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
大,他都不會讓大夫上門了。 只是他如今因為薛蟠,感覺身子比以前有了長進,突然對于養(yǎng)生有了興趣,就想著來聽聽這老太醫(yī)的意見,又想著薛訊兄弟中老二好像病剛好,自然也做了一次人情,索性請他們兄弟一起來,讓老太醫(yī)看看,也算是變相的還上一些人情了。 林如海真的只是好心,只是趕巧,只是心血來潮,不想這一次一來,還真的看出了大毛病了,或者說,若不是這一次他們來,這三個,哪一個都不是長壽的男人估計就會和唯一的解除生命隱患的機會擦身而過了。 也許這就是命,這就是薛蟠帶來的蝴蝶,就是他們?nèi)齻€改變命運的起點了。 第十一章 劉供奉是個很不錯的太醫(yī),當然,醫(yī)術(shù)不好也當不了太醫(yī)不是,但是他這不錯,不是指醫(yī)術(shù)上頭的,而是他的醫(yī)德上的好,尋常的太醫(yī),或者說是為了自己的安全,或者說是為了顯得自己有水平,常常做一些看病以外的事情,比如說,把小病說的嚴重些,或者把病情說的復雜些,甚至開方子的時候,盡量開藥開的謹慎些,也就是不敢用重藥,這樣一來,很有可能就是小病拖延成了大病,或者是大病治好特別慢什么的。 當然也不能說人家這么做的就是惡人,要知道在宮里當大夫,一個不好,就容易引起什么連鎖反應,和政治連上關(guān)系,最終把自己給折進去,在這樣的情況下,明哲保身那絕對是屬于尋常人最正常的選擇,而劉供奉呢!則不一樣,說他是一根筋也好,說是品德高尚也好,反正他就是個有什么說什么的性子,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五十多歲,還沒有到了告老的年紀就被排擠出來了,或者說是人家善心,不愿意讓他繼續(xù)在那池子渾水中晃悠,怕他送了命,直接讓他脫離了那樣的環(huán)境。 到了揚州老家,因為當初在太醫(yī)院的名聲,這讓劉供奉在江南一帶名聲大振,求醫(yī)的不計其數(shù),只是身份在那里擺著,所以往來的大多是些官宦人家,這也是薛訊一開始自己沒法子求上門,要托了林如海的緣故,皇商聽著好聽,底子里依然是個商戶,士農(nóng)工商,商戶的地位太低,沒有插隊的可能啊! 從一開始請上了劉太醫(yī)就已經(jīng)為他們薛家的將來提供了改變的契機,而這一次三人過來,更是讓他們的命運有了很大的改善。 第一個上去診脈的自然是屬于病號的薛誠,薛蟠的二叔,劉太醫(yī)摸著胡子,瞇著眼睛,細細的感受了一下脈象,隨后輕吐了一口氣,這才慎重的說道: “不是老夫說的難聽,你這脈象上看,這次的病雖然是好了,可是你這身子的底子卻依然不成?。∵@是勞累過度的跡象,損了不少的元氣了,若是不能好好的保養(yǎng),只怕以后會影響了壽數(shù),你以后不可在四處奔波了,最起碼要安生的在家中靜養(yǎng)一二年才成,配合著老夫的方子,細細的調(diào)養(yǎng),三個月后在來診脈,如此才能有痊愈的可能?!?/br> 聽到這話,不說薛誠了,就是薛訊臉色都變了,他們家這兩個兄弟,薛訊是家主所以是屬于坐鎮(zhèn)家中的,而薛誠,則是屬于行商一類,四處奔波,為薛家尋找商機,沒法子,這個時代,沒有什么便捷的通訊工具,所有的商品信息都是靠著可靠的人四處探尋,再加上他們家還擔著皇商的名聲,需要不時的為內(nèi)務府提供最新的貨色,沒有一個行商那是絕對不成了。 而薛家是屬于那種全家資金集合,然后又家主一脈掌控經(jīng)營,其他幾房都是只屬于分紅的那種,是屬于絕對的資金集中,權(quán)利集中的典型,這要是薛誠不能四處行商。那么對于薛家來說這家里的生意最起碼會下降好幾成,能不讓他們變色嗎! 不過錢財再重,也重不過人命,更何況是自家親弟弟,所以不過是一轉(zhuǎn)眼,薛訊立馬說道: “也好,這幾年你都沒有好好回家歇歇,正好好生的在家?guī)臀艺硇╀佔由系氖虑?,攏攏這幾年的總賬,順帶把你這些年的行商見聞都寫一寫,以后也好給后輩們做個指引。至于如今這行商的事情,也是時候讓家族中那些小子們出來走動走動了,總是這么躺在那里等吃的,以后沒有了我們,他們怎么過日子,總要學點本事,將來也好有出息,為家族出力?!?/br> 薛訊一句話,就是直接把薛誠想要推辭的話給堵回去了,雖然這樣一來,勢必將會把一些權(quán)力,財力分散到了各個房頭上去,給嫡支嫡脈將來帶來些掣肘甚至是麻煩,可是這也是目前最好的法子了。 再說薛訊說的也沒錯,家里那些比他們小的同輩,還有那些已經(jīng)長達的小輩們?nèi)缃褚粋€個都是不事生產(chǎn),靠著家族吃喝玩樂,都已經(jīng)成了紈绔子弟,若是在這么下去,若是萬一哪天薛家這嫡支的人沒了,倒了,只怕他們連吃飯都成問題,如今正好把他們提溜出來,讓他們學著做些生意,四處走動一下,也能開開眼界,學點本事,最不濟也能讓他們在金陵少闖些禍事。 所以薛誠聽了薛訊的話,默默地想了想,隨后就點了點頭,當然他也有自己的想法,自己作為家族行商,也是家族的眼線,權(quán)利其實很大,早就有不少人眼紅了,那些族人,只看到銀子,權(quán)利,卻都忘記了連著這些的是無數(shù)的辛苦和艱辛,甚至為了表示不平,總是尋找借口要銀錢,似乎自己和大哥貪污了他們多少家業(yè)一樣,有時候自己想想都覺得心寒。 如今自己趁著養(yǎng)病,把這權(quán)利下放一些,也好讓他們知道知道自己的苦楚,順帶也能給大哥減輕些壓力,省的他們總是一天到晚尋借口尋事,等他們知道了這做生意的難處,明白了祖宗們定下規(guī)矩的苦心,到時候在收拾殘局也是可行的,最多這一二年里家里掙得少些就是了,就是虧本也不是不可以,如今家里也不是虧不起,等著他們碰了鼻子,糟了罪,說不得家族中還能少些閑言碎語,多些同心協(xié)力的好苗子呢! 看到薛誠點頭了,薛訊也松了口氣,自己這個弟弟不是個貪圖權(quán)利的,知道好歹,也明白自己的好意,他自然很是歡喜,到底是親弟弟,他總是偏心些,想著家中那些一天到晚無所事事,吃著他們辛苦掙來的銀錢換來的山珍海味,還不時說著酸話的族人,他就一陣的膩味,弟弟修養(yǎng)身子,讓這些眼高手低的自己去試試,只要cao作的好,他能讓這些家伙以后一個個在沒有說話的份。他當家主這么些年,也不是什么軟柿子,心狠手辣不至于用到族人身上,可是下點絆子,給點顏色他還是做得出來的。 等著薛誠向著劉供奉行了禮,拿了藥單子,接下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