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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家別墅是在山上,而那個客人的家就在山后,從山腳繞過去,有一段山道,還要過一個山洞。一出城,薛羅就坐直了身體,還特意讓印漓系上了安全帶。到了山洞跟前,就更是警惕——因為就他從他家母上那里學來的那點知識,如果要伏擊誰,這個山洞從進到出的距離實在是再好不過了。司機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放慢了車速開著。就在這時,車輛剛要出洞的時候,對面一輛大卡車突然打開了遠射燈,往這邊一拐。司機連忙打方向盤,山洞隧道就這么點寬,后退不如前進。于是司機猛踩油門,在那大貨車的車頭別過來的時候沖了出去!剛到洞口,外面的陽光白晃晃地一閃而過,然后司機就見一個五六歲的孩子站在那里,正一臉驚恐地看著他們的車。“cao!”司機大罵一聲,連忙再次打方向盤。與此同時,大貨車的后頭突然橫過來一輛廂式車,攔住去路。印漓他們的車瞬間就撞了上去。轟——印漓只覺得耳邊一陣巨響,接著胸腹被安全帶勒得又疼又喘不過氣。因為是側撞上的,印漓的頭在車窗上磕了一下,人昏昏沉沉地半暈著。印漓的頭向著窗外,玻璃上有一道血跡蜿蜒而下,然后有人跑了下來,朝著他的車窗邊跑了過來……“呼——呼——”薛羅竭力保持著自己的清醒,他這一側是撞上的那邊,好在系了安全帶,沒什么重傷,就是腦袋一時半會還暈得人想吐。薛羅半昏半醒的時候,模糊看到有個撬開了車門,帶走了印漓。還有那個站在路中央的孩子,也被帶走了——薛羅雖然腦袋暈得厲害,四肢無法協(xié)調,但心里還是明白的——那個孩子恐怕是那些人‘撿’來的,在很多地方,碰瓷這些事兒,越小越好。帶走他們的只有一個人,沒有開車,直接從道旁上了山。這邊的山雖然有別墅,但畢竟是城郊,除了航空家園這片開發(fā)地,旁邊根本就沒人會去。往里去了,更是山坡連著峰的山群,還有河道蜿蜒。往里一鉆,是進山還是走水路,又是去了哪兒,根本就無從查起。“唔……”薛羅費力解開了安全帶,頓時輕咳了幾聲,扯得胸肺都生疼。他先拉住司機的座椅,往前探了下,發(fā)現(xiàn)司機被一塊玻璃刺入了胸口,情況危急。薛羅喘著氣,手腳并用地爬出車外。這時候,隧道兩頭都堵住了,人群漸漸聚集,見薛羅爬出來,有人連忙上來幫忙。“車里……有人。叫,救護車?!毖α_扶著腦袋,抓著旁邊一個人說道。那人聽了兩遍才聽清,連忙說道:“你別急,叫了,叫了,救護車馬上就來?!?/br>然而薛羅還是在說,說了五遍后他才停下——他的助聽器掉了,而且現(xiàn)在頭暈根本看不清別人的口型。薛羅說完后,又摸出自己的手機,顫著手指給景榮打了電話。景榮給穆文芳掛了電話后,就跟付康跟進穆氏的情況。十點過,他接到了穆寒的電話。這時候是稅務局的人剛走,‘趕巧’蹲點的記者就拍到了這一幕,然后迅速發(fā)布到了網上。景榮接電話的時候,一邊電腦上看著監(jiān)控。監(jiān)控里,穆寒還在辦公室,臉色冰冷而猙獰。景榮接通電話的同時,按下了錄音鍵。“景榮,你夠狠。”電話一接通,穆寒陰冷的聲音就傳了過來,監(jiān)控中的畫面很清晰,景榮看著穆寒這樣的表情,卻笑了。“穆董說什么?我不明白?!本皹s回答道。穆寒卻只是呵呵冷笑:“景榮,你會來求我的?!?/br>說完,穆寒掛了電話。景榮心中莫名有些發(fā)毛,他放心不下,給印漓打了個電話過去。印漓那時候正了市區(qū),跟景榮說了幾句讓他放心就掛了電話。然而景榮沒等到中午,就接到了薛羅的電話。當看到來電顯示薛羅的名字的時候,景榮的整個頭皮都炸開了——因為薛羅打電話從來都是給他視頻通話,這樣直接撥號過來,幾乎是沒有的情況。“喂,表哥?”景榮接通電話,聲音發(fā)緊。薛羅的氣息不定,聲音也比較虛弱:“別墅,山后隧道,往山上走了。你給我爸電話,讓他定位我的手機,帶人來。我、我先跟上去?!?/br>薛羅說完就掛了電話,景榮拿著電話的手抖了一瞬,卻很快冷靜下來。他用力閉了下眼鏡,然后給羅安源打了電話,但是羅安源那邊沒人接。砰!景榮用力捶了一下桌子,鋼筆擱在手側,劇烈的疼痛反而讓他冷靜了不少。景榮深呼吸一口氣,又拿起電話給他爸打了過去。景世天倒很快接了電話,有些意外景榮給他打來:“景榮,有事?”景榮深呼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盡量平靜清楚地說道:“印漓被綁架了,表哥這時候追了上去。你給姨父打電話,他知道怎么定位薛羅的手機,我現(xiàn)在馬上趕過去?!?/br>景世天又驚又怒,但他畢竟不是普通百姓,動刀動槍的任務他也出過。景世天冷靜應道:“我知道了,安源那邊我會聯(lián)絡,你盡快找到薛羅他們。”“嗯。”景榮掛了電話,立刻又給錢勇去了電話,讓錢勇去了薛羅說的地方先扛著。不過這件事不能讓更多人知道,所以錢勇帶兩個可靠的人過去就行了。再然后,景榮才深呼吸一口氣,看向電腦——這時候他過去也是兩眼一抹黑,只有等他姨父那里定位了薛羅的位置,他才有個方向。而電腦監(jiān)控中,穆寒看著手機,似乎在等什么人的電話似的。景榮獰笑一聲,心道:穆寒,這可是你自己遞到我手里來的。你就算不能死刑,也一輩子不能出來,否則,我怎么對得起自己?景榮拿起電話給穆寒打了過去,監(jiān)控中,穆寒志得意滿地大笑了兩聲,然后才用指揮家的手勢,劃開音符般接了電話,顯然,他心情好極了。穆寒接通電話,哎喲喲地一通陰陽怪氣的笑:“景總,風水輪流轉,這才過了多久呢。我說,你會來求我的,看,我沒騙你吧?!?/br>“你綁架了印漓。”景榮聲音蘊含著怒火,像是一頭失去了理智的暴龍。穆寒嘖嘖咂舌,搖頭晃腦:“景總可別給我亂扣罪名,我什么時候綁架了印漓?”“少廢話!”景榮怒喝:“你有本事就沖我來,他要是少一根汗毛,我要你吃不了兜著走?!?/br>“景總是在威脅我嗎?我好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