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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漓點頭,臉色比早上離開的時候還疲憊:“今天不太在狀態(tài),還好沒出大岔子?!?/br>景榮心里咯噔一下,哈哈道:“在想我?”印漓一愣,然后搖頭移開視線:“沒有?!?/br>景榮:“……”他家印漓真的不懂說謊啊。“印漓?!本皹s叫了印漓一聲,說道:“我不想逼你,我也知道你需要私人空間。但是我不想莫名其妙的東西來破壞我們的關系。有件事我要確認一下,我愛你,你知道的,對吧?!?/br>印漓眨眨眼,然后倏然笑開:“嗯,我知道?!?/br>景榮也笑了,跟印漓一起回了屋。開飯的時候容懷書也回來了,錢勇見到他很高興,嚷嚷著要不醉不歸。錢勇是個人來瘋、開心果,氣氛都被他炒熱起來了。幾個大男人,自然是要拼酒的,白酒紅酒和啤酒,混著來,一個比一個瘋。印漓是不能喝酒的,一直都乖乖吃菜。只是飯快吃完的時候,印漓突然拿過了景榮的酒杯,把里面的半杯白酒一飲而盡。所有人:“?。。?!”這個豪邁的漢子是那個沾酒必醉的印漓小朋友?景榮也呆住,然后連忙捏印漓腮幫子,急道:“快吐出來!你那什么酒量也敢喝這么急!酒精中毒怎么辦!”楊安也連忙下樓,去買藥,以防萬一。然而印漓卻沒趴下,臉紅透了,看了景榮兩秒,然后一把拉起景榮回了臥室,“砰”地關了門,還反鎖了。余下的人:“……”容懷書笑道:“幾年不見,印漓竟然這么熱情了啊。嘖嘖,真讓人羨慕。”景淵看了他一眼,然后笑著把他跟前的玻璃杯又倒?jié)M了白酒:“喝?!?/br>容懷書挑眉,端起酒杯慢慢喝,一邊用視線掃著景淵,那眼神,就好像跟前的人是一盤下酒菜似的。不知道他到底是在調(diào)戲人呢,還是在勾引人。一邊的錢勇就算神經(jīng)再粗,也察覺出了不對勁,于是望天——今天我到底是哪根筋搭錯了,才來當電燈泡的啊。楊叔你快回來啊~臥室里。印漓把景榮拉到床邊坐著,然后自己笨手笨腳地踢掉了拖鞋,四肢著地爬上床,費了好大勁才盤腿坐好。景榮看得心里冒出個‘萌’字,簡直想把印漓抱懷里揉兩下。“我有事要跟你坦白?!庇±爨嵵仄涫碌卣f道。景榮回神,知道喝醉的人不可理喻,所以乖乖做出嚴肅的樣子,說道:“嗯。我聽著?!?/br>印漓深呼吸一口氣,然后又苦了臉,嘟囔道:“我做夢了,其實好久之前就做過這個夢,可是昨天我又做那個夢了。我夢見你欺負我。你變得好壞好討厭,你還綁著我,罵我。我好疼,可你都不松開,我叫你停下,你也不管?!?/br>印漓才一開口,眼淚就大顆地往下掉了。“我知道那是假的,可是那種感覺太真實了?!庇±斓那榫w有些崩潰,今天一天他可能都沉浸在那個夢里無法走出來:“我都能感覺到那些疼,還有那些情緒,我好怕夢里的那個你,我不喜歡夢里的那個你?!?/br>景榮的指尖都涼透了,他知道印漓說的是什么,是上一世他們最后的那些日子。景榮深呼吸一口氣,在心里不停告訴自己,不能慌,不能慌。印漓哭累了,但人依舊清醒著,就是情緒有些無法自控。景榮這才緩緩吐出一口氣,看著印漓,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印漓,看看我。”印漓抽噎著抬起頭,眼睛都有些腫了。景榮笑著拉過印漓的手,掌心相對,輕聲道:“你相信前世今生嗎?”印漓呆了兩秒,才嘟囔道:“我想相信的?!?/br>“那就好。你知道嗎,你夢見的就是我們的前世?!本皹s說道。印漓一下瞪大了眼睛,看著景榮。景榮又繼續(xù)說道:“因為我也會做那樣的夢。不過不同的是,雖然夢里的那個我對你很不好,可是他很愛你。我夢的最后,我們都死了,死在一場意外中,但是夢里的你并沒有離開夢里的我。他們是相愛的?!?/br>印漓眨眨眼,又消化了好一會,才癟嘴道:“可是,夢里你都欺負我。”“那是我上輩子太蠢了。”景榮把印漓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讓印漓的視線也停留在自己臉上:“所以我這輩子,在遇到你的時候就想:啊,這輩子我一定要對這個人好,要好好愛他?!?/br>印漓又眨眨眼,突然咧開嘴,然后又嚴肅地瞇眼:“真的?”“真的?!本皹s點頭:“你看,我這輩子,有欺負你嗎?”印漓認真想了想,然后搖頭:“好像沒有啊。”“所以,這輩子我不可能變成夢里的那個我。”“可我為什么會做夢?!庇±彀櫭迹骸拔也幌矚g那個夢。”“那是上天來提醒我的?!本皹s笑道。印漓好奇地看著景榮:“提醒你?”景榮點頭,說道:“最近這些新聞,讓你受了好多委屈。老天爺看不過去了,覺得我做得不夠好,所以啊,他讓你夢見了上輩子,讓我有危機感。他在提醒我以后都要好好保護你?!?/br>印漓被逗樂了,開心又得意地點頭:“那是!”“所以,你不要擔心,也不要害怕。這輩子,景榮都是印漓的騎士,絕對不會傷害你?!本皹s一手摸著心口,看著印漓的眼睛輕聲起誓。印漓這次沉默了好久,然后才說道:“我都被你寵壞了。你要是不要我,我一定會死的?!?/br>景榮心頭一抽,難受又幸福:“不會不要你,我還怕你不要我呢。”印漓嘿嘿直笑,然后很快就睡了過去。景榮拉著印漓的手,雙手捧著:“神啊,求求你,不要這樣對我。他這輩子過得很好,不要把上輩子的痛苦加在他身上了?!?/br>景榮不知道自己的祈求有沒有效,但第二天早上,印漓起來的時候,看上去已經(jīng)沒了昨天那樣憂心忡忡的模樣了。景淵跟容懷書都已經(jīng)離開去帝都了,錢勇還在客房睡。印漓洗漱好后,走到正在做早餐的景榮對面,趴在吧臺上笑。景榮見他這樣,不由也翹起了嘴角:“酒醒了?”印漓嘿嘿兩聲,然后看著景榮,說道:“前、世、今、生、哦?!?/br>景榮愣了一下,沒想到印漓居然還記得昨晚的話。而印漓顯然是把這當成是景榮哄他的情話了,這時候笑得很開心:“你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