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92
護著腦袋和胸腔,顯然已經(jīng)習(xí)慣這樣的毆打。如果是一般孩子早哭鬧起來了,可小孩卻一聲不吭,只默默流著眼淚,承受著王旭施加給他的痛苦。他就像小時候的印漓,他們一開始接觸的就是這樣的世界,所以就把這些暴力當(dāng)做了理所應(yīng)當(dāng)。印漓小時候也想過,人是不是一輩子都要過這樣難以忍受的生活?砰!王旭正打得起勁,突然腦袋上就挨了一棍。他悶哼著踉蹌倒下,錯愕地看著他身后站著的印漓。印漓一側(cè)腦袋滿是鮮血,被捆著的雙手拉著王旭扔在桌上的那個鐵棱,正雙目赤紅地盯著王旭。印漓見王旭倒下,手中的鐵棱也掉在了地上——他雙手掌心相對被捆著,根本拿不穩(wěn)東西,剛才那一下,打傷了王旭,也讓他的手被劃傷了。但印漓沒有感覺到太過的疼痛,大概是情緒上的緊張掩蓋了身體的疼痛,他現(xiàn)在無暇理會這些痛覺。“起來?!庇±炫苓^去,雙手艱難地拽起小孩。小孩身體蜷縮著,大概剛才因為疼痛、又或者是被踢到了什么地方。印漓拉了一下竟然沒有扯動他。“快走??!”印漓大喊起來。那小孩似乎被嚇到,以往的恐懼經(jīng)歷趨勢他,當(dāng)大人這樣嘶吼的時候,他必須聽話才能避免挨打。于是小孩忍著疼痛站了起來,印漓連忙拉著他往門口走去。然而還沒走到門口,印漓覺得手上一松,那孩子被不知何時醒來的王旭一腳踹飛了。王旭頭還在冒血,神情更加猙獰瘋狂。“跑?你能耐???跑??!你跑我就宰了這個小王八蛋,跑哇!”王旭聲嘶力竭地怒吼著,揚手就要用手里的鐵棱去打那小孩。“不要!”幾乎是出于本能地,印漓跑過去撞開了王旭,護在小孩的跟前。但印漓不打算就范,他拿起了桌上的那個酒瓶,對著王旭。他雙目赤紅,憤怒和恨意翻滾在他的雙眼。印漓這輩子,沒這么恨過一個人??涩F(xiàn)在,王旭、印豪清,還有他的奶奶,承載了他全部的恨意。“呵,我好怕啊?!蓖跣竦鮾豪僧?dāng),根本不把印漓的武力當(dāng)一回事。說完就舉著鐵棱打了過去。印漓瞅準(zhǔn)時機往旁邊一閃,手里的酒瓶狠狠敲向王旭的頭部,然而他的力道沒準(zhǔn),只打在了王旭的肩上。王旭側(cè)手一推印漓,又一腳踹向那個小孩。印漓氣急,手里的酒瓶一下朝王旭扔過去,酒瓶砸在王旭身上,砰地一聲又掉在地上,碎了滿地。也徹底激怒了王旭。“想當(dāng)英雄?我成全你?!?/br>王旭轉(zhuǎn)身看向印漓,印漓這時候也沒了懼怕,大吼一聲沖向了王旭。王旭沒有防備,一下被印漓沖倒,鐵棱也掉在了一邊。印漓手腳不便,急紅了眼,張嘴就咬。“?。 蓖跣褚宦晳K叫,又是掙扎又是拳打腳踢。印漓卻只管咬著不松口,他心想:就算死,也要扯掉王旭的一塊皮rou,決不能便宜了他!印漓承受著王旭的攻擊,被王旭甩開的時候,他的嘴里還叼著一塊rou,那是王旭的耳朵。“啊啊——啊??!”王旭捂著耳朵慘叫著,一邊瘋牛一樣攻擊印漓。印漓這一次完全沒了招架之力。鐵棱砸在身上的疼痛完全無法想象,每一下他幾乎都要暈過去,卻又在下一下的時候被生生疼醒。最后,印漓只覺得自己被狠狠摜在地上,然后眼前一暗。并非是昏厥過去,但是疼痛卻瞬間遠(yuǎn)離了他,他感覺得到王旭的腳踢過來的力度、感覺得到鐵棱砸下來的力度,但是卻感覺不到疼痛。而且,他明明還清醒著,眼前卻昏暗一片,黑暗從眼角四周開始蔓延,鯨吞蠶食那一點光明。他甚至看不清近在咫尺的王旭的臉,只看得到一片黑影。我要死了嗎?印漓腦海里閃過這個念頭,這個念頭讓他覺得恐慌——不能死,我不能死,我死了景榮怎么辦?他會很傷心的。印漓的神思恢復(fù)清明,疼痛感覺回來了一些,但卻做不出任何動作。印漓看不到,他的腦后涌出了大片的鮮血,在水泥地上觸目驚心地蔓延著。王旭只當(dāng)印漓死了,卻并不覺得害怕。殺人的感覺是這樣的啊,捏死一個人的性命的感覺,原來是這樣的啊。王旭陶醉其中,看著那些蔓延開的血色,心臟出現(xiàn)了一種詭異的歡快情緒。“嗚嗚……”一陣幼獸的嗚咽聲打斷了王旭的陶醉,他低頭一看,是那個小孩,這時候正蹲在印漓身邊,流著眼淚摸印漓的臉。“呵呵,兩個沒用的東西。你既然這么心疼他,就陪他去吧?!蓖跣裾f著,走到小孩身邊,又是一腳踹飛了小孩。這一次,小孩匍匐在墻邊,半餉沒有動彈。“死了,都死了。哈哈哈!”王旭瘋狂地大笑著,看了屋里一眼,拿著鐵棱開門出去了。殺人的感覺太好了,他覺得,還不夠。第96章如果失去你。景榮從小屋出來,就讓黑虎循著味去找。黑虎跑了好幾圈,卻都是在原地兜兜轉(zhuǎn)轉(zhuǎn)。轉(zhuǎn)不出兩百米內(nèi)。景榮很快就起了疑心。黑虎雖然沒有進行過專業(yè)的訓(xùn)練,但卻是軍犬后代無意,優(yōu)秀的基因讓景榮很信任它的鼻子。景榮心想:剛才那個小屋明顯是個儲備地,表哥一路追到這里來,那表示王旭也一定往這個方向走了,那個木屋是王旭儲存糧食的地方的可能性要大得多。那么,目之所及,只有一個地方是景榮看不到的——地下。“冷靜下來,冷靜下來?!本皹s神經(jīng)質(zhì)地自言自語,卻在這時,聽到了一陣沙沙聲。景榮立刻直起身,往后一看,卻見幾抹軍綠色從樹林中走出來,薛羅也在其中。薛羅跑了過來,對景榮說道:“姨父跟外公說了,外公幫了忙,最近的軍區(qū)調(diào)來的人?!?/br>景榮點頭,跟薛羅說了自己的懷疑:“那邊有個木屋,但是沒有人。我猜可能是在地下。就是如果從這里下去,延伸多遠(yuǎn)不知道,從地面找很難。”“印漓會沒事的?!毖α_安慰景榮,但是卻很蒼白。景榮勉強笑了笑,他也在心里這樣祈禱。“我去跟軍區(qū)的人說一下情況。你……”“站?。 ?/br>兩人正說著話,突然聽見遠(yuǎn)處林子里傳來了一聲怒喝,接著搜山的軍人只留下幾個在周圍排查,其余全部沖了過去。沒一會就把人帶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