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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遭遇相同,他家中有個大他幾歲的哥哥,兩個人在太醫(yī)院共事。 “每次沐休會約我出來喝酒,總是談著談著人就醉了……” 楊晉默了一陣,才道:“記得跟著祖父閉關(guān)時,他曾經(jīng)對我說過,這世上有一種人,生來就是天之驕子,能尋到他自己的天賦,并且在自己所堅(jiān)定的路上一直走下去?!?/br> 他言罷,轉(zhuǎn)頭來看向聞芊,目光里有說不出的溫和,“我第一眼見你時便明白,聞芊,你就是這樣的人?!?/br> 活得恣意,瀟灑,備受矚目,好像永遠(yuǎn)不會迷?!芤?。 一瞬間仿佛回到了數(shù)月前在廣陵城郊,瞧見她站在樹上起舞時的樣子。 他目光太溫柔了,以至于聞芊不自覺地站住了腳,半晌歪頭笑道:“會唱個曲兒跳個舞而已,這就天之驕子了?依我看,還不如你當(dāng)個打手管用。怎么,情人眼里出西施???” 楊晉迎上她的視線,也不避諱的承認(rèn)道:“是啊?!?/br> 從前,他不是沒想過未來發(fā)妻的模樣。 按照楊晉最初的設(shè)想,他覺得自己應(yīng)該會喜歡那種溫婉文靜,知書達(dá)理的姑娘,平日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很多時候需要他的保護(hù)……至少不會是聞芊。 然而天意總是會把一切規(guī)劃好的井井有條全部打亂。 和她在一起,哪怕想過沒有結(jié)果,這個坑他竟也義無反顧地跳下來了。 甚至在今晨趕去聞芊房間的路上,楊晉還冒出一個念頭—— 倘若她給的答案是否定的,這輩子就不再娶了。 空曠的山洞把尾音拖得很長,余音尚未斷絕之際,聞芊忽然踮起腳,輕輕吻在他唇邊。 與以往每一次的觸碰都不一樣。 不是戲弄,不是調(diào)侃,也不是賭氣。 好似一片羽毛拂過,卻有清晰的溫度,他愣了愣,頃刻間意識到了什么,心潮如沸水般驟然涌動。 聞芊松開他,站回了原處,楊晉卻依然怔怔地望著虛里。 須臾過后,他神魂歸位,剛要說話:“我……”聞芊卻又驀地湊上來,在他唇上咬了一下。 沒有很用力,卻足以讓楊晉低低抽了口涼氣。 突如其來的舉動令他有些無措,聞芊負(fù)手而立,似笑非笑道:“這下算是報了昨天晚上的仇了。” 聞言,楊晉撫著嘴唇,語氣無奈:“我咬得有那么重么?” “自己看看?!甭勡菲^把下巴揚(yáng)了揚(yáng),她眼角眉梢一如既往的風(fēng)情媚態(tài),紅唇飽滿濕潤,“我早就說過了,你這個虎牙啊,咬起人來一定很疼……” 話音未落,那只帶了傷的手臂倏地伸出來將她拉入懷中,胳膊不經(jīng)意碰到石壁上的油燈,在楊晉吻下去的同時,燈火哐當(dāng)一聲堙沒在地上,正好把這小方天地鋪出一抹黑色。 作者有話要說: 又雙叒叕表白了! 咳…… 實(shí)在對不住……字?jǐn)?shù)有點(diǎn)少,主要是昨天晚上加了班…… 不過沒關(guān)系,今天晚上還會有一章加更! * 【感謝】 讀者“只有下垂眼”,灌溉營養(yǎng)液 22017-12-15 19:09:21 讀者“小兔子”,灌溉營養(yǎng)液 12017-12-15 18:17:58 讀者“兔子妮妮呀”,灌溉營養(yǎng)液 22017-12-15 12:28:01 讀者“孫笑川”,灌溉營養(yǎng)液 302017-12-15 10:05:20 讀者“沐慕”,灌溉營養(yǎng)液 12017-12-15 09:32:35 讀者“蠟筆小新”,灌溉營養(yǎng)液 22017-12-15 09:19:32 讀者“皮皮瓜”,灌溉營養(yǎng)液 62017-12-15 01:06:57 第六三章 大概是怕唐突了, 他不敢深吻。只任憑方才乍起的沖動, 將她緊緊圈在臂彎之間。 灼熱的氣息沿著耳根遍布全身,仿佛有熱流在四肢百骸中游走。 楊晉松開聞芊時, 胳膊上的傷口已然裂開, 指尖有濕滑溫?zé)岬挠|感。 她將仰得發(fā)酸的脖頸低下來,拉起他的手臂湊在微光下打量, 嘖嘖道:“你看看你。” 楊晉仍在瞧她, 不在意地笑了笑:“不礙事。” 聞芊重新扯了巾布止血,余光瞥到他的視線,居然有些不自在, 她抿起唇,目光在周圍飄, “黑燈瞎火的你也瞧, 有那么好看嗎?” 他如實(shí)頷首:“有啊?!?/br> 被這句坦誠的話噎住,聞芊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借著幽暗的光線低頭牽了下嘴角, 將結(jié)系好,佯作催促地推他:“好了,快把燈點(diǎn)上,該走了?!?/br> 楊晉嗯了一聲, 起身去撿起倒在地上多時的油燈,燈油流了一地,顯然不能用了,他只好另取了一盞, 借著遠(yuǎn)處的火把將燈芯點(diǎn)燃,隨即朝聞芊伸出手。 青年的眉眼在燈火闌珊下俊朗如畫。 她順從地上前來將他寬厚的手掌握住。 * 施百川和楊凝幾乎是踩著滿地尸體前進(jìn)的,從周遭濃郁的腥氣可以想象出,不久前此處有過怎樣的激戰(zhàn)。 他越走越覺得不對勁,故而腳下便越來越緩。 楊凝自然發(fā)覺了,回頭沖他遞了個狐疑不解的眼神。 “凝兒姐,你有沒有感覺咱們這一路順利得有點(diǎn)太刻意了?” 如果是一個曾經(jīng)掀起大風(fēng)大浪的紅蓮教頭目,會安排這么個不隱蔽的山洞,讓他們來救人么?又會這么輕易的讓他們救到人么? 如此一想,忽然連那個提供情報的灰衣男子也變得可疑起來。 殷方新要跟蹤楊晉,能讓這么個身手平平,嘴一撬就開的廢物當(dāng)此大任? 還是說。 他是故意的? 在兵書當(dāng)中,有一種擔(dān)當(dāng)雙面jian細(xì)的探子,會將我方錯誤的情報提供給敵軍。 這個念頭在施百川的腦子里一出現(xiàn),便好似打了個冷戰(zhàn),游走在四肢百骸。 “凝兒姐。”他匆忙問道,“你被關(guān)在牢中,可有見過殷方新?他可有來過?有沒有對你做過什么?” 楊凝一面思索,一面皺著眉沖他搖頭。 施百川呼吸一滯,四下打量了一圈,抽出刀翻開一具尸首,將其左右兩臂的衣袖削了下來——臂膀上干干凈凈,什么印記也沒有。 “怎么了?”見他神色有異,楊凝不由問道。 “這些人,根本就不是紅蓮教的教眾!”他咬咬牙。 早該想到的,殷方新倉皇逃出來,怎會在短時間內(nèi)發(fā)展出如此的勢力,這山洞中的人只怕都是尋常山匪,被他利用來虛張聲勢而已。 他從一開始就不在乎這些人的死活,也壓根不在乎自己會不會被找到,做了那么多不過是為了將楊晉引到這里來。