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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家都違制,所以賈政的官兒沒有了。 第十七章 要說起賈家違制什么的,其實真要說起來,那絕對是屬于可參可不參的那種,畢竟不管是史老太君還是賈政,他們即使心里對于這國公府的爵位再有意思,也知道如今襲了爵的畢竟是賈赦,不敢做的太過,他們也不是那些個對著朝政一無所知的人,好歹也是勛貴人家,常識總是有一些的。 所以說,從一開始,賈政他們一家子就不是正緊的住在了榮禧堂里,而是似是而非的住著,比如,王夫人就在榮禧堂東面的小院里住著,并非是正堂,而整個榮禧堂正房,一邊是供著賈代善的牌位,一邊是給賈政當成了接待室,也就是說他用榮禧堂那就是純粹當成了長臉的地方,顯示自己當家人身份的地方,可是他這一擺,弄得賈赦也無法住了,難不成他也硬生生擠進去,然后和弟媳婦湊一起?那男女大防怎么算?再說了,難不成讓賈赦這個老爺住到下人住的半夏去?另外還有史老太君的孝道壓下來,所以最終賈赦只能依然住著當初他身為長子分到的院子里去,順單狠狠心,自己又開了一個黑油大門,雖然說一開門就能聞到些許的馬棚的味道,有些不雅,可是好歹他用自己的方式向眾人訴說了委屈,好好的襲爵老爺,居然被逼得不能正經(jīng)的住上祖?zhèn)鞯母。狡右挥绲牡夭?,也算是他能想出來的和二房劃清界線的唯一方法了,若是沒有抄家大罪,以賈赦這法子,好歹以后若是二房有了差池,他也算是能有了抽身事外的理由。 而賈政呢,用著榮禧堂待客,他也能說這是聽了母親的話,為了方便孝順母親,順帶給父親上香盡孝才住的這么近,也覺得自己是個有理由的,于是他就這么堂而皇之的住在了超品的院子里。 至于榮國公府的牌匾,怎么說呢,好歹人家國公夫人還沒死呢,就這么掛著也不是不行,若是他們上個折子,說是為了盡孝,生怕改了門匾,拆了正房,讓老太太觸景生情,傷了身子,請求等著老太太死了之后一并修改,這也不是不可以,就是皇帝為了一個仁厚的名聲也必然不會阻止,說不得還要夸獎他們幾句,說他們侍母至孝什么的,可惜他們賈家人都有些自以為是的毛病,所以一切都是他們自作主張,沒有請示過就這么自己定下了,甚至還覺得,就是不換其實也沒什么,畢竟那可是當年老皇帝欽賜的,皇帝也要孝順不是,總不能派人來摘了老皇帝給的臉面,沒看見寧國府都已經(jīng)變成了三等將軍了,這門口還掛著國公府的牌子,也沒人說嗎!這就是他們賈家的底氣。 可是賈家人不知道啊!他們這么些年一直平安無事不是他們做的都是對的,而是因為沒人搭理他們罷了,一來賈家如今已經(jīng)沒有了什么實權(quán)人物,就是舊年那些的軍中舊部,也大多已經(jīng)沒有了關(guān)聯(lián),賈家早就成了勛貴中最可有可無的存在了,既然不是什么要緊的人家,自然也沒有人喜歡多事兒,他們有功夫還不如想象怎么對付對頭,怎么結(jié)交有用的人家上的好,所以在賈家自己不跳出來的情況下,沒什么人和他們過不去。 在一個,好歹這四王八公人家也不算少,就算是大多都已經(jīng)沒有了什么實權(quán)的人家,可也不是說這些人家里一個有出息的也沒有,比如林如海,比如如今還有孩子在軍營中博前程的牛家之類的,看在這些人的份上,只要他們不找事兒,大家也不想和他們計較什么,反正細算算,這都已經(jīng)第三第四代了,在過上一二代,這些人家大多也就泯然與眾,成了尋常人家了,又沒有什么生死大仇,何必找事兒,誰家每個沒落的時候,對吧! 最后,好歹還有太上皇的臉面在那里呢,人家太上皇可是還記得當年賈代善這一輩對他效忠的功勞呢,就算是為了讓太上皇安心,皇帝也不想落下個欺辱老臣之家的名聲,所以很多事兒都是直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算了,皇帝這樣的心態(tài),自然下頭的官員也就知道怎么做了,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才能讓賈家這些個內(nèi)宅婦人們覺得自家任然是京城勛貴大家,任然是可以橫行的權(quán)貴之家。 可是這一次不對了,居然有人把蓋子掀開了,把事兒都說出來了,那么朝臣們自然不能視而不見。畢竟規(guī)則這東西,私下里你能偷偷含糊,可是正兒八經(jīng)的時候,確實必須要遵守的,不然這朝堂,這天下,他們以后還怎么管,對吧! 當然這事兒一出來,必然是引起重視的,首先一點,這里頭關(guān)系到了一個長幼有序的問題,這對于皇家,那是絕對敏感的,誰讓當初太上皇是嫡長子繼位的呢,誰讓如今的皇子也是死了兩個兄長之后,以存活皇子中最年長者繼位的呢!也就是說這上下兩任的皇帝,都是這長幼有序的得益者,他們必然是維護這一潛規(guī)則的鑒定支持者。 在這件事兒上,賈赦那絕對就是屬于撿了皮夾子的,林如海對付二房王氏,一下子把他接給解放了,當賈政被參,最后丟官,被勒令不得以榮國府當家人身份出現(xiàn)的時候,他雖然被自家老娘罵個半死,以為是他在外頭哭訴,導(dǎo)致了這一場禍事,可是他心里卻高興的差點給祖宗燒香拜佛了。 賈政雖然不聰明可是也不是傻子,他一下子什么都沒了,雖然也覺得可能是大哥的緣故,可是他心里更明白,自家大哥沒有這個本事,那么到底是怎么一會兒?想來想去,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自己遭了什么人暗算了,他把這個想法告訴了老太太之后,老太太一下子就愣了,然后手忙腳亂的翻出了賈敏的信,細細的再看了一回,然后什么都明白了,這是女婿不滿意了,或者想偏了,覺得整個賈家都對林家不懷好意,所以他報復(fù)來了,老太太不想著這是自己這邊先做事兒不合規(guī)矩,這才有的小辮子,反而想著這事兒全是女婿不地道,立馬讓賈政寫信,去訓(xùn)斥林如海,病勒令他必須想法子,把這事兒給糊弄過去,讓賈政從新能坐上官才是。 不得不說人老了,這異想天開的事兒就多了,這信一出去,不用說,只怕是連林如海和賈敏對著賈家最后的一絲情義都能給消耗干凈。不過這個時候他們還沒有這個意識。 而另外那些朝臣們,甚至是皇帝,太上皇也有些納悶,這賈家的笑話他們也不是不知道,只是沒有人正緊上奏他們就當不知道而已,可是這次到底是怎么了,這家子沒本事的到底是惹了誰了?一下子給了他們這么一個狠招。 這些八卦的人都是屬于很有力量的群體,所以他們得到消息的速度很快,途徑也非常之多,以至于沒有多久,王氏做的那些個混賬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