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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識朝對方作揖。 戲臺的歌聲已止,可跳舞之人并沒停,素手抬腕,能聽到清脆的銀鈴響。 楊晉不經意看了一眼,很快又收回視線望向曹坊主。 “錦衣衛(wèi)辦案,無關人等不得停留!” 曹坊主聽完就是一頭霧水,還得斟酌著賠笑:“大人,咱們這地方太太平平的,沒出甚么案子呀?況且,即便有點雞零狗碎之事,那不是還有衙門么,怎么好勞您大駕呢……” 眾所周知,尋常百姓犯事錦衣衛(wèi)是不會插手的,除非,這里頭涉及的是朝廷命官。 果不其然,他話音才落,旁邊那個稍顯年輕的男子已踏前一步,伸手指道:“查的就是你這聽雨樓!” “數日前,錦衣衛(wèi)王總旗曾來此處飲酒,結果徹夜未歸,昨天卻被人發(fā)現(xiàn)死在了城郊,死狀蹊蹺,慘不忍睹。你們這樂坊里的人……”說話間,他目光往旁側上上下下一掃,冷聲道,“都脫不了干系。” 死誰不好,偏偏死的還是錦衣衛(wèi),知道此事是輕易揭不過去了,坊主抬袖擦汗,“大人,我們都是良民,而且手無縛雞之力,哪有那個膽子敢對您的人下手。” “是與不是,查過才知道?!睏顣x偏頭示意左右,“挨個問?!?/br> 眾人領命行動。 說完,又轉目看向他,一字一頓,“就勞煩曹老板,多多配合了。” 此話很有分量。 坊主只好自認倒霉,連連稱是,無奈地轉過身去對一幫不明真相的樂師舞姬示意:“大家伙兒,可有誰當天見過這位王總旗的?說過甚么話,吃過甚么東西,喝過甚么水酒,事無巨細,趕緊上來告訴大人?!?/br> 樂樓里的少女們莫名其妙地面面相覷。 每日來來往往那么多人,臉熟的,常光顧的倒還罷了,突然沒頭沒腦地冒出個王總旗,誰知道他幾個鼻子幾只眼?何況姓王的人滿街跑,不見得逛樂坊還要穿官袍,萬一人家是便服又不肯暴露身份,豈不是更難找? 四下里竊竊私語。 “錦衣衛(wèi)是見過不少,有姓王的嗎?” “有吧……” 一旁的少女推了跟前的粉衣女孩一下,“上回不是有個王大人送你金簪子嗎?人長得白嫩嫩的那個?!?/br> “甚么呀?!狈垡律倥凉值?,“人家明明姓劉……” 饒是官差在前,少女們也沒見有多少慌亂之色,和滿頭冷汗的曹坊主相比,心態(tài)可見一斑。 一群女人嘰嘰喳喳,盡管輕聲細語,連成片也是海浪滔天。 錦衣衛(wèi)雖行事專橫,但畢竟全是大老爺們,面對這些穿紅戴綠的美貌姑娘一時也頗為頭疼,勉強扯著嗓子喊了幾句“閉嘴”,總算開始例行盤問。 幾問幾答,間或夾雜著此起彼伏的抱怨,場面居然比先前還熱鬧幾分。 方才在戲臺上跳舞的女子已下來了,正靠在雕花欄桿旁專心致志地把玩自己涂了蔻丹的指甲,十指纖纖,被嬌艷的胭脂紅襯得分外細嫩。 錦衣衛(wèi)里有個年紀尚小的,瞧著還不到二十,遲疑了一會兒,握住刀壓著嗓音走上去。 “你,說你呢……叫甚么名字?” 女子終于抬起頭來,妝容精致的眉眼,顧盼生輝,自成風流,“我么?” 她把指間的秀發(fā)丟開,甜甜一笑。 “我叫聞芊?!?/br>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開坑啦,好久好久不見,我想死你們啦! 難得最近的錦衣衛(wèi)影視題材扎堆,終于能趕一上回熱潮的我此刻心情澎湃!(雖然文案是一年以前的【不提我們還是好盆友】) 為什么隔了這么久才開坑呢…… 因為實在是被開頭磨得不行【。 介于以前廢話太多,這次我決定精簡一下,請直接看以下內容—— 【本文架空,資料有限,若有智障之處歡迎指出】 【雖然女主撩人成性,但全文大概很清水(真是個悲傷的故事)】 【劇情偏多,有懸疑,不過基本不破案】 【感情線非常慢熱,建議養(yǎng)肥】 【依舊沒有女二(天國的女二……)】 并且,全程不虐男女主!【是不是超開心!——僅限于感情←_←所以身體就……嗯,你懂的】 必須要老實交代的是,作者上班狗業(yè)余碼字,前期存稿豐厚,后期后繼無力,因此存稿用完會出現(xiàn)更新不穩(wěn)定的情況,入坑請慎重。 不過我可以用一年份的頭發(fā)保證,男女主這對真的非常甜! 大家放心吃吧?。?! 開坑第一天留言送紅包! 新題材新嘗試,文比較冷門,還望各位讀者大大能多多澆水撒花,么么扎! 第二章 曹坊主對錦衣衛(wèi)是唯恐避之不及,只盼著這群大爺們查完案子能早點離開。 然而對方卻用行動證明了聽雨樓的這場飛來橫禍絕對不是一日兩日的走走過場。上到掌柜老板,下至伙夫小廝,從上一年問到這一年,從祖宗十八代問到街坊鄰里,腹中胎兒,詳細得令人瞠目。 如此浩大的工程一天時間顯然不夠,于是錦衣衛(wèi)把守,日夜巡視,樂坊迫不得已只能暫時閉樓。 就這么折騰了兩天。 還未享受夠微雨帶來的涼爽,秋老虎便如期而至,早起時燦爛的陽光直透過紗帳,照得人無心懶睡。 聞芊打著呵欠起床梳洗,等坐在妝奩前把胭脂餅拿出來,才想起樂坊這幾日不開張,難得清閑,實在是有些不習慣。 她想了想,仍舊擺正銅鏡,畫了個精致的壽陽妝,眉尾處貼上一朵月白色花鈿,左右看了半晌,覺得很滿意,推門出去了。 清晨的樂坊別有一番風味,露水浸過的吊腳樓散發(fā)出淡淡的木料香氣,樂班唱曲的小姑娘們在屋外站著吊嗓子,院子里,戲班的女孩兒正在拉筋板腿,滿眼花團錦簇,衣袂飛舞。 “反正也沒客人,練來作甚么,都閉館三天了?!?/br> 翻筋斗的玩累了,停下來沖著那邊穿堂努嘴。 少女之中有人笑她:“你就懶吧,平日不用功,臨時抱佛腳,難怪班主不讓你上臺,活該!” 另一人戲謔道:“是想她的‘柳公子’了吧?哎呀,昨晚上睡覺,迷迷糊糊念了一夜呢。” 四周笑聲不斷。 “要我說,你也別惦記甚么柳公子了,咱們現(xiàn)在抬頭低頭全是錦衣衛(wèi),這里面俊朗英武的可不少呢,你挑一個?” 那女孩朝地上呸了口,“誰稀罕,一群粗人,還搜姑娘家的閨房,不知羞,叫他們討不著老婆?!?/br> “能耐啊,有本事再大點聲兒?” 女孩們嘻嘻笑笑,玩得正開心,人叢中忽然冒出個怯怯的聲音:“錦衣衛(wèi)這么查下去,會不會,把咱們樂坊給抄了啊?” 此話一出,周圍立馬安靜了。 無論如何,樂坊畢竟是所有人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