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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1:46 讀者“子安先生”,灌溉營養(yǎng)液 12017-11-20 20:21:11 讀者“鳥生魚湯”,灌溉營養(yǎng)液 12017-11-20 14:09:47 讀者“智也”,灌溉營養(yǎng)液 12017-11-20 13:20:37 讀者“雪聽夜”,灌溉營養(yǎng)液 102017-11-20 11:50:36 讀者“沐慕”,灌溉營養(yǎng)液 12017-11-20 11:46:29 讀者“帝君唱童謠”,灌溉營養(yǎng)液 52017-11-20 10:37:22 ☆、第四九章 聞芊被獨自留下了。 樹影在她頭頂晃蕩,寒風(fēng)從稀疏的草叢里灌進來,無孔不入。 沒辦法隨便亂走,只好在原地蹲著吃風(fēng),這種不上不下的狀態(tài)讓她很尷尬,早知道就去睡覺了。 聞芊靠著墻發(fā)呆,盤算著楊晉幾時會回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她從無邊的樹葉聲中聽到一段幽微的旋律,混雜在風(fēng)里模糊不清,好似有什么人在哼歌,吊著尖細的嗓子,而那口氣又上不去,半死不活的戲腔折磨得人耳根發(fā)麻。 聞芊正在懷疑是不是東廠那幫宦官大半夜的來了興致想出的新酷刑,卻無意中察覺那歌聲竟是從西廂的屋內(nèi)傳出的。 燕家小姐的閨房里,燈已經(jīng)滅了,漆黑一片。 她緩步行到窗下,從支摘窗撐起的縫隙望進去,檀木妝奩、松杉所制的七弦琴、雕花架子床,整個一大家閨秀的房間。 那床榻上好像躺著個人,被衾蓋得嚴嚴實實,不斷破音的哼唱自其中飄蕩開,在平靜極了的夜晚顯得尤為詭異。 是燕大小姐在唱歌嗎? 忽然間,歌聲驟止。 床上的人仿佛被誰叫醒一樣,坐起身來用力揉眼睛。隔了片刻,她似乎很高興的樣子,對著空空的床邊挪了挪,隨即伸出手緊緊摟住自己的雙臂,像在擁抱一團無形的空氣。 聞芊的雙目已漸漸適應(yīng)了黑暗,加上身后有月光與燈光助力,要瞧清屋內(nèi)的情形并不困難。 于是,在那人微微側(cè)頭的瞬間,她看見了這位燕家大小姐的模樣,高大壯碩的身軀上披散著青絲,那凌亂碎發(fā)下的臉,毫無疑問——是燕長寒本人。 和平日所見的表情不同,他結(jié)實硬朗的五官上硬生生被鋪了一抹嬌羞,似喜非喜,含羞帶怯。 是他,可又不像他。 很長一段時間里,聞芊都沒明白眼前所見的這一幕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雙腿在良久的半蹲中逐漸麻木,她因為太過驚駭而沒有留意,肢體卻很誠實地一顫,冷不防把腳邊的灌木抖出沙沙的聲音來。 還不等她的心頭“咯噔”一下,聞芊便發(fā)現(xiàn)那位“燕家小姐”臉上的神色,疏忽變了。 他視線猛地朝窗邊一轉(zhuǎn)。 不是怯然羞澀,也不是開朗直率,而是陰沉深邃,帶著nongnong凜冽的……殺意! 直覺令她顧不得思考,當(dāng)即轉(zhuǎn)身,蓮步輕起,身形簡直快到了極致,鷗鷺入水般奔了出去。 燕宅就是最普通的民房,沒有曲折的游廊也沒有迷人眼的花園,以她這樣亡命速度不消片刻便能沖到街上。 聞芊一口氣轉(zhuǎn)到垂花門前,然而剛踏上臺階,腳步就不得不剎住,她雙目灼灼地看著對面,人卻緩緩?fù)笸恕?/br> 昏暗不明的光從門檻上照過來,那紙糊的燈籠在來者的步調(diào)下微微晃動,燭火閃爍不定。 聞芊退到不遠處站定,深吸了口氣,將適才因慌亂而跳得張牙舞爪的心安撫下來,抬眸冷聲問道:“你究竟是誰?” * 徐州城的街還是一到夜里就空無一人。 楊晉踩在十字路口中央,偏頭便瞧見了右側(cè)尚在朝前跑的黑影,他追上去的同時,心中起了個念頭:不知為什么,總覺得今天的春山,輕功比以往遲鈍了很多。 離對方越來越近,能發(fā)現(xiàn)他的骨架不大,身量甚至偏小,楊晉提了提氣加速,抬起胳膊猛地摁住那人肩頭。 “站住?!?/br> 說話間,他掌上施勁。 對方被他這股大力扣了個趔趄,楊晉緊接著腳下輕輕一個絆腿,在把人轉(zhuǎn)過來的同時,將其重重摔在了地上。 黑影打了個滾,似乎摔得不輕,試了好幾回也沒能爬起來。就在此刻,耳邊卻聞得一聲嗚咽,那輕柔低啞,分明是個女子。 楊晉無比意外地抬眸,只見被皎皎月華灑得發(fā)亮的青石板上,坐著一身舊布衣裙,神情茫然的云娘,她頭發(fā)還是有點亂,消瘦的面容沾滿了露水和灰塵。 “是你?”楊晉不可思議地顰眉,上前一步。 “你就是春山?” 她呆呆傻傻的沒回應(yīng),半晌才捂著屁股叫疼,“撞到了……撞到了……起不來?!?/br> 莫非那殺人如麻的瘋子,還真是個瘋子不成? 隱隱覺出其中的不對勁,按理說這瘋婦的身手和前日所見的黑衣人差遠了,春山絕不會是她,可她又為何會使同那人一樣路數(shù)的輕功呢? 原來春山也會收徒弟的嗎? 千頭萬緒想不明了,但無論如何,總是個有嫌疑的人,先逮回去便是了,橫豎沒有錦衣衛(wèi)撬不開的嘴。 楊晉自暴自棄地想著,作勢就準備上繩索,背后卻傳來一連串的“哥”,由遠及近朝他襲來。 施百川口中還叼著包子,狼吞虎咽的吃了幾口,總算在到他跟前時咽了下去,“方才我就說見到個熟人飄過去,原來真是你啊?!?/br> 楊晉嗯了聲,“你怎么在這兒?” “我出來蹭了頓宵夜。”他拿袖子粗糙地在唇邊一抹,“哥,我正找你呢?!?/br> 施百川從懷中摸出一疊卷宗,“你今天不是讓我去查燕長寒的meimei嗎?衛(wèi)所里沒有,我在徐州府衙的庫房翻了一晚上才找到?!?/br> 他翻到一頁,指給他看。 “燕長寒是錦州人,的確有個meimei,但是章和年間鬧饑荒,很早就夭折了?!?/br> “夭折了?” 這一刻,他恍惚想起在北鎮(zhèn)撫司與人比武時的情景。 燕長寒稱,當(dāng)日他meimei正是因此對自己一見傾心。 但素來規(guī)矩嚴格的錦衣衛(wèi)衙門,又怎會容親眷隨意進出? 楊晉將卷宗粗粗翻閱,端正的小楷幾乎要從泛黃的箋紙上跳出來。 他旋即回頭看了眼哀怨哭鬧的瘋女人,當(dāng)下把案宗往施百川手里一塞。 “誒,這不是那個誰……”后者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兩本冊子當(dāng)頭糊了一臉。 絕妙的輕功帶起的疾風(fēng)吹得書頁唰啦啦,冷冷地在他面頰胡亂的拍。 楊晉已經(jīng)十萬火急地朝燕家的方向奔去。 他起先在云龍湖的小木屋里看到那個孩子時,就有種熟悉而違和的感覺,直到剛剛聽了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