來的。后來家里老頭子們都念在跟錢老爺子的交情,賣了股份,讓你當家做主,但你有什么資格指手畫腳?”這一個人,是書豪的元老家族之一的兒子。“你一個人折騰也就罷了,人老了,要學會適當放手。書豪不能陪著你老死!這一次錢勇注資那個設計比賽,直接拉升了書豪的檔次。如果之后再能跟那些設計師有簽約,書豪就能一步千里??赡隳?!別人打壓錢勇就是打壓書豪,你卻顧著你那個小老婆肚子里的孩子,把書豪拉到如今的境地,你還有臉在這里耀武揚威!”這人說的話,其實也是站在錢勇這邊人的心聲。而那人話一落。原本右邊的那三人,其中一個年過花甲的男人也嘆了口氣,站起來,走到五人這邊坐下了。“書豪不能倒,錢谷,你老了,回去養(yǎng)老吧?!蹦莻€花甲男人說了一聲。“你們都被豬油蒙了心了嗎!”錢谷垂死掙扎,冷笑道:“錢勇已經(jīng)被景氏收買了,你們難道不清楚?書豪到了他手里,還是書豪嗎?那是景氏的傀儡!”“你有什么證據(jù)嗎?”錢勇笑道。“景氏總裁秘書親自去保釋的你,還需要什么證據(jù)?你以為這是什么好事兒,他會為了你蹚渾水,當然你就是他的人?!卞X谷也冷笑。錢勇愣了一下,然后搖頭:“哎,跟印漓那些人處太久,都忘了世界上的確有你這種心思陰暗的人了?!?/br>錢勇嘀咕完,又抬頭,看了手邊的六人一眼,又看向錢谷:“是,我跟景氏關系很好,那是因為,我跟景榮關系很好。在景榮還騎著二八杠在烏大賣水果的時候,我就認識他了。我看著他們豎起了景氏的大旗,能幫的我也都搭了把手。如今我遇到困局,景榮幫我一下又怎樣?”“你說謊。”錢谷瞇著眼:“你明明跟景榮才認識沒多久。”“蠢啊,明擺著是為了騙你,才跟他少聯(lián)系的啊?!卞X勇?lián)u搖頭,有些失望——大概是因為恨了錢谷太久,他把錢谷妖魔化了,以為錢谷是個多么精明的人。實際上,一個大勢已去、卻不愿接受現(xiàn)實的老頭子而已。“索性告訴你了吧。我原本根本不想搭理書豪的事,把書豪敗個精光,才是我最想干的。但是后來,景榮提點了我,我手里沒權沒勢,敗了一點錢財,還不會讓你有半分煩惱。我一想,是啊。于是我‘浪子回頭’,開始為書豪效力做事。做得好了,你還獎賞給了我股份。”錢勇說到這里,開心地笑了起來:“你以為我是你提在手里的木偶,其實你才是我眼里的小丑?!?/br>錢勇說著,又揚聲道:“書豪不會成為景氏的附庸。相反,書豪之后會和景氏合作,跨向一個新的階段?!?/br>“你放屁!”錢谷徹底沒了理智,顯然今天的一切都超出了他的認知——原來錢勇之前都是裝的,原來景氏并非招攬了錢勇,原來錢勇在書豪已經(jīng)有一些威望了。錢谷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